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娄知府纵容天师高价卖假的仙丹灵药,打着仙丹灵药,其实就是一碗水和一碗饭!”一名个头不高,圆脸黑皮肤的男子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句句指控娄海义。
“是啊!青天大老爷,娄知府还亲自监督天师卖药!娄知府说,他说是灵丹妙药,便是灵丹妙药!我们不敢反驳啊!”一名妇人面色蜡黄,满眼泪水!
“是啊,娄知府说,在天灾之下,粮食和水就是仙丹灵药,能够起死回生!让我们无处反驳!”一名七十有余的老人,重重的敲着手里做拐杖用的树枝,气的身子颤抖。
一年了,春夏秋冬!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家里靠着祖先留下来的茶树,他们苍梧,曾经是一个富有肥沃的地方。
如今家里的银两被掏空了,祖辈留下来的茶树也旱死了,他们却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看着赖以生存的茶树棵棵枯死,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今天,这种日子终于到头了!
“娄知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三阿哥声音沉稳,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娄海义抬起双手,摘下了头上的镂花金顶,面色从慌张逐渐镇静了下来。
“杀了他!”百姓忽然怒了,死了那么多的人,祖宗留下来的茶园也干死了。如果只是摘取了顶戴花翎,太便宜他了!
“杀了他!”
“杀了他!”
群愤难平,群怒难息!娄海义已经招惹了群恨。
三阿哥递了一个眼神给镖师,镖师会意,手中火铳竖在地上,点燃引线,对着天空射了一枪。
“嘭!”巨大的声响吓得在场的人下意识的蹲在地上。
镖师见此,心疼的摸了摸滚烫的铳管。皇子就是财大气粗,镇压百姓竟然用火铳,太奢侈了!
大阿哥浓眉拧起,他距离的近,耳边至今“嗡嗡”作响!
“我的妈呀!”竹子一个激灵,从地上起来,“这就是火铳吧!也太牛了!”竹子凑上去,想要抬手去摸,有惧怕方才的声响。
他在京城只听说过火铳,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娄海义,你做知府多年,应该知晓大清律法!”他犯的种种罪行,不知是罢官那么简单。
娄海义手托着官帽,胸前官服上绣的犀牛蓄势待发,野性十足。和娄海义如今的面色,有的一拼!
“罢官?”他不屑一顾的道,“我多年来为了苍梧兢兢业业,可是朝廷有看到我的业绩一分一毫?”
他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不是是在嘲笑朝廷的不公,还是嘲笑自己的可笑。
“有功不见嘉奖,有过便来惩罚,这就是朝廷的态度?”他紧了紧手中的官帽,陡然将他扔到了三阿哥面前,“大人,一顶乌纱帽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贪!大人你说说看,这乌纱帽有何用?”
“娄海义,”三阿哥叹息一声,“就算你对朝廷诸多不满,你可以选择自行罢官,归隐田园!百姓,是无辜的!”
“娄海义,伏法吧!多少难民失去都家园,失去了亲人,民不聊生!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朝廷给了你权利,每年给了你俸禄,你却把手中的权利,化成了利器,将剑尖对准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娄海义,你自己说,应该如何处置?”大阿哥问他。
娄海义双手背在身后,不再和方才一样慌乱不知所措,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看向三阿哥,“大人只知道苍梧有地头蛇,您因该还不知道,此处最大的地头蛇便是了吧!”言罢他挥了挥手。
一群黑衣斗篷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娄海义狂笑不止,疯癫的样子像是一个吸血鬼。
“大人前来苍梧赈灾,偶遇龙卷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臣亲自带人寻找了一天一夜,依旧没见到大人踪迹!”娄海义睁着眼睛编着瞎话,一本正经。
随后还问三阿哥,“这种死法,大人可否满意?”他勾唇笑着道。
“我不同意!”大阿哥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衫上尽是褶皱,打死凌乱胡子拉渣,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你是什么人?容得到你同你不同意?”娄海义觉得好笑。
“大哥……”三阿哥惊讶了一瞬,如果不是他熟悉的声音,他险些没有认出这个就是他的哥哥。
“主子,您可回来了!”竹子连忙走到大阿哥身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不是他这样怂的人能够参与的!
“原来是兄弟二人前来赈灾,你们正好可以到地下去团聚!”娄海义插嘴道,“啊~~”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一句惨叫声。
天霸不吱一声咬到了娄海义的脚脖子上面,娄海义一边叫喊着,一边甩着脚踝。
奈何狗子的利齿如同堑进了他的脚踝之中。怎么甩也甩不掉!
霸天见娄海义乱动,在外一旁不停的吼叫,“汪!汪!汪汪汪!”
“哪里来的狗,快给我滚开!”娄海义被急了,狗子甩也甩不掉,脚脖子上的剧痛让她忍无可忍,“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
黑衣人得了他的命令,身影一晃,手中一的剑寒光闪闪,朝着狗儿的脖子砍去。
大阿哥连忙捡起地上的一粒小石子,石子从手上脱手而出,打在黑衣人的剑上。
“叮!”黑衣人手中的剑忽然一偏,狗儿眼见苗头不对,松开嘴一溜烟跑到了大阿哥身后,脏成灰色的皮毛上面染上了丝丝血迹。
“杀了他们!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