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那——媳妇儿!”
葛震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抱住苏暮雪。
“可能是缺氧,氧气,快点,快点!”随队军医大声叫道。
这里还把四五千米,通常情况下晕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缺氧。
很快,氧气袋拿来了,刚要给苏暮雪吸氧,就被葛震一把推开。
“你们懂个屁!”葛震大声叫道:“这是我媳妇月子里患下的病,根本不是缺氧。你们不知道我们的结合究竟有多困难,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以至于我媳妇受不了大惊大喜,只要大惊大喜就会晕倒。你们都是干嘛的?情况都不了解清楚就敢把她带上来,这下好了,见到我之后一惊一喜,晕了!”
此时此刻,葛震的脸上充满心疼,把苏暮雪紧紧抱着,看的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完全摸不准情况。
他们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吧……似乎是真的吧?一口一个媳妇叫着,还生儿子了……
这里的兵都是非常质朴的,这个上等兵敢这样说,怕是两个人……也不太对劲呀?
上等兵娶军官,还生了个儿子?年龄也不对呀!
“其实……”葛震深吸一口气,看向苏暮雪的目光中露出深情:“她们家不同意我们,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可我们已经生下了儿子……我来当兵,就是为了暮雪。我曾经跪在她父亲面前发誓,一定要在部队里建立功勋,配得上他们家。所以我来到了一排二班,用寂寞沉淀自己,用雪域高原淬炼意志。”
深情款款,口气充满不屈的坚定,听的人似乎又信了。
“男人的爱情只有一次——”葛震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文工团的女兵们脸上一一扫过,用最深沉最具誓言的磁性声音说道:“我给了暮雪,我的生命是他的,我的灵魂是她的,我所有的情感因她而生。”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晶莹,看的那些女兵感动不已,有的甚至眼睛都红了,用手轻轻捂着嘴。
一排二班从老李至下站成一排,嘴巴大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呆愣愣的瞅着葛震: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男人有的时候挺可怜的,也挺可悲的,但没关系,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能扛得住。”葛震自嘲的笑笑道:“也许会走的很累,也许会蹒跚爬行,也许会遍体鳞伤,但是我不后悔。我得为暮雪撑起一切,我得让她知道我葛震就是她的天,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她跟儿子最强力的手臂。我要给她们母子尊严,我要一步一步向上爬,背负着她们母子的所有希望——”
“呜呜呜呜……”
文工团里,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发出呜呜的哭声,她觉得太意外了,而最意外的地方在于来到这个地方看到了感动。
就在这个时候,闭着眼的苏暮雪留下两行泪水,让这场面变得更加感人。
“领导,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葛震冲领导笑笑说道:“让我们好好团聚一下可以吗?她的身体不用担心,一会就好。”
“这个……”领导有些犹豫。
“领导,就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对呀,让他们小夫妻俩团聚呀。”
“多不容易的机会,多感人的爱情。”
“……”
“呃……你们真是夫妻?”领导询问葛震。
“我们当然是夫妻,都有儿子了。”葛震理直气壮道:“这个事我敢乱说吗?我敢乱毁人家姑娘的清誉吗?这里是部队,不是别的地方,我只是一个上等兵。”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好好团聚一下吧。”
“感谢领导!感谢领导!”葛震一脸感激道:“她喜欢格桑花,特别喜欢,我现在带她到山上去看格桑花……我们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我们……再次感谢领导!”
说完之后,这个货抱着苏暮雪朝南面的山上跑去,跑的贼快贼快,在空气中留下一股蚊子闻到都得发春的荷尔蒙。
意外,绝对是个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我靠……最漂亮的是葛震媳妇?儿子都生了?”马伟国俩眼发直道:“真他……妈……牲口!”
“老陶,这是葛震媳妇?”老李问道。
“可能是吧……”陶永刚眨眨眼,还处于一脸懵逼:“他没跟我提起过呀,大概……是吧?如果不是的话不可能这样,葛震我还是清楚的,他这个人挺规矩,也挺要面,讲义气,光明磊落,挺厚道……”
“应该不会假,真难为葛震了,有这么好的媳妇他还跑到咱们哨所,唉……”
……
什么叫不要脸?这就叫不要脸!
让人知道不要脸的那不叫不要脸,能不要脸到让人都相信他不是不要脸,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葛震,你放开我,放开我!”缓过劲的苏暮雪用力挣扎。
刚才虽然晕了,可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葛震说的那些话全部被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想大声反驳,可那会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睁不开,恼羞气急之下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可偏偏那会的掉眼泪,更渲染了来自于她跟葛震之间受到阻挠却又毅然冲破的凄美爱情。
“不可能。”葛震一边跑一边说道:“你当我傻呀?现在把你放下你就跑回去了。”
“你无耻!你无赖!你混蛋!”苏暮雪怒骂。
“咦?你怎么知道的?”葛震一脸惊奇,但又马上点点头:“对呀,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是我媳妇。”
听到这句话,苏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