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如常马上收集到这个“道具”的时候,莫礼及时阻止了他的手。
“已经非常好了,真的。”从牙缝里,莫礼挤出两句话。
易匠人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对了嘛,早这么说就好了。既然你们这么满意,那么‘尸’,就算是准备完成。”
在莫礼的小脸绯红中,易匠人总算把这一篇翻过去。
“接下来是第三个要点,主持者。
这个任务就由我完成,相信你们不会有异议。”
看完神像,尚怀瑾竟然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有“异议”。
可除了他,还有谁呢?
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可怜的孩子,以前辈的身份,尚教授轻轻在他肩膀上按了按。
莫礼抬头,欲哭无泪。
“那么第四个重要的准备工作,就必须是祭品了。”
易如常回过头来看了看桌子上,挑了一下眉毛,心生一计。
少年人也是心态好,迅速打起精神,指了指桌子上两盘子色香味俱全的鸡爪。
幼稚道:“哦,就是这个了对吧。那咱们祭品也准备好了。”
一根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左右摇了摇。
“不,我说的祭品,是活的祭品。在十点开始的时候,你们要杀的鸡。”
“来不及了啊。”
“猴急什么,听我说,这个程序可是老规矩,不过放心,你们有我,所以就像咱们做的这个祭坛一样,用一个指代就可以。”
“哦,那就好……”少年人舒一口气。
在欢声笑语中,易如常微笑道:“只要一个人假装是活鸡,到时候围着祭坛溜一圈就行。”
谁假装呢?
在场的两位有胡子地都不约而同地摸着胡须,看向了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低头,举手表示“明白”。
“明白可不行,你先表演一下我看看。”
少年面无表情,叉腰跑圈:“咯咯咯哒咯咯咯咯哒。”
光速结束,他回过头征求主持人放过。
然而却没有想到,对方摸了摸胡须,居然皱眉摇头道:“算了,这个不好,取消这个环节吧。”
“诶等一下,为什么……”
“好,那么再下一步,就是舞蹈。”
有人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喂!
坐在桌子上的易如常把两条腿盘起来,兴趣盎然,道:“诶,昨天挖了土之后,不是还教你们了一整套的‘云门’舞,那可是祭山神专用舞蹈。
当时你们就不熟,为了祭祀虔诚,必须得再练一下。”
这时,不仅仅是莫礼,连尚怀瑾老前辈的头上都出现了黑线。
真的必须要这样跳吗?
见二人犹豫,易如常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老人家你这是不信任姓易的,你可以去书里面查的呀,哪里的祭天仪式都是‘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的。
姓易的替你们简化了,难道不好?”
觉得不足,易如常一拍手心:“对了,还有还有代替‘黄钟’的舞蹈道具,都带了吗?”
嗯?气氛好像更加的凝重了呢。
“诶,这就对了。既然同意,就先给我演示一遍吧。”
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桌子上的神棍笑着提出建议。
“哪里就‘对了’啊,我们明明都在假装没有听见好不好!你要不要尊重一下我和前辈啊!”
前辈望着窗外,好似在下定什么决心。
“等一下,前辈,你不要被这个神棍忽悠了,他肯定待会儿会说‘嗯,我觉得还是不行,这个过程还是删掉吧。’”
因为头发不够长,莫礼把围巾的穗儿耷拉在头上,学着易如常故作深沉的样子说话。
或许是太过形象,怀瑾老爷子终于咳嗽一下,伸手阻止了易如常的宏伟计划,道:“易小同志啊,你看咱们时间有限,且昨晚都演练了,我觉得你应该信任我和莫小同志。
况且如果再演练了一遍,到时候你又不用了,是不是有些不尊老啊。”
真是羞愧啊,居然开始倚老卖老了,老朽也落到这个地步咯。
一边摇头,尚怀瑾教授一边夸赞自己及时止损。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说动了,易如常居然真的摸摸下巴:“好像真的是这个道理。
不过……”
本来放宽心了的两人,一下又重新紧张起来。
“我是这么觉得,舞蹈不算的话,我们的‘黄钟’还是要检查一下。”
这个也行。
两人勉强把手放入包里,却没有就此拿出来。
“要不,您先。”
诶,这种事情,还是年轻人先。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拿了您不拿,小心今年掉八颗牙。”
“哦!小娃娃嘴很毒啊!”
在今天数次感觉到了视死如归的莫礼,手一把插入了双肩包里,蹭一下抽出来,
少年人手心多了一对沙锤。
他还不忘记激励老人家:“牙。”
“我老人家可不需要你激将我。哼!”
老人家嗖一下拿出沙锤,故意摇了摇:“喏。”
易如常忙有些心疼道:“哎呀,这可是山里的沙子,来,举高一点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露。”
两人闻言,乖乖举高了沙锤。
“快速降下,我听听这个声音。”
两人迅速降下沙锤。
“举高。
降低。
举高。
降低。
打开我看看两边。
转一圈我看看。
诶,一大大,二大大,换个方式再来一次。”
你根本就是要让我们俩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