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黄有拍腿大笑,单手附在项字德肩膀,拍打有两下,说道:“没事啊小兄弟,别往心里去,在前将军眼里,玉皇大帝都是垃圾。”
项字德挣扎起身,黄有忙忙搀扶,双腿站稳、身却摇晃,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艰难迈有两步,站于前将军身前,与其四目相对,却又即刻眼瞟去它方,因前将军双目太过犀利,与他对视,犹如自身掉进黑暗的冰洞中,会有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项字德站其身前,只想问几件事,虽不知所问之事前将军是否知晓,也不知他是否会应答,项字德问道:“无卑山上的人谁杀的。”
“不知。”前将军回复道。
“琳谁杀的。”
“不知。”
“那日阴间酆都城前的人是否是你。”
“是。”
“这女孩,是吕筱吧。”
“是。”
嘭,项字德脑中如炸裂一声,回头看去女子吕筱,那日无卑山下,她不有一语的离去,没有与自己相认,但一向信任直觉的项字德,已然知觉她便是吕筱,脑中一时间混乱起来,筱不是在什缇吗?又怎么成了阴阳家的人?
此时心中又喜又忧,喜、思念之人就在眼前,忧、察觉得到筱有所不对,没了调皮的话语,没了甜美的微笑,她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更像不认识了自己,她究竟怎么了?经历了何事?
“她为何成了这般模样。”项字德所问、指吕筱怎么像变了个人一般。
前将军回复道:“她已是失去自我的人。”
失去自我?何意?
“什么意思?”
黄有上前解释道:“失去自我的人,就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存在,是自我的屏蔽记忆,是把大脑封印,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她的样子,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已经不是人了。”
解说之语犹如晴天霹雳,怪不得筱不与自己相认,怪不得她见面一语不发,原来已经不认识,筱…甚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项字德看着吕筱,心中有痛:“为什么会这样。”
黄有又解释道:“阴阳术超脱自然外,属玄门中的神秘之术,能习此术者、天下人中也是寥寥无几,非凡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她失去自我,恐怕与修行阴阳术有关。”
突然,前将军开口,低沉重音说道:“无卑山下,她已是如此,我无意间见得她腕处手镯,手镯贵重,乃黑老太婆之物,我与黑老太婆因此手镯有约,约得何事不便相告,她虽失去自我,却心中有一份执念,这份执念,便是你、项字德,她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我因那手镯,便一直跟着她,直到来了这里。”
项字德听得明白,又是好大的惊讶,原来筱竟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可一路中,不有见到她的身影,也不知筱是怎样跟在自己身后的,突然,项字德想得一事,那日在无卑山上、过阴与还阳之时,都曾有一只手,把自己从黑暗中拉出,那只手,是筱的吗?
二人说话之际,黄有悄息走到吕筱身前,嘴中嘿嘿,眼中贪婪有光:“前将军所说,乃墨镜手镯吧,来姑娘,样鄙人瞅上一眼。”说罢抓去吕筱手腕。
吕筱见人前来冒犯,轻缓摇头,脚尖点地,滑飘后两步,掌下起风,风卷动石子,石子半空打转,蹭,吕筱秀手一弹,石子飞起,空中划出尾影,直直飞向黄有,不有眨眼时间,黄有已捂额头地上打滚,嘴中骂咧:“不样就不样看,打人作甚,作甚!哎呦,好疼…”
黄有爬起,警惕看着吕筱,生怕再次石子来袭,拍打项字德说道:“小兄弟你这么关心她,她是你媳妇?你管管,太暴力,动手打人这还成吗…”
项字德推开身前啰嗦的黄有,走向吕筱,心中有忐忑,站其前,不知该说什么,只微笑着:“记得我吗?”
吕筱眼中迷离看着身前男子,轻缓摇头。
“她脑袋已经空掉了,谁都不认识了,之所以她跟着你,是因为你在她脑中,还存有一点点的影子,她或许好奇你是谁,为什么脑中会有你的影子,所以才跟着你。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的一点点影子,这一点点的影子,成了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这就叫执念,懂了吗?我的小兄弟。”黄有身后说道。
项字德听完话,低下头思虑着,不知是不相信,还是不想承认筱变成了这样,伸手抓去吕筱单手,见得那腕处手镯,确实是年三十夜中、太太所赠的墨色手镯,她、就是筱!
“哎呦,果然是你媳妇,你能碰得,别人碰不得。”黄有搭在项字德肩膀,贪婪的看着黑手镯,吱吱叹道:“果然是墨镜,好东西,宝贝…”
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云落坤林,黑云压顶,项字德吹得眼睁不开,手中拉着吕筱单手,不知发生何时,只耳中听得风呼、雷响、浪涛声,天地间景色犹如神仙入世、好似蛟龙出海。黄有更是把头扎进项字德后背,嘴中骂念:“他妈的,排场过头了吧,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待风停、雷熄、浪静,项字德睁开双眼,见得周围站着几个陌生人,他们犹如凭空出现,好似从天而降,穿着与吕筱相近的服装,汉服、高靴、束发,男三女一,衣装颜色不同、图文不一,出现之时,项字德即刻明了,此四人、都是阴阳师!
四人为首者身穿红黑相间汉服,看着吕筱对其说道:“该走了。”
吕筱摇头。
红衣阴阳师又说道:“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