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立马去开门，问：“什么？他记忆错乱不是装的？”
花如练后来都以为，是赵尚之为了怕接近她的时候，没有秦白川的记忆，怕穿帮露馅，才用到假装失忆这招。
小贾笑：“我就知道你会开门。”
花如练说：“这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何不明天再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才太监。好香的咖啡味，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你这个不请自来的，三更半夜闯到我工作住所的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没有咖啡了。有事快讲，讲完就走。”
“瞧你，打完斋不要和尚，让我帮忙查的时候客客气气，让我收手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所以，和尚，你认为自己三更半夜来敲人家的门真的值得可歌可泣是不是？”花如练生平最讨厌别人冒犯到自己的私人空间，还有，对那些不注重男女礼仪的并不抱好感。
“等我将事情讲完，你就知道我非来不可。”小贾还不肯开题。
“有事快讲。”花如练不太耐烦。
“赵尚之的记忆被人动过。”
“你刚刚在门外已经说过了，能说些我不没听过的吗？”
“美人的脾气都不好的吗？”小贾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坐下来。
“还不说的话，请回吧。”
小贾见花如练是真的没有什么耐心而且也被他的深夜冒昧造访触怒了，便说：“赵尚之那次失忆，是真的失忆，又或者说，不叫真的失忆，只是记忆错乱了。”
“请说下去。”花如练受够了他在卖关子了。
“戴佩芝打下去的那一针，只是最后一针，在这之前，赵尚之的记忆细胞已经被人做过了手脚。”看来小贾查到的真的不少，他连戴佩芝都知道了。
“可以说浅显一点吗？什么记忆细胞被人动过手脚了？”
“其实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医学家和生物学家在研究记忆消除和记忆替换的事情。在理论上来说，这是可以实现的。记忆消除和记忆替换的实验一旦成功，你知道影响会有多大吗？假如这项技术，被居心叵测的人应用在政治上的话，那么将会有很大一场浩劫。你知道，人类的很多行为、选择和感情，都是基于记忆的基础上的。”
经小贾这么一说，花如练觉得这一团迷雾，终于消散了些。
但她却笑了，说：“呵，你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吧？什么鬼记忆消除记忆替换，别欺负我读书少，这项技术真的要实现，哪能有这么快？我看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吧？三更半夜上独居女郎的家里，散播些危言耸听的言论，你到底图什么？”
小贾听了，说：“你不信？”
“你出去街上，拉十个人来问，看看有没有一个人愿意信你。”
“你又怎么会同街上的人？”
“怎么不同？是我不出街还是说我不需要呼吸？很晚了，请回吧。”
“赵尚之记忆错乱的问题，你不想细听？”
想，怎么不想？赵尚之有事，秦白川一定逃不掉。
但是此刻，她若表现出好奇心或者兴趣，这个小贾就更加难打发了。
“呵，荒唐！简直是天荒夜谈，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来，对不起，我没有空在这里听你做些什么伟大构想。请你收手吧，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不会收手的。”小贾说。
“假如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你查下去，有什么好处？你小心自己也遭殃。”
“are。假如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去做不能去做，不就形同遭殃吗？”小贾还是有自己的坚持。
花如练其实也敬他是条好汉，但此刻，她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逐客道：“请回。”
“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我没有兴趣和你争对错。请回，尾款我会以现金的方式支付给你，明天就送给你。此后，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当你今晚从来没有来过。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说的这番谬论。”花如练已经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贾便走到门口，说：“我的电话还是那个，你迟早会联系我的。”
花如练一言不发。
小贾便走出门口了，又说：“实在不好意思，三夜打扰了，也冒昧了，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紧急太重要了，而又事关重大机密，我不可能通过通讯设备来找你，只好亲自上门。希望你不要见怪。”
花如练笑着说：“放心好了，没有人会见怪一个以后再也不见的萍水相逢的乙方的。”
小贾走几步后，又回头了，说：“记住，千万不要轻易在三更半夜给别人开门。”
花如练白了她一眼，心想：你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
等小贾走了之后，花如练立马搜查记忆消除和替换的事情。
什么革新式电击疗法，什么记忆删除器。看着就觉得匪夷所思。
很快，花如练就留意到网上的一段文字：长久以来科学家们认为，人的记忆一旦在脑中被记录下来便是永久性的。直到2013年12月，荷兰科学家称使用电击休克疗法（简称ect），或许可以实现选择性的失忆。这种疗法的特点是：在患者恰好回忆某一特定事件时对其进行电击，从而把指定的记忆破坏掉，最终成功阻断记忆再造的过程。
而记忆替换，其实都是记忆修改的衍生，目前已经成功的实验也有，但是人为修改的大多都是心理层面上，而非生理层面上的。
人从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