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不开,有人替你白养孩子你还不愿意。那个小贱种天天在你眼前晃,你高兴啊?”
杨氏一想也是,不过,“以后她会听咱们的吗?别再什么都捞不到。”
“她敢不听,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要是不听,咱们就去衙门告,告那个老太太跟阿好拐带咱们家的孙女,她们还不得乖乖赔钱?”田老二哼笑道。
杨氏也笑了,“还是你有主意。”
从此以后,田老二一家就仿佛根本没有枣子这个人一样,也不提也不问的。他们这样,夏老夫人跟阿好有些坐不住了。
“不然你还是去问一下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打鼓。”这天,夏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对阿好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好道。
第二天,阿好安顿好兔子跟鸡,准备去田老二家说一下枣子的事情,顺便,她还想说一下那破庙的事儿。
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关于租或者买破庙的办法,比如骗他们,比如用自己这间房子换那破庙,但总觉得都不好。前者,如果她真为了赚钱就不择手段,那跟黑心商人有什么区别,那样赚来的钱她花的也不踏实。
后者,这房子是她娘留给她的,她就算不住,也要留着,不能辜负了她娘的一片心意。
所以她决定直接去问问田老二,行,她就租或者买,不行,她就另换一个地方,其它地方可能不如那里好,但省心。
买了地方,还要赶紧建房、装修、准备材料。萧奕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她可要抓紧。
站在栅栏处,她刚要推开它往田老二家走,就见田老二一家都忙忙活活的似乎在准备什么,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院中有一个妇人看到她,扭着腰走了过来,“小姑姑?”妇人挑着眉问。
阿好认得她,她正是枣子的娘梅氏,她以前见过她。这梅氏似乎跟以前没多大变化,还是喜欢穿水红色的衣衫,涂脂抹粉的手上还画着艳红的指甲,看着一点也不像一个农妇。
阿好点头,“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梅氏拿了一把瓜子在嗑,“他们忙,我可没忙。”说完,她吐出一个瓜子皮,又拿了一个瓜子放进嘴里嗑的有滋有味的,“这不是今天钟家要来定亲了吗,看把他们忙的。”她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道。
原来今天田妤定亲,好快啊,阿好记得上次提亲还没过多久呢,“定下日子了吗?”她问,一般定亲并不会当天才决定成婚的日子,都是提前决定好,当天只是走个过场。
“就在这个月十六。”梅氏道。
“这么急?”这可不到半个月了。
“没办法,钟家那边急,也不知道急什么,急色鬼吗?”梅氏捂着嘴直乐,她还觉得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呢。
阿好却根本没乐,她不觉得这种贬低人的荤话有什么可笑的,“钟家好像挺有钱的,怎么会跟咱们这种人家结亲?”她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梅氏嫌弃的瞟开了眼神,怪不得阿好会被休,连这点情趣都没有,怎么哄得住男人,“谁知道,听说是过腻了富贵日子,十分向往什么采菊东篱下,什么见南山的生活。要我说,采菊还非要在篱笆边上吗,那多扎人,富贵人家有一种摇床,在那上面……”
阿好脸色陡红,赶紧咳嗽了一声止住了梅氏的话,她怎么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再说,陶渊明的诗根本也不是那个意思,他描述的是一种悠然的田园生活,怎么到了梅氏的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入耳。
若是陶大家听到她这么歪解他的诗,估计非气的活过来。
梅氏有些不高兴,阿好这是什么意思?一而再的打断她,显得她清高吗?她不是也嫁过人了,床上那点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小姑姑,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假正经了,女人装一下是可以,可是装过头,就不讨人喜欢了。”梅氏道。
阿好不动声色,“那依着你呢?”
“当然是哄好男人,然后要什么没有。还有,你不就是没生孩子吗,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姓李的没用。反正李家也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管他是不是他们家的,他们都得当宝一样。李长福不行,你可以换一个试试,或者干脆偷偷抱一个孩子,还能被休?
我是没你那个福气,不然那李家还不是我的。”梅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
阿好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让她去偷人或者假怀孕呗,这梅氏没嫁到李家真是可惜,不然她跟李家真是登对。她要是成了,李家成功断子绝孙,她就是下一个赵氏,她要是不成,乱葬岗子早晚有她的地方。
这种人竟然是枣子的亲娘,阿好是想笑都笑不出来,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父母。
想不搭理她,还是没忍住,阿好不软不硬的刺了她一句,“按你这么说,二郎应该每天围着你转才对,这会儿怎么没见他?”男人若是不喜欢你,你风情他嫌你浪荡,你保守他嫌你无趣,根本无解。
梅氏的脸一下就绿了,“你,我好心好意劝你,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阿好看着她,她可没看出她哪里好心。
梅氏把手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扔,转身像后面走去。
阿好想起一件事,“枣子在我那里,你要是……”
她还没说完,梅氏就歪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