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亲眼看到穆青驯服红鬃烈马的开心表露无遗。
“既然如此,朕便不强求了!来人,设宴款待二位来使!”皇上吩咐道。
梁九功领了吩咐便下去招呼御厨房上酒上菜。
一时间,歌舞礼乐的声音响起,剩下的几匹红鬃烈马已经被人牵了下去,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不止不给你,连看都不给看!
安东和鲍里斯尴尬的入席,看着面前陌生的饭菜,心里堵的实在是难以下咽。
本来是想杀杀大清皇帝的威风,没想到,反而被弄了个没头没脸。
“啧啧啧,”李云飞不屑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洋人,“真没出息呀!试都不敢试,就认输了,五大三粗的爷们还不如穆姐姐呢?”
李云飞对于俄国没有半丝好感,俄国在崇祯时就多次试探进攻当时的明朝,现在虽然和大清打着友谊之邦的幌子,背地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崇祯年间,他们侵入中国领土,到达结雅河中游时,肆意抢掠,灭绝人性的杀食手无寸铁的族人,简直就是恶魔。
这也是李云飞讨厌俄国,也是大清皇帝对俄国不屑一顾的原因。
安东和鲍里斯很显然是听到了李云飞的嘲讽,镇定的安东制止了想要起身的鲍里斯,“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肆意生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安东用俄语说道。
鲍里斯闻言攥紧了拳头,压下了心底的怒火。
“孬种!”李云飞得意洋洋的冲二人小声说道。
那幅欠揍的模样气的鲍里斯想要掀桌子,却也只能忍着。
从侧脸都能看到他后槽牙爆出的牙筋。
“别胡闹,他们是他国的来使,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三阿哥说道。
“呸!别给我说你不知道明朝和俄国的战争!”李云飞不屑一顾的说道。
三阿哥看了一眼李云飞,“莫要逞口舌之快!”在宫里,皇阿玛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谈论明朝的事。
明朝的余党至今还没有铲除,一直是皇阿玛的心头之患,宫里的人轻易不敢讨论明朝的事。
李云飞虽说是穿越的,但是穿越过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自然也知晓宫里的禁忌,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乖觉的闭上了嘴。
“今日是俄国的使臣来我大清,以示两国友好,所以,今日是预示和平的好日子!”皇上威严的坐在上方,声音沉稳的说道,“来人,放鸽子!”
几百只代表着和平的鸽子飞向驯马场的上空。
皇上虽然不喜俄国,表面功夫却做得很足。
李棠卿看向天空翱翔的鸽子,无力的说道,“我先回去了。”
“累了?”大阿哥紧张的说道,“是该累了,方才上蹿下跳的,还以为自己是贴打的哪!”正巧梁九功从二人身边走过,“九公公,”大阿哥唤道。
在场上忙碌的梁九功闻言连忙停下脚步。
他虽然是专门侍候皇上的大太监,手底下也是有好多小太监需要他督促管理,在这样的日子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的九公公忙的脚不离地!
“大阿哥唤老奴不知所谓何事啊?”梁九功向大阿哥行礼说道。
“等会皇阿玛问起你就说我和穆青先回去了,”大阿哥说道,指了指宴席上的菜色,“等会差人把桌上的饭菜送一份去枫荷苑!”
他和穆青还没吃饭,早就饥肠辘辘了。
梁九功一怔,反应过来笑了,“成,您放心吧!”
大阿哥不愧是皇上的儿子,深的皇上真传,就连疼媳妇这点都一模一样!
“走吧,”大阿哥牵起李棠卿的手。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棠卿的手心在这夏日里一如既往的冰凉,大阿哥的大掌干燥温热。
一如他们南辕北辙的性格。
人生的路就是如此,永远都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发生转折。
就在大阿哥还在为李棠卿送给他的红鬃烈马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就在他们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假山边上的景色惊的李棠卿当即甩掉了大阿哥的手。
僻静的假山边上,长满了苔藓,本是无人问津的地方,却有一群小太监正在殴打虐待另一名小太监。
“喝!”太监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恶毒,“让他喝下去,敢跟咱家斗,你还嫩了点!”
其他几名小太监听了吩咐,将被虐待的那一名小太监的头摁在了原木色的马桶里面。
被虐待的那名小太监不是旁人,正是裴谦元。
“不识相的狗东西,咱家今日就让你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是什么!你个狗杂碎,呸!”领头的太监居高临下的站着,看着裴谦元在令人作呕的马桶里面挣扎。
“宫里儿,别的地不多,就是埋尸体的地方多,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下次你就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喂老鼠了!”领头的太监说道,用手帕轻抚口鼻驱赶刺鼻的味道。
“住手!”李棠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大喝一声都不能抒发他此刻的心情,抬腿踢起路边的小石子,领头的太监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明所以的他连忙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跪在地上颤抖起来,连求饶也不敢。
几名小太监也惊恐的跪在地上,无人再顾及瘫在地上的裴谦元。
“哥哥,哥哥!”李棠卿几步来到裴谦元身边,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污秽,心在滴血。
她抬手去擦裴谦元脸上的污秽却被裴谦元躲开了,“别碰,脏!”他说道,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