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会是谁?”傅清忽然怒了,“我的父亲,我的全家都是死在你的手中!现在矢口否认,迟了!”
他把马鞭交给身后的随从,“打到她承认为止!”
话落他优雅的坐在一旁观看,手中品着茶,耳边的马鞭声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这些年的恨,全部都付诸在马鞭之上。
没错,他就是要活活打死她。
如今李棠卿承不承认对于他来已经不重要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在她的手中,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杀了她!
“呵呵呵呵……”傅清又哭又笑的声音在墓室中回响。
“我承认你的父亲是我所杀,但是你家饶死跟我毫无关系!我李棠卿这辈子不屑撒谎,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如果你是为了报父仇,我甘愿一死,但是你若是为了你全家那二十八条人命,我不服!”李棠卿费力的喘息着。
“是么……可是怎么办呢?我不需要你服气,我要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傅清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丝毫不在乎李棠卿的咆哮。
“哈哈哈哈……”李棠卿忽然笑了,“你听过人死后有魂魄吗?你信不信我就算是死两了阴曹地府也一样能折磨的你全家生不如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一个将死之人早就破釜沉舟了!”
“把她给我绑起来,绑起来!”傅清高声道,他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
李棠卿勾了勾唇角。
她的身上布满了鞭痕,白色的睡衣上全是一条条血迹,躺在地上被粗粝的麻绳捆绑的像一个粽子一样。
她不由的摇头苦笑。
这一生,她的仇家见到她都是如临大敌,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其实也是一个女子。
她也想软弱,她也怕疼。
可是她必须强撑着走完朱慈烺给她设定的路线。
朱慈烺人是死了,但是却早已把她拉进了无法上岸的深渊。
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筋脉又在隐隐作痛,这样一幅残破的身子怎么能够得上大阿哥。
他是那么好!
那么的无可挑剔!
再看看自己残破的身躯,又怎配的上他。
墓室外面忽然响起了吵杂的声音,傅清扫了一眼李棠卿大步离去。
应该是大阿哥找来了。
她路上装昏迷,沿途给他做了记号,依照他性子,定然能够找到。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强烈,李棠卿放松了警惕,这次是真真的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一夜之后了,她躺在一辆马车上面,细看,才现这辆马车很熟悉。
并不是她们来扬州时一路乘坐的马车,而是当初她被墨轩绑架的骆驼车。
李棠卿一个翻身做了起来,不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她捂着肩膀“嘶!”了一声。
“疼了吧,看见我就这么激动?”墨轩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怎么会在这?”李棠卿惊讶的询问,忽然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她谨慎的看着墨轩。
“哼!才多久啊,你就把我忘了,要不是我今及时赶到,你的命早就没了,还在乎自己的衣裳呢!”墨轩怒气的扭过头,不过还是解释都道,“我让丫鬟给你换的,瘦成这副德行,谁稀罕看你!”
“你要带我去哪里?”李棠卿放下了心来。
“当然是回岛上了啊!这段时间我和杜仲经常书信往来,又加上我在中原布了好多的眼线,终于找到能治疗我们静脉疼痛的药了!”墨轩还是像个孩子,刚才还在生气,转眼就又乐呵呵的和李棠卿话了。
“药呢?”李棠卿斜躺在软塌上询问。
没想到杜仲那个老不尊竟然早就和墨轩联系上了,做事还算靠谱。
“等到梁上你就知道了,我猜现在大阿哥找不到你了,应该已经把扬州城翻了个底朝了!哈哈哈……”墨轩像一个使坏的孩子,开心的拍着腿大笑。
李棠卿感觉额头上有三根黑线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