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呵斥声:“闭嘴!坐下!”
低沉的狗叫声随着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帘被打开,年轻男子走入屋内。
一身白色的衣衫,如同他洗净铅华的笑容,看到索尔和身旁坐着的李棠卿时,脚步明显一顿。
笑着道:“外公,府上来人了?”
索尔和严肃的神情,染上了几分宠溺。
呵斥的话语,也满是无奈:“这位是你的…小姨!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还莽莽撞撞的!”
随后扭头看向李棠卿道:“这位是大阿哥,惠妃娘娘的儿子!”
如此介绍,也是间接允了李棠卿回府。
李棠卿从椅子上起身,面相大阿哥行礼:“李棠卿见过大阿哥!”
大阿哥爽朗一笑,道:“原来是小姨,小姨快快免礼!”
李棠卿起身但并未坐下,。
二十左右的年纪,剑眉入鬓,薄唇微勾,一身白色的衣衫,如同天空般清澈的双眸中满是笑意,给人一种洗尽铅华,毫无心机的感觉。
这样的男子,纯净的仿佛一切的丑陋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
就在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人未到,声先起:“一听门外的狗叫啊,就知道,这是咱家的大阿哥来了…”
李棠卿转头看向来人,入眼就是她那一双让人生惧的大眼,还有那满身挂着的珠宝。
身着天蓝色的棉衣,袖口与衣襟处加已雪狐皮毛,又已珍珠点缀。
本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衣衫,不知为何要做的那么瘦,瘦就罢了,却塞进了一副臃肿的身材。
这位就是索尔和的侧福晋。
嫡福晋也就是惠妃娘娘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年礼佛,府中事宜一直是侧福晋处理。
而侧福晋霸道专扈,府中虽然也算井井有条,但心肠过于狠毒。
府中偶有丫鬟家丁犯错,轻则丈责,重则丈责后直接逐出府。
大阿哥忙伸手拦下正要行礼的侧福晋。
笑着道:“福晋无需多礼,今日一早去玉泉山,路过府门口,犬儿们闻到府上有肉包子的味道,这不,拉都没拉住!”
侧福晋虽然满脸的笑意,却无法撼动那双大眼。
“等会就让伙房端上来,给它们解解馋,呵呵!”
无意间抬头,忽然看到一旁的李棠卿时。
眼睛微眯,疑惑的问道:“老爷,这位是?”
索尔和头也未抬道:“当年李夏的女儿,李棠卿!待会你去收拾一间房子出来,让她在府中暂住。”
侧福晋脸上神情骤变,就连说话似乎都有一些颤抖:“老,老爷,这李棠卿当年不是被逐出府了么,哪里还有再回来的道理?”
几步走到索尔和面前,蹲下身子,看着索尔和的脸色。
略显慌乱的道:“老爷,不如这样,咱们给她点银子,让她到别处去觅一处宅子买下,也总比在咱们府中住着强啊…”
李棠卿看着慌乱的侧福晋,莞尔一笑道:“卿儿只是在侧福晋府中暂住,侧福晋若是不喜卿儿,卿儿走便是,侧福晋不必如此。”
侧福晋府中几个字,让侧福晋面色再次一变。
府中当家做主的,毕竟是老爷,再不然,也有嫡福晋。
她一个暂时管理府中的偏房,怎敢受如此尊称…
陡然转头,怒视着李棠卿,愤恨的道:“胡说!”
李棠卿未等侧福晋把话说完,忙接着道“那就谢过二娘收留了!”
话落,朝着侧福晋,妖娆的眨了眨眼。
大阿哥看着李棠卿的举动,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姨,看来不简单啊!
悠闲的站在一旁看戏,那表情,就差哼起了小曲。
索尔和看着争执的二人,挥了挥手,挣脱了侧福晋的手臂。
满脸的不耐,道:“此事就照我说的办!”
随即起身往一旁的餐桌走去,接着道:“珠兰怎的还未起身,太不像话了!”
侧福晋讪讪一笑,起身搀扶着索尔和。
讨好道:“老爷也知道,珠兰才成婚没几日,小夫妻,正如胶似漆的时候,起的晚了,也是情有可原。”
索尔和停下脚步转头朝大阿哥与李棠卿的方向道:“你们二人过来一同用膳!”
门外的丫鬟听到房中的动静,连忙小跑着,往伙房传话。
几人一同落座,大阿哥看着一旁的李棠卿。
心底一片清明,仿佛拨开了心中多年来的迷雾。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只听男子道压低了声音道:“兰儿,说了让你早些起,你看,咱们今日又起迟了!”
声音中虽然满是埋怨,但是,身为一个赘婿,底气明显不足。
“你给我闭嘴!”
女子略显不耐烦的道。
随即门帘被打开,随着一阵冷风袭来,一男一女走进房中。
女子见众人都已入座,娇嗔道:“阿玛,你怎的不等等女儿,女儿为了陪您用早膳,一大早就起了!”
索尔和抬头看了一眼打扮精致的二女儿。
平日里没有外人也就罢了,今日不能再由她胡闹。
脸色一板,怒道:“胡闹!难不成,你还让阿玛与你额娘等你用膳不成?还不快来拜见大阿哥!”
珠兰琪琪格如今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大阿哥,走到大阿哥身旁行礼:“臣妾见过大阿哥!”
一旁的新科状元吕涛慌忙向大阿哥行礼:“臣叩见大阿哥!”
大阿哥扭头看向二人,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