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满场都是美女,怎么挑都挑不到我。”花如练说,她不是假意谦虚,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是做什么的?难道这也嗅不出来?”
“呵,我何德何能?”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花如练了,你是白无常了。”
“谢谢你的赐名,求神拜佛让我别辜负了这名字。”
“你别不信,许来樱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赵尚之看花如练不以为然,又再强调。
“我实在还没发现我吸引力何在。”既然赵尚之要提这话题,花如练索性就让这专家来分析分析。
“这酒会上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但对于他许来樱来说,你是新鲜的,许多人来了酒会,都会珍惜机会去与人交流,只有你,自己躲在一个角落喝酒。他自然觉特别。”
“要是英子不帮我收拾一下,我就算一个人在那喝死,别人都懒得过来踢一脚。”
“那倒是真的,你自己想想,一个邋里邋遢的大妈喝倒在地,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在那独酌,怎么一样?”
花如练笑出声来。
“我问你,这满场的人,谁最吸引你,谁便是你学习的对象。吸引你还不算,得吸引大部分人才算。”赵尚之问。
“许来樱算一个,还有,我今天看到一个像天鹅一样优雅的女人,一身白衣服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显胖,真是好看极了。”
“她叫祝雪融,我这次的目标人物。”
“你有任务在身,也敢带着我?不怕我坏你事?”
“我心中有数。”
“我看你任务将要成功了,今天别人来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就从旁留心听着。”说到这里,花如练幡然大悟了。
她又说:“我明白了,我今天不仅仅是去上课的,还是你的工具。”
“哈哈,带你去最好,新鲜面孔,有自知之明又听话,不会乱说话,起到的效果非凡。你要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出任务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故意让她对我们的关系产生疑虑?”
“是的,只有这样,才会产生隔阂矛盾,只有消除这些莫须有的矛盾,才能把这雪融了。”
“好玩。”花如练笑,而后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赵尚之问。
花如练也不怕实话告诉他:“我在想,如果是郑满来给我上课,他会以什么方式?会不会把我关在培训室,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粉笔,一边给我念书上的理论,一边给我敲黑板划重点。”
赵尚之哈哈大笑,而后说:“你千万别小看郑满。在猎手的培训上,他是一等一的人才。”
花如练忽然说:“我这算不算已经拜师正式上课了?”
“你还没签合同,想清楚了再签吧。”
“你知道我早就想清楚了。”
“今天带你来,你还没心生迟疑?”
“没来之前,我还以为是上刀山下火海呢。”花如练不以为意。
赵尚之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年轻,棺材摆在面前也见不到,更别谈流泪了。也罢,看你也不会改变主意了,既然决定要入这行,就赶紧把合同签了,省得那个郑满老惦挂着。”
花如练轻轻应了一声:“嗯。”
赵尚之便致电:“英子,送合同到我书房。”
“你家的书房?”
“是。”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十分钟后到家。”
“对了,郑满知道你带无常出任务了,已向组织反应,还想着争夺培训权。”
赵尚之嗤笑:“小人,妄想。”
英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赵老师,组织确实有明文规定,不得带辅助以外的人出任务的。”
“她这个时候就是我的辅助。对了,合同让你争取的都争取到了吗?”
“任务手段和年限争取到了,但**自由和培训转交还不能。”
“看来还是我亲自聊,你手上持的是哪个版本?”
“两个版本都有。”
“good,再见。”赵尚之盖了电话又继续打另外一个电话:“祝老板您好,关于白无常的合同,我想再和你说说。”
“英子已经跟我谈过了。不过我真的对这个花如练很感兴趣,你和郑满都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值得让你在合同上让步的人。”
“尚之啊,这培养个人,少说也要三五年,你明年合同期满,我猜你也不会续合同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和郑满抢这个花如练,你主要精力原本就不在培训上而是在业务上,我怕这花如练分了你的心。”
赵尚之说:“祝老板,这可不像你,我明年都要走了,我这一身技艺,你甘心让我悄无声息带走?我是好难得才遇到个想教的人。”
祝老板哈哈大笑:“还是你想得周到,但是,一年之后,你让谁来接手这半成品?你甚至还在合约里要求届时她自己选择师傅。”
事到如今,赵尚之只有实话实说:“祝老板,她是罂粟关照过的人。”
电话那头便迟疑了,自言自语嘀咕:“她刚好也姓花,两人莫非有关系?”
“据我们的资料显示,罂粟无儿无女,罂粟没明说无常是她的谁。”赵尚之故意打消祝老板的怀疑,这所有的通话,在花如练面前并没有避嫌。
祝老板沉默了一下,便说:“好,合同的事按你说的算。有空了,你带这个花如练见我一下。”
“好。”赵尚之满意,准备挂上电话。
“等等……”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