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雾中穿梭几刻钟,周围还是不见任何事物,无尽的灰暗,压低心中情绪,项字德问道:“女阎王,这是去哪?”
“去哪?这话你问两遍了吧,小子,你当我是谁!有问必答?”女阎王不有好气回复。
项字德不再相问,着实摸不清女阎王秉性,时冷时热,忽晴忽暗,有时似水,有时像刺,且性情中夹带一丝小气,孩童般的小气。
幽灵四处窜乱,于眼前、身后、头顶、脚下冒出,又飘荡而去,有哭声、笑声、小声嘀咕…
女阎王突然转过身,拉起项字德单手,说道:“闭上眼睛。”
项字德不明其故,但还遵从着闭起了眼睛,女阎王拉着项字德抬起脚步。
“你…是人还是鬼?”
“怎有如此问?”
“你手心有热度。”
“不人不鬼,我是阎王!”
不有几步路,突然的一脚,项字德只感踩在吊桥上,因脚下有轻微晃动,且铁锁链的哗啦响传来,身旁阴风阵阵,凭借直感,周围好似冒出许多东西。
骤然间,多股寒气迎面而来,闭眼的项字德不知何物,但下意识的猫腰躲闪,睁开眼睛,一愣一惊,只见几团不知如此形容的东西,它们蓝灰色,大小不同,如一团烟,又似一块灰云。
临近眼前,烟团忽化半个人身,张开大口,翻着白眼,双手抓扑状,并发着唦唦的喘气声,奔着自己快速袭来。未等项字德做出反应,女阎王以有举动,她鼓起腮帮,向周围吹有一大口气,顷刻间,身旁一圈的烟团散去。
睁开眼的项字德发现,此时果然站于吊桥之上,吊桥长不见头、被灰雾所藏,宽有几米,两侧铁锁链胳膊粗细,向下看,项字德脊背一凉,透过吊桥木板空隙,见得桥下沟壑中,有无数只手,正拼命伸举,好像招手,又似求助。
手的数目惊人,且在不定晃动,看去时脑中一阵晕眩,双腿即刻见软。此时才知为何叫自己闭眼,因这无数的鬼手不是常人能抵抗的,它们不停摇晃,恍的脑中发晕,人会一头栽进这吊桥之下,鬼手之中。
啪,女阎王单手拍在项字德脸上,掩盖其视线。项字德眼中没了鬼手,脑中逐渐清醒,但…这脸上的手掌,确实有一丝温度,鬼也有体温?
“不是叫你闭眼吗?怎么又睁开了?”女阎王指责道。
“本能反应。”
“闭上眼睛,快到了。”
“这下面…”
“都是从桥上掉下去的鬼魂,掉下去可就上不来了。”
晃悠的道路好长,那耳边,鬼呼嘈杂声越来越大,这身旁,阴寒气息渐而加重,女阎王在前,时不时吹散袭扰项字德的烟团。
当脚下不再晃荡,女阎王撒开手,回身说道:“小子,到了!”
项字德听到准许,睁开眼睛,当看清眼前时,项字德目瞪口呆,吃惊不已,只见一座巨型都城矗立在前,都城围墙高高几十米,直耸入天际,都城围墙延出视线范围,不知其长度有多少。眼前那巨大的城门,城门之上坐落巨大的城楼,此都城过于的大,是不可思议的巨大,自身站在城墙下,犹如一粒石子,若想知此都城到底有多大,恐怕只能从上空处俯视而看。
项字德不自觉的仰头而望,那都城之上的空中,翻卷着股股黑云,黑云压城,本就大到骇人的都城,更填一份惊骇,人处其境,即觉压抑,又感压迫,不由得低下头颅,息息不敢喘大气一口。
女阎王不予理睬呆愣的项字德,独前行。项字德收回视线,紧两步跟其身后,不由得回头一望,想来刚刚那吊桥下的沟壑,乃此都城的护城沟壑,如此巨大的都城,那围绕着城的沟壑…该是有多大?整个沟壑中,到底有多少鬼手!
临近城门,见得城门牌,由东至西五大字:大阴酆都城!
大门高有二十几米,左右两扇门,中间未合拢,留有一条缝隙,缝隙中可见清晰的气流走动。
女阎王走在前,说道:“这就是阴间的首都所在,酆都城,灵魂入黄泉算鬼魂,鬼魂进酆都,才称得为鬼,这酆都大门永远不会关闭,但也永远不会打开,只留这一条缝隙,缝隙中气流很急,小子,你准备好了吗?”
项字德心中苦笑,自己为人,却来到阴间,又踏过了黄泉路,此刻即要迈进这阴间首都、酆都城,我还是人吗?我为什么在这?怎么就跟着来到这里……
嗯?那人是…
突然,一身影出现在门缝前,项字德一愣,看得清那人是谁,他乃前将军,手中提着长剑,正向门缝中迈进……
“磨蹭什么呢!”
女阎王背后一脚,项字德跌撞门缝中,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把项字德裹进去,一时间天翻地覆,身体在空中打转,眼前灰白模糊。
嘭一声,项字德脱离吸力,摔落在地,此时已在酆都之内,项字德爬跪而起,低头粗喘,呕吐感来袭,体内五脏六腑好似颠倒,一阵乱颤。
女阎王蹲下身,手托起项字德下巴,点头勾起嘴角,笑道:“还行,你没被吹丢。”
“咳咳,呕~刚才那人,咳,我认识,呕~”项字德吐得肝脏疼痛,眼圈泛水,鼻涕横流。
女阎王呵呵一笑:“人?没有本王的引领,哪来的人能到这里,小子,本王可不是你能打趣的!”
看错了?项字德心中嘀咕。
女阎王双臂抱怀,原地踱步,等待项字德调整过来,嘎达嘎达,粉红高跟鞋眼前走走停停,好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