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生这才说:“罂粟果然名不虚传。我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许余怀放弃,没有想到……”他对花遇瑶投去叹服的眼光。
花遇瑶坐下,说:“白先生,我们只招花如练这么一位政治猎手,够用吗?”
“肯定是不够的。”
“可有计划再找?”
“当然,只要有合适人选的话。”
“我倒是有一个推荐。”
“谁?”
“祝雪融。”花遇瑶不徐不疾地说。
花如练吃了一惊,她原本想制止花遇瑶这样说,但很明显,那是来不及的了。
虽然她捉摸不透花遇瑶的心思,是否仅仅只是为了报复许余怀,但花如练可以肯定的是,她才不要和祝雪融共事。
“哦?”白敬生深感意外。
“怎样?”花遇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真的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有眼神在动,但已经足够活色生香。
“我之前确实和她有一面之缘,说实话,我见她第一面时真的被吸引到了,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冰清玉洁。”
“聘她来当猎手,如何?”
“过于冰清玉洁,恐怕会不屑于也不擅于魅惑。”白敬生说。
花遇瑶笑了出来:“这就是她的成功之处。”
白敬生一听这话,立马懂了,他说:“可我们这不是已经有了花如练这枚猛将了吗?”
“哦?贵处原来还会惧怕人才济济啊?”
“当然不会,只是,政治猎手并非人人都想当,假如祝小姐自己志不在此,我们也不便勉强。”
“是吗?那为何这位花小姐最后还是被你们勉强了来?”花遇瑶说。
白敬生暗自吃惊,花遇瑶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此人资历自然是不用怀疑,就是担心过于高深莫测了。
花遇瑶继续说:“我相信你们自有办法解决的,别忘了,白先生,我今天来,没说一定会担任信息科科长的,你们所有人都讲条件,那么我也入乡随俗,我也讲讲自己的条件,我加入可以,但是手上必须有两名猛将,祝雪融将会是其中一枚。”
白敬生邹起眉头来,他着实没有想到,罂粟还有这么一手。
花遇瑶这时候站起身来,说:“要不,你考虑考虑如何将许余怀哄回来?你们考虑好再通知我来上班,没有考虑好,或者不考虑了,都不用给我任何电话了。再见。”她站起来就走。
穿着10厘米高的尖细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花如练和赵尚之跟在身后。
真是美。花如练也看得入迷。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走路带风,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却不会让人觉得是蓄意为之,只会觉得一切都自然得敲到好处的。
这怎么会是花遇瑶呢?
花遇瑶忽然转过身来,说:“可以顺便送我一程吗?”
这样一张脸,扭过来,满脸春风红粉菲菲,她不用说一个字,都有人愿意问她是不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了,更何况她开口了。
三个人坐到车上。
花如练第一个说话:“你骗了我二十多年。”
是的,花遇瑶骗花如练的事还少吗?
怎知道,罂粟却很调皮地在后座眨眨眼,耸耸肩,摆摆手,问:“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花如练哭笑不得。
她现在得以凑进去好好打量罂粟。
仔细端详完,花如练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我以为你是不老妖物。”
罂粟这副皮囊,其实可远观不可近看,近地里,仔细看,颈纹颇多,皮肤并没有粗看之下那么水嫩,法令纹和眼纹,还是禁不住照妖镜。
毕竟也是50多高龄了。
方才,不过是气势上全压制。
加之室内灯光不够明细,她的妆容又过分精致,所以能唬住了本就心虚的许余怀。
“那个……原谅我对着现在的这个你实在无法叫出妈来,你为什么非要钦点祝雪融来当政治猎手?”花如练问。
“第一,我说到做到,许余怀三翻四次找你麻烦,她若果还敢再犯,我必然如法炮制。岂有此理,哪能只让她来欺负我女儿,我就是要以牙还牙,让她尝尝那滋味。这种人,和她讲素质讲仁心讲道理没有用的。”花遇瑶说。
花如练听到这里就抗议:“不,我才不想和祝雪融共事,我连看多她一眼都不愿意。”花如练知道自己心胸并没有那么宽广。
“第二,我不知道许余怀到底会出什么阴招,把她的女儿也弄进来,相当于挡箭牌,就算她想对着你乱放箭,也得顾忌点吧?投鼠还需忌器呢。”
花如练翻白眼:“罂粟大人,你到了这个岁数,还这么贪玩吗?还这么任性的吗?”
花遇瑶不以为然,她耸了耸肩,说:“我什么岁数?你尽管出去问问,你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是你妈?”
花如练将正在开车的赵尚之摆上桌,说:“尚哥,你信吗?罂粟是我妈。”
这种时候,赵尚之不管如何回答都是死路一条,他不回答,也并不见得能逃过一劫,他想了想,说:“你们要谁相信?dna报告应该不会说谎。”
花如练知道坑不了赵尚之,于是转而去问花遇瑶:“那个,罂粟大人,你可是花尽心思好不容易才算退隐干净的,这下为什么会出来当信息科科长,为什么肯趟这趟浑水?”
花遇瑶叹了口气,说:“哎,那个珠花厂都倒闭了,真不容易,都快到了退休年龄了,还要除了另谋出路。”
“真的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