适逢李伟情绪比较多起伏,他需要点酒精。
那便正好。
这次,她直接将信息发给赵尚之。
是夜,将昨夜的事再如法炮制了一回。
但这一次,花如练一见到赵尚之就事先声明:“我元气大伤,真的需要休息。”
赵尚之笑了笑,说:“好。”
如此,花如练真的没再被打扰。
连日来,她算是在赵尚之这才得以安睡。不用担心被生吞,也不用担心被识穿,什么都不用担心,真要遇事了,赵尚之能一力挡住。
做他们这行,能安睡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赵尚之也果然说到做到,没再去搔扰她,只是护她在怀中让她睡。
这一点让花如练深感安慰,他不只图自己享乐,他真的是事事都以花如练为先,至少这件事上是。
送花如练回去的时候,赵尚之没忍住说:“做完这单,我们收手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但花如练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哪那么容易脱身?再说,许余怀新的计划可能已经酝酿了。
无论如何,她先点头,以表决心。
她开口问:“师傅,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会不会用到色子?失过身吗?”
赵尚之这时说:“如练,我是一个有过去,也是有故事的人。”总是不愿意直面问题。
花如练点头,接话,说:“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你这算是回答了自己曾也**的问题?还是说,其实男人根本没有**这一说?所谓贞节,从来只是来衡量女人的?”
赵尚之可不接这茬,他连忙摆手,说:“千万不要让我们的聊天上升到男权女权这个世俗的问题,你和我,无所谓这些,只要你高兴,我甘愿做你奴隶,为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瞧,人家赵老师多会说话。简直是得道成仙了。
但越是这样,花如练越不安,并不是她过于患得患失,而是,一个人在你面前那么成熟完美,总是不现实的。
赵尚之深不见底,也没有要将底亮给她看的意思。
关于这个问题,任务期间她还不想多探讨,要探讨,也是任务的事。
她说:“李伟有点想洗白,但他有道德枷锁,他还是不想背叛师傅出卖团伙,我觉得这个事有点小棘手,看能不能让警方帮忙找回他生父生母?他的身世或者能帮他一把。”
赵尚之说:“好,我会处理的了。”
花如练整个人靠在座椅上,说:“这份工,为什么这么累?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出身贫寒,从小就做苦活,比这个更苦的活。”
花如练甚少会听到赵尚之的过去,她看着他说:“那你的心呢?累不?”
“累到没有心。”赵尚之说完,说:“我给你的防狼戒指,你还是戴上吧。”
“不,他们应该可以检测到,不能戴了,对了,这一次有没有给你带来定位器?”
“当然有,因为不确定明天会不会聚头。”赵尚之将定位器递给花如练。
花如练接过了那粒胶囊,还要说回之前的话题:“你小时候,总不至于比李伟苦。”
“哦?”赵尚之这语气似乎有兴趣要听。
花如练有必要和赵尚之透露:“李伟自小无父无母,自有记忆那天起,就行乞街头,为了饱肚,于是去偷,被人欺负,却无人怜悯,还要躲开人贩子,最后是被他师傅孙猴子捡了回去,虽然算是衣食父母,但却利用他去偷盗。”
几句话,将李伟可怜的悲惨童年道尽。
赵尚之只说:“李伟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会去查,还有,关于他的父母,或者就是我们这次完成任务的关键。”
他并不对李伟的童年作任何评价。
花如练追问:“你的过往,会比李伟苦吗?”
话语间,已经来到车库,赵尚之停下车,解开安全带,说:“苦,其实是没有可比性的,难道还能评选出哪种苦才是第一名?或是可以给苦痛分级别?然后不是第一名的不是最高级的,就不苦了吗?”
花如练知道他在回避一些问题,他不愿意说,那么花如练就不问。
只是,他待她还是有所保留,为此,花如练心中多多少少会有郁结。
他送花如练上楼,其时,花如练作的是男装打扮了。
这一次,发了信息后,花如练等了十几分钟。
小从阳开门,见花如练穿了这一身,将她拉到房内。套房内有走廊,花如练迅速把男装外套和帽子脱了递回给小从阳,让她穿上。
小从阳低声说:“他说白天你很冷淡,晚上那么热情。放心,我已经将他掏空,他明天早上保准也烦不了你了。”
她说完,笑了笑,向花如练眨了眨眼。
花如练也笑,对着小从阳,那个复制的自己,她排斥不起来,她笑小从阳:“你这是带薪骗色的吧?”
小从阳也笑,说:“正是,财色兼收,告辞。”
如此潇洒的一个人。
花如练忽然想到,以后假如花如练不接单,那么,小从阳顶着她的脸去干嘛?
让她接替白无常的工作?她愿意吗?她会毁白无常的声誉吗?
去,白无常还有什么声誉可言?要毁让她毁去咯,只要她愿意毁。
这一次,照例,花如练又去洗了澡。一夜都相安无事。
第二天起来,李伟果然不再像饿狼了,而且看起来,小从阳已经把他喂撑了。
两人都醒来的时候,李伟说:“从阳,今天我们要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