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多,尤其碰到情字往往不知所措,惠儿此番受挫,也能为自己添点阅历,免得以后为情所困,为情所苦,如果她能想的通,一心放在酒楼上,也未尝不是好事。”

“那咱们就不管了?”徐世美道。

他不在意徐昌图责骂,也不在意承认不如妹子,只要以后能有钱花就成,谁继承徐家无所谓。

“先看看惠儿的反应,等着她自己安排吧。”徐昌图道,“世美,爹老了,以后的事情不能一一亲自动手,你们兄妹两个得互相帮衬,别互相拉后腿,知不知道。”

“知道了,父亲。”徐世美道。

“走吧,让你妹妹自己待会儿。”徐昌图道,带着徐世美离开。

小院无人,徐惠在屋里一个人气愤不已。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哪里比不上白水仙,哪里比不上那个玉燕。”徐惠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镯,狠狠摔在地上,这是在奉棠轩买来的。

想起黑绍的英俊面容和风华气度,徐惠的泪就止不住往下滴。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真意切为何得不到回应,就连半句话都不肯施舍自己吗?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徐家人,因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做了错事,自己就应该受到这样的羞辱和冷遇,即使自己心爱的人也把自己当成如尘埃一样的东西,任人践踏,踩踏不去关心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徐惠自问,从始至终,她没有做过错事,她对黑绍仅有的只是爱慕啊。

徐惠留着泪,拿起了自己的妆奁,里面是精心放置的,从奉棠轩买来的首饰。

一件件拿出来,一件件扔在地上,徐惠不再珍惜与留念,就让这些没用的东西消失吧。

她深深叹气,面对着铜镜,检视自己的面貌。

她是美的。

她不比其他的女子差分毫。

既然如此,她就不应该因为一个得不到的,不珍惜她的男人伤心流泪。

她值得更好的。

而在此之前,她必须让羞辱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包括那个把她的真心当成无用之物的黑绍,有朝一日,她更要让黑绍在她的裙下匍匐,祈求原谅与爱慕,然后再被一脚踢开。

徐惠走到水盆前,细心梳洗面庞,又走到衣柜,挑了一件艳红如火的长裙后,重新坐到妆台前。

描眉,画目,染腮,点唇。

徐惠看着铜镜里美艳,精致的自己,淡淡笑了。

从今天起,她就是徐家的继承人,酒楼的掌管者。

白家姐妹,黑绍,包括他们的朋友,都是她的敌人。

“咱们走着瞧。”

······

奉棠轩里,黑绍和白溏正拿了书来看,突然,一阵寒意袭来,齐齐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有点儿冷?”白溏问黑绍,他也看到黑绍抖了一下。

黑绍动了动身体,感受了一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白溏点头,他也是这种感觉,挺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对了,黑绍,上次说的事情还记得吗?”白溏问,有一些些的不好意思,不过也只是有一些些。

“当然记得,你跟我说的话,怎么敢忘。”黑绍道,合上了手头的《仙魔劫》,“说吧,要多少,我直接拿给你。”

“我打算把早点生意一起弄起来,所以要比之前用的多,五千两行不行?”白溏道,他要跟黑绍借钱。

本来跟姐姐借也是可以的,不过,白溏不忍心拿了白水仙的辛苦钱,既然有好友在旁,跟黑绍借反而更自在些,反正自己是不会赖账的。

“这样吧,我给你拿一万两,随便用就是,不用顾虑。”黑绍道,转身下楼去找青蟹拿银票,不给白溏拒绝的机会。

给“媳妇”花钱,就是要大大气气的。

《仙魔劫》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那块儿地儿,你说,我划。

情感上不能腐蚀内心的时候,就得用物质包裹你,等用钱砸晕了,人也就到手了。

有道理!

白溏微微张着口,望向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一万两,有些多啊。

算了,白溏放下不安的心思,既然人家给了就收着吧,自己不要乱用就是。

好有钱!

有钱人真可爱!

黑绍真可爱,真讲义气!


状态提示:鱼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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