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火星四冒,随手拿起一杯茶,大步踏向袁大同,兜头狠狠泼下。末了不解气,还大骂道:“你果然是个是非不明,青红不分袁大桶。怪不得长安的小儿都说你是连种猪都不如的猿大粪。”
这回可捅了马蜂窝,席中宾客非富即贵,有好事者起身朝这边围了过来,见有热闹可看,当真趋之若鹜。
要说袁大头这个外号,是百姓暗中嘲笑他只懂吃喝;有些嘴更损的男人,则常常取笑他生不出儿子,还不如公猪。
这些诨话,大家都只是背地里骂几句,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袁大同大叫一声,这几天他连连受气,简直快要怄出血来。
他使劲抖了抖头上的茶渍,抹了把脸,眼睛半天也睁不开。胡乱挥手嚷嚷道:“放肆,你是从哪里来的刁民,快跟我拿下,拿下……”
动静一闹开,正在外院就就坐的人,都侧目看了过来,只见里面聚拢成团,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
清江源指着他的鼻子,如同连珠炮发,不可收拾。
“……长安城中有你这样颠倒黑白的官员,当真是我等之不幸。
杜六叶她心细如发,敢设计救人于危难,扶弱锄奸;振济贫苦流民于寒坟,施医施药……
你竟然说他是巫邪之女?你瞎了吗?”
“抓住他,啊——”袁大同咬得牙齿格格响,狂舞足蹈。
姚元崇首先笑呵呵地跑了过来,把两人分开,暗中把清江源往外面推去。示意他先离开。
自己则挡在他们中间,见袁大同要起身,
姚元崇扑了过去,将他按在椅子上,嘻笑道:“哈哈……那个少年喝多了,肯定是……”
“哈哈……对……对……”李瀚也反应过来,这可是在英国公府上,出了问题他这世子也脱不了干系,又适逢老夫人的寿宴,来客大多举重若轻,出了岔子,扫了老夫人的兴事小;要是别人说他这世子爷不通庶务,他身后可还有几个兄弟正虎视眈眈。于情于理,都不能出乱子。
他不敢大意,亲自动手帮袁大同擦干水渍。
大家见姚元崇和世子的动作,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本来他们有的人对袁大同之流就不屑;有的则奈何袁家日进斗金,玉石铺路。财大气粗,他们得罪不起。
见有人胆大包天,愿意为他们出气。心里求之不得,暗暗称快。明面上却纷纷上前解围。唱的唱,和的和……到也热闹。
袁大同无奈,直得由李瀚领着他去后院先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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