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顾念一直都在思考穆子言那句满满威胁的话。
是她多疑了么?
她总觉得穆子言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警告安念如别再喜欢他,更有一种深层的含义。可她猜不出,根本想不出来顾念已经死了,安念如还能做什么取代顾念的事情。
她本身就是顾念,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由于一举一动与顾念的相似,穆子言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安念如在故意模仿顾念,东施效颦。
顾念在疑虑之中下定了决心,一到家便喊住了穆子言。
“我们谈谈。”
穆子言挑眉,坐在沙发上,示意顾念说话。
“我虽然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说这话的时候顾念笑的无奈,说违心的话真难,“可你也知道,那天晚上你吓到我了,我现在没办法正常和你相处。昨天收拾好了房间,你也没有介意。”
“恩?”
“所以我想,在我能够重新接受你之前,我们俩还是别接触了吧……反正也各有各的生活,不是挺好?”
穆子言拧起眉。
又来了,这种被嫌弃的感觉。
甚至还有些熟悉。
他在生死间意识到感情之后第一次向顾念表白的时候,她在短暂的惊吓之后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翘着兰花指得扯了一朵花瓣,问题却是问的身后的士兵,“我是保护目标?”
小士兵被意外的发展吓得声音都打着颤儿,“顾…顾处长,穆军爷是在…表…表白。”
“哈?”穆子言还记得顾念那时睨着自己,轻轻拍了拍他抬起的脑袋,“醒醒。”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刚刚扯下来的那朵花瓣,又放了回去。
还是在不知道第几次尝试后,才得到了第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他还记得那时候顾念也是笑的这么虚假,“你是军长我就是个小翻译,也就是个处级干部,我们俩不合适,反正各自也有各自的日子过,穆军长何必非要执着于我呢?”
模仿书桌摆放和字迹还不够,现在连拒绝的话语都强行一致了么?
偏偏目光还是一片坦荡,干净的仿佛只是自然流露,不是刻意的。
这算什么?
欲擒故纵?还是天真的以为他穆子言喜欢顾念是因为单纯的得不到?
穆子言气的置于膝盖上的拳头握的咯咯响,一双眼凶狠得像匹狼,“好。”
停顿,又扯起嘴角,笑的肃杀,“很好。”
说完便起身,再也不厅里还能清楚的听见二楼书房传来的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他在生气?
为毛子生气阿……
这难道不是他也希望的么……
顾念皱着眉,想不出理由,便干脆拍拍脑袋。
算了,反正已经答应了,他应该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拒绝,不会再自作多情用顾念来刺激她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