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飞鱼踩着一个穿着鹿皮夹克、脑袋上有刀疤、露出的右臂上纹有黑色世界树徽记的男人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你……他妈的……是谁?!”那个半边脸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装出凶狠的语气,但含糊不清的吐词让他的凶狠程度大打折扣,“你……知不知道……我们……”
“就是知道你是谁我才来找你的。”飞鱼冷冷地,接着又端起手中的黑木弓朝着他的背狠狠地捅了一下,那人想发出哀嚎,头却被按住,嘴里的口水都淌到了地上,两眼突出、满是血丝。
“你……子!!”那人悲愤的喊道。
飞鱼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教堂广场外的旧城区巷中,他尾随了一名离开木屋的黑树党成员并将其抓获,在制服了他之后飞鱼开始了拷问。“声点。”飞鱼沉声道。
“哼!怕、怕了吧……唔……”在又挨了一记打之后那个男人总算是知道压低声音了,“要、要是被我的兄弟们发现了……”
“我就把第一个发现的人给射穿,”飞鱼冷冷的到,“现在回答我,她在哪儿?我的耐心不多了。”
“你……你先别动手!”那个男人想喊道,却还是又吃了飞鱼一记打,黑木弓的弓身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忽地咬到了舌头,剧痛让他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接着他尝到了满嘴血腥的味道。飞鱼松开了踩着他的头的脖子,然后飞鱼一脚猛踢向了他的腹部。
“她在哪儿?”飞鱼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腹部遭受猛击让得男人喘不过气来,连哀嚎都无法发出,他张开了嘴想呼气,却吐出了一颗碎牙与夹杂着口水的血。男人数十秒后才稍微缓过来,怒血冲上他的脑袋,就算再挨一顿打或被他杀我都要把同伴喊过来!他这么想到然后准备转过了身大吼,但忽然有什么锐利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刺破皮肤带来的尖锐痛觉让他的头脑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然后男人听见飞鱼叹了口气。“果然比起拷问,我还是更擅长这个。”飞鱼缓缓地到,男人看清了他,飞鱼正拉开了长弓,而搭在弓上的箭的箭头便抵在了他的喉咙,“你最好快,不定我一个手滑……”
“你让我……!”“声点。”“你让我什么啊?!”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绝望的喊道,“我都不知道你的‘她’是谁!”
“一个修女,你们之前找过她麻烦。”飞鱼皱着眉头到,这时他仅能提供的情报了。
“我、我不知道什么修女……啊!”飞鱼又朝着他的腹部猛踩一脚,男人抱着自己腹部蜷缩在地,飞鱼拉开了距离,然后拉满了弓。
“最后一次提问。”他冷冷的道,箭头对准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她在哪儿?”
接着男人在还喘不过气的时候抬起了一只手,“我、我……”男人挣扎着到,脸上因痛苦而扭曲,“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把弓放下我就告诉你!”
黑箭离弦而出,但没有射中男人,而是划过了他的头顶钉在他后面的木桶上,箭翎不住抖动发出声响。“我!我!”男人在听见弓弦抖动的时候便抱着脑袋大喊道,“我听几日前塞维他们抓了一个修女!”
飞鱼搭上了第二支箭,“我问的是今。”
“今?今?”那个男人似乎比飞鱼还要焦急,“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与塞维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在哪儿?”
“他们?他们的据点……他们的据点几前就被烧光了!你可以去河边看看!”
“我问的是今。”飞鱼冷冷的重复道。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惊慌的到,“我有一个兄弟!他知道塞维那伙人在哪儿!”
“他在哪儿?”
“他……他前些被人用十字弓射伤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那个男人急忙的到,“我们与塞维不是一伙的!所以我们可以帮你!”
飞鱼怀疑的看着这个眼前的男人,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于是他点了点头。“你带路,给我老实点!不然……”飞鱼绕道了男人的身后,故意发出了拉弦的声音。
那个男人慌张的站了起来,“是、是!”然后向前走去带路。
飞鱼等他走了一截距离之后才跟上去。“别动心思,除非你想试试我的弓术的话。”飞鱼冷冷的。
“是、是!”
……
喀狄娅快步走在走廊上,怀中抱着那本厚重的书籍,被撕下的书页并没有被整理好,所以从书本里露出了一部分。两名守卫也快步跟在喀狄娅的身后,身上的铁甲在移动时叮当作响。
康汀。喀狄娅回想起在书上看见的介绍,不,这不是最重要的,喀狄娅虽然知道是这样,但还是不自主的去想。
康汀家族的徽记是滴血的盾牌,其并不是什么大贵族,所占的领地也很,其家族也只是在七十多年以前才振兴起来的,没错,正是在乞丐王雷恩于“乞丐王丘陵”上召集封臣之时。传乞丐王以乞丐的身份游历全国,但事实上他并不是只身一人,而有数位骑士在暗中保护他,在最开始的时候骑士究竟有多少位这一事至今仍有争议,但无论是哪种法,这些其实中都有一名叫做卡法尔?康汀的强大战士。后来在乞丐王丘陵召集封臣后,雷恩下令命所有封臣都献上自己旗帜的一部分,然后命人将这些旗帜碎片缝制成五件披风,当时这些披风被人们私底下嘲笑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