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融听了,便故作大方地说:“辜先生,这位是安来忆,她是我的同事,来忆,这位是辜连先生。”
她做的是最简单的介绍,反正又不是不知道花如练对这位辜连的这些资料早已经了如指掌。
这个时候,白敬生当然在场,他走了上来,说:“这两位啊,是我们保卫处的姐妹花了。”
白敬生的妻子开玩笑说道:“天下最美的人,都被你们保卫处招了去保卫起来了吧?”
众人便笑了起来。
至此,韦应正再也没有心思想和安来忆跳舞的事了,他关心的是白敬生是打算如何牵线的问题。
但其实他知道这都是其次的,重要的不是白敬生要怎么牵线,而是他自己是否能赢得安来忆的心。
却恰恰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信心,所以才想去寻求白敬生的帮助。
他将白敬生拉到一边,问:“老白,你老实说,你打算是怎么做媒的?”
白敬生倒也将话说得很是含糊,他说:“没怎么打算,全场就你们四个是单身男女的了。”
这么一说,可就真的急坏韦应正了。他说:“可是,东方不败是我先看到的。”
完全像个小孩子争玩具一样,见了这个时候的他,谁还能想到他可是做事雷厉风行让无数高官闻风丧胆的韦应正呢?
白敬生笑,说:“所以,你是来找我主持公道?我可做不了什么主的,又不是我的女儿。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韦应正打人情牌:“那么多年交情,你也不帮我一下。”
花如练已经听到韦应正和白敬生的谈话了,她暗笑,韦应正啊,你这位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何止不帮你?他还算计你呢。
真不知道他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见此,花如练看了看手表,来到老白面前告辞:“老白,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白敬生故意说:“你稍等,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他可没有偏心,把祝雪融也拉了过来。
这个时候,韦应正当然会捉紧机会,他说:“安小姐,我和你顺路,我送你。”
花如练又笑了出来,她都懒得戳穿他了。
辜连发挥自己一贯直爽的性格,说:“你已经知道安小姐住哪里要去哪里了?”
韦应正看着花如练。
花如练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她故意不说话。
怎么能表态呢?此刻顾此一定会失彼,两条鱼都要钓着的时候,一定要含糊。
祝雪融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辜连对花如练有任何表示了,她抢先说:“辜先生,你是否方便送我一程?”
辜连不管多么直男,有美女开口求助,他也是不会拒绝的,他看了花如练一眼,问:“那,安小姐要如何回去?”
韦应正便说:“这个不用你担心。”
祝雪融也趁机说:“辜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吧?”
辜连离去。
花如练一直假装着低头,但她的视线一直留意着辜连。
果然,辜连真的回转过头来,看了花如练一眼。
花如练假装不经意抬起头来,故意撩拨自己的头发,冲着他笑了一笑,自然地将头发拨到耳朵之后。
举手投足,说不上有何勾引,但足够魅惑。辜连见了,又跑了回来,说:“安小姐,我还有一首victory四首联弹的,希望可以有机会和你共奏。”
一旁的祝雪融并没有跟了上来,她知道他要回头的话,她是拦不住的,要拦,反而失了仪态和气度,她何等高傲,何必要自降姿态?
花如练却并没有直接答应,她已经赢得了主动权了,既然如此,便不能让他得之太易,她说:“可这首曲子我未曾弹过。”
“我们可以一起练习,天,和你合奏真是绝好的体验。”直男辜连可没有夸大的成分。
他素来爱钢琴,只是无几人知晓。刚开始学钢琴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四手联弹这回事。
但随着自己在钢琴上的不断进阶,发现四首联弹倒真的是趣事。
他曾和自己的男性钢琴老师合奏过,也有高山流水之感,只是那是在长年累月中的共同练习所成的。
今天和这女子,只有过一面之缘,从来没有一同练习过,但一坐下,一点迟疑都没有,说合拍就合拍,大家配合得天衣无缝,给乐曲注入了灵魂。
辜连当然清楚,即使两人此前都弹得滚瓜烂熟了,没有事先适应过,要这样合拍,还是很难的。
这样一弹如故的默契,任何一个人遇到了,都会为之兴奋的,更何况,和自己有此默契的人还是此等绝世美女。
辜连知道他日再找她,也不难,但是此刻他内心的激动仍在灼热,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先定下些什么事来了。
当前,花如练假装是出于礼貌无法拒绝的拖延着,说:“好的,我们改日再约。”
韦应正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留安来忆和辜连对话了,他自己可没有这份四手联弹默契的筹码端着,他说:“安小姐,我们走了没?”
等同于默认了安来忆会让他送回去一样。
花如练此刻看着祝雪融,对辜连说:“可别让美人久等了,再会。”
辜连便离去。
等辜连走了,韦应正便说:“走吧。”
花如练这才说:“走去哪?”
“我送你回家啊。”
花如练拒绝:“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有车。”
欲迎还拒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这么轻易让韦应正知道自己所住地,任务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