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常在后面瞄了一眼,见他也不回答莫礼喜不喜欢这个地方,只是摸摸脖子的样子,眼神玩味地笑了笑。
刘侠惠背后一冷,不由得一哆嗦。
他立刻想到了那个易如常。
哼,上次见他就觉得他有些门道,当时想着宁宁跟着他不会有什么错。
但是换个角度,若是因此他自高自大带着宁宁冒险,出了事儿,自己是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毕竟这是那位心虚禅师拼命救下的唯一一个活着的孩子。
只是那胡子拉碴的店主人表面上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心中分明有成算,偏偏装聋作。
一想到自己应该拿出长辈的款来,他就有点装不住。这人分明年轻比自己应该小上个一两岁,却偏偏深不见底。
被他那双眼睛一盯,好像自己的衣服都被拔干净就剩下了盼次,连盼次上几天没洗痕迹都能给他看的清清楚楚。
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趁着自己在这里的这几天,他肯定得找个机会,给那个姓易的找找不痛快,替他都胖了一圈儿,不,是胖了好几圈儿的闺女出这口胖气!
不对,是恶气……
啊,都气疯了。
刘侠惠摇头。
“就这……勉强了,也不接地气,空落落的,而且套间啥,我们好歹住个二层别墅啊。”
刘侠惠摸了莫自己的指甲就开始闭着眼睛挑错。
“那,咱们再转移?”
莫礼也不知道自己 哪里得罪了这位刘大哥,既然先生吩咐了安排他也无所谓行不行,反正只是一个“想象力”的问题。
“转移?你家这厕所通万界吗?还有,怎么走廊这么长?没隔三米就一个烛火这个风格你究竟是哪里的恐怖游戏里学来的!”
刘侠惠简直是见女婿的嘴脸,挑剔得恨不得把吸入鼻子里的空气都分解了骂一遍。
莫礼憋闷。
可转头一看,见宁宁分明因为父亲的在场而高兴地踮着脚尖,估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时候,小礼子心头一软,又忍了下来。
“请这边走吧。”
他一抬手,不知何时,又是一条分岔路口出现。
刘侠惠装作不在意地跟上去。
半晌,他不耐烦:“到底走到了没有啊,有没有代步工具啊,你们店就这么寒酸?我要投诉你知不知道,我家宁宁在你家就没有享受好的健康生活,看给她胖的。”
啥都是你有理!
莫礼差点叫出来。
“到了到了。就是这栋别墅。”
指着面前的产业,莫礼偷偷摸了摸自己快要冒烟的耳朵。
面前正是他刚“想象”出来的一栋别墅,两层楼,就是第一次和先生见面的时候遇见的那位琉璃厂的先生的别墅,他以这个为原型想象出来的。
“也是你们的产业?厉害啊!
只是我看你们后面好像也没有这么大的空间啊。”
虽然看似不满意,刘侠惠却并不吝啬赞。
倒是关于这个空间的问题,莫礼确实没解释过。
此时小礼子只有随口:“这,这是地道。”
“是吗?”
“是是是!”
小礼子着急回答,连这句话是宁宁怀疑的都没有察觉。
诶,宁宁,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啦!小礼子刚想要吐槽,发觉人家是爹地本爹之后,灰溜溜低头。
啊,人家这边确实比较亲。
“哟,你家这个产业门口咋没信号啊!”
刘大哥看了一圈这个令人满意的外表,随口找理由。
“屏……屏蔽了,先生不喜欢。”小礼子赶紧指着易如常,把锅甩出去。
刘侠惠本能地顺着他的手指一扭头。
就见易如常隔着他两个跟班和那个僧人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刘侠惠自己就有点拿不住了。
该死的,这人的眼神越发厉害啊。
他憋闷地扭回头,不再开口。
其实,店主人不过翻着白眼,正想着这个臭罗汉颠僧刚才把自家食物都吃完了的事情。
“真是麻烦,又要出门了吗?这下雪天的脚冷的很,谁要出门出超市啊。”
偏偏易如常正烦呢,眼神里哪里有和善呢?
又巧的是此一幕被刘侠惠看在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见刘大哥终于不说话了,莫礼松口气,暗暗朝先生竖起大拇指。
果然说到了先生,那刘大哥便真的不再挑错了。
还是先生厉害,能压制住人。
一开心忍不住心里哼起歌儿来:“刘大哥你是我的夫哟喂,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哟……”
完了,我唱的这是啥!刘海砍樵?这种年代感的歌咋会出现在我这种00后的歌单里。
小礼子擦擦脑袋上的黑线,打了个哆嗦。
正经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