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殿下。”七夕三人急忙跪下,生怕因为自己的怠慢又让这位主子寻着由头折腾她们太子妃。
“秦,你还没吃早饭吧,她端的东西,你拿出去吃掉吧。”御沐漓看见七巧手中精致的早点,目光变得十分不友善。
“殿下,我和秦都吃过早饭了。”阳赶忙拉住秦,不让秦对那盘早点动手。御沐漓听完,目光转移到阳身上,不善中带着些阴鸷。
“属下饿了,谢殿下赏赐,属下领阳一起吃。”秦快速接过七巧手中的盘子,不等阳拒绝,就将阳一把拉了出去。
“你们退下吧,快过年了,去帮主管布置太子府。”御沐漓轻描淡写的把她们支走,用眼神对那道们做最后的蹂躏。
“秦,你干什么,没听到那个丫鬟说这个是太子妃的早点吗?你想饿死太子妃是不是啊?”雲栀院凉亭中,阳挣脱秦的手,控诉着秦的暴行。
“太子妃会不会饿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刚才执意不吃,你会被罚的很难看。”秦面不改色的坐下,将盘中精致的食物端起,一口一口地吃着。
“我一个大男人被罚怎么了?太子妃多可怜知道吗?从她嫁入太子府,太子就没有对她好过。干脆不见她都行,可是偏偏要找太子妃的茬,换着花样整太子妃,太子妃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撑得住。”阳不服气的看着安然自若的秦,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你觉得你就这样违抗殿下,太子妃就能平安无事吗?你信不信,如果你继续维护着太子妃,太子妃将会被折磨得更惨。”秦从容的说着,和阳相比,就好像一个文静的公子哥,沉着淡定。
“那怎么办啊,我真心觉得太子妃没罪啊,为什么太子殿下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阳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怏哒哒的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从小就没收到太多的关照,皇上虽宠爱殿下,却从未正儿八经的和殿下交流过,更不用说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着重教过殿下人情世故,现在的殿下只是凭着自己年少轻狂的意气,做着他认为的,正确的事。”秦喝着香气逼人的鸡丝粥,冷静的向阳解释着。
“那能怎么办呢。”阳苦着一张脸,十分惆怅。
“有成果就必须要有牺牲,太子妃正好充当了这个角色,所以,我们只要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里屋:御沐漓推门而入,只见大大的床上,被子被捂得死死地,还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凤绯樱,你觉得,逃避有用吗?昨夜你偷进藏樱院,可是想爬墙出府?”御沐漓盯着那个小小的包,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凤绯樱窝在被子里,动都不动。
“呵,你不用说话,吞吞吐吐的本宫懒得听。你要出府,可以,等到你什么时候让我父皇下旨把你休了,你想怎么出就怎么出,滚出去都行。这种鬼样子出府,父皇又要缠着我把你接回来,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御沐漓说着,语气中的冷意渐渐加强。
“听说你哥哥要回城了,你说,本宫要是在路上制造点意外,他会不会永远回不来?”御沐漓想了想,勾起了唇角,抛出一句残忍的话。这句话很有效,凤绯樱听完,立马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一双眼睛不知怎么的,似乎比他还冷,脸颊上,一团淡淡的淤青印在粉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哟,这淤青长你脸上真好看,活像天生就长在你脸上似的,真合适。”御沐漓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脸上的伤,心中无一丝愧疚感。
“我以后待在……府中就是,绝不会做出让你……犯难的事。”凤绯樱开口,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情感。
“这样就够了?”御沐漓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丝毫不顾及凤绯樱。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别忘了,连格还对云昭虎视眈眈,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凤绯樱,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娘的。”御沐漓狠狠地甩开她的头,凤绯樱一个不小心就磕在了床柱了,疼的她话都说不出了。看着凤绯樱痛苦的小脸,御沐漓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没错,她月舒雅的女儿,只能拥有这样的表情。御沐漓狠辣地笑着,转身离开。凤绯樱瘫倒在床上,头痛欲裂,她紧紧的裹住自己,却还是无法抵御极尽的寒冷,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流成河。她不知道御沐漓为什么会仇视她娘亲,也不知道御沐漓到底为什么要仇视她,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骗子,都是骗子。凤绯樱把头捂进被子,放声大哭起来。
良久,凤绯樱从被子中抬起了头,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坚定,人仿佛也冷静了不少。
“不能,真的不能再让他继续为所欲为了。凤家,撑不起。”她轻喃出声。
“爹,好点了吗?”相府,月舒雅照顾着卧病的陈寨主,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不碍事,爹身强体壮,比你这种弱女子好多了。”陈寨主爽朗一笑,却遮不住他疲倦的气息。自上次从太子府中回来,陈寨主就染上了风寒,卧病不起,他也不让月舒雅将自己病了的消息告知凤绯樱,一直拖到现在。
“要真是这样,爹你怎么还没好起来呢?”月舒雅无奈地横了他一眼,帮他掖好了被角。
“寨主,我来了。”屋外,陈二虎提着刚配好的药,走了进来。
“我去熬药吧,二虎叔你陪陪我爹。”月舒雅接过那包药,对陈二虎微微一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