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师祖,这山也太高了吧!”
狭窄得几乎看不出路的山道上,一小僧一脚深一脚浅,一边揉着腿抱怨,一边偷偷看走在前面的大胡子僧人的脸色。
虚无山半山,一小僧,一大胡子僧,穿的洗的很旧的暗红色长袍。把这个上山路都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可不……”
大胡子答得漫不经心。看上去有些心事。小僧人能明白,毕竟他一向高高兴兴的眉毛,此刻皱了起来。
“怎么了师祖。”小僧气喘吁吁凑上去,扯着师祖的袍子,关心道。要是平时,师祖肯定会大声吼着要不是你师祖我早就已经飞到山顶了之类的话。今天,他太安静了。
“我没事。”
见孩子如此了还关心自己,大胡子欣慰地笑着摇头。
这座虚无山,比从前更加的湿冷了。他想着。
大约是天气原因吧,上次来的时候那老家伙好像提前了半年过成道节,说是夏天收成比较好,能招待得起客人。
“都这么穷了还招待什么鬼客人!”大胡子僧大笑着,都没意识到嘲讽话语都说出口了。
“师祖师祖,你说的鬼客人,是我们啊……”小孩小脸红红的。
正说着呢,咕噜噜,小僧的肚子也叫起来。
“哈哈哈,小耳朵饿了,坐下吃一会儿吧。”大胡子挤眉弄眼,“师祖方便一下。”
“恩!”
被叫做小耳朵的小僧点头。
放下行李,那位师父转身入了林子,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
孩子才不管这些,开心地掏出了他期盼已久的干粮:烤白薯。
这里的温度孕育的板栗薯,吃起来还真有点儿板栗的意思。早上好容易坐车到了离山脚挺远的村口站点时,他们及时向农家买的白薯,特意烤好了带在身上,现在吃还是热烘烘的。
掰开一块来,他猛吸一口气。
“真香!啊——”
孩子期待地长大了嘴,正要让口腔接受来自白薯的洗礼,瞬间,一道黑风从他们面前卷过去!
再看他的手上时,白薯已经没了。
转头时,连大石头上装白薯的袋子都没了!
“哇!——”孩子张着嘴就开始“打雷”干嚎。
林子里的大胡子师祖抖着袍子跑出来,吓了一跳:“丫嚎啥尿都给我吓回去!”
孩子指着“鬼”消失的方向,哭腔道:“鬼偷走了我的白薯啊!”
“啊?”
师祖左右看看,再看向云雾缭绕的山中。
不知为何,总觉得山里却更加的阴冷了。
小风一吹,两人哆嗦着一顿,立刻抱住了对方。
“鬼啊!”
半山腰,一老一小,叫得是惊天动地。
接近山顶处,易如常回头看了一眼。
他自然如旅行地,却没想到两位僧人和莫礼竟然也是脚下生风,除了喘一些之外,竟然也是非常快,一小时不到他们已经至山顶!
往下一看,几乎看不到山脚。
见他回头,莫礼迅速调整自己的气息跟上去,非常激动地抓住先生就喊:“先生啊,你夸我了,我太高兴了。”
“都过了八个亭子了你怎么还记得这茬!知道了知道了别扯我了,本来就是断壁颓垣的!”
一个头两个rén dà,易如常撇嘴,嫌弃地甩开莫礼,威胁到:“要是掉下去了还得再飞上来,多余的法力你给我补?三川水三山是你给我挖!”
“挖挖挖,都是我挖!”莫礼哈士奇点头。
“疯魔了,真是。”
易如常鼻孔张大,翻着白眼。
回头再就像研究看他们的身体,是了,丝毫没有任何的法力,但是脚下的筋凸得厉害,哪一个不是常年爬山的好手呢。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么瘦,多半吃的也毫无油水。
这几天可怎么办,没有肉,干脆把小礼子杀了吃了得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回头,以微妙的眼神看向了莫礼
莫礼尚且怀抱热情,停留在刚才被夸奖的飘飘然之中,露出满嘴大白眼:嘿嘿,真好啊,都说勤奋是没有错啊啊。
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小礼子深刻感觉到前几天学的姜姐姐留下的秘籍,其中一篇运气篇他很是喜欢,使用了几次之后,连二叔都夸,说他终于呼吸得像个人似的。
诶等一下,现在想来,二叔是不是在骂自己呢?
“阿嚏!”
远在千里的二叔打了个喷嚏。
最近秋凉,本着朋克养生的概念,刚出一款降燥的梨酒,他出来改挂牌。
莫二叔轻轻撩了一把头发,一回头,又见到了一对提着行李箱的僧人从他面前走过。
奇怪了,最近好像不是佛门的节日啊,道门倒是才过了节,这佛门怕是有什么jí huì了。且学院也没有什么动静,多半是小事。或者哪位大师圆寂了赶着去念经吧。
他摇摇头。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莫二叔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十一点起床还是觉得困,这日子,没法过了。
易如常看小礼子的样子,都不禁摇头:算了,吃了这种基因里都是傻分子的傻子,多半自己也要变傻子。
至于到了庙门前,慧凡终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的xiū liàn,真的是完成了,太累了。”
但是一抬头,看见我大宁宁师叔祖,竟这么脸不红心不太跳的,简直是他的榜样啊。
然而仔细看宁宁师祖在干什么,他就愣住了。
同时,莫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虽然不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