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此刻明营所有的明兵仍躲在铁盾下,他们这些人都在城头之下,所有的铁盾兵都将铁盾举在头顶。
他们弄成一个巨大的保护伞,他们紧密的配合在一起,与周围的铁盾兵一同密不透风的保护着战友,在那巨大的铜墙铁壁里面就仿佛想一个盆倒扣下来一样,一瞧望去整个明营营墙仿佛就是一堵盾墙,只不过面向的却是上空而已。
“哐当”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面铁盾掉落在地,京营一营大将突然推开,一具压在自己身上的士卒尸体,他站起身来。
京营一营大将望向那具尸体的眼神不禁有些遗憾与悲伤。
因为该名明国铁盾兵的运气实在不够好,有一支箭矢穿透了铁盾与铁盾之间的空隙,射入了他的身体。
可即便如此那名明兵仍旧坚持着高举铁盾,保护着京营一营大将,一直到后金军的齐射结束,一直到他咽气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
这就是我京营军的士卒啊!
京营一营大将由衷地感到一阵强烈的自豪,他心里十分感激这个人拼死保护自己,之后的他蹲下身伸手,轻轻使保护自己的那名牺牲的士卒合眼,等他弄完这些动作之后,拿起了后者掉落的铁盾,像那个士兵一样,举盾又站了起来,若他这个时候要是不举起来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丧掉生命。
“后金军的第二波攻势已至,全军迎击!”
在他一声令下,便见那一片死寂的营墙上,那些铁盾兵们纷纷站了起来,与他们所保护的弓弩手们一起站了起来。
但也有些一些铁盾兵保持着他们原有的姿态,仍旧保持着单膝跪地,高举铁盾一动不动。
“该死的后金狗!但是欺负我们没有弓箭。”那个弓手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还没有骂一句的时候,这名弓手便听到了来自将军铁一般的命令,于是他还是乖乖的闭上嘴,重新的投入了对后金的战场。
而类似的一幕幕也在其它地方上演着,负责指挥的京营一营大将皆瞧在眼里,此时此刻的他却顾不上惋惜那些牺牲的优秀的京营士卒。
“后金军的步兵接近了,弓手下,换弩手上,铁盾兵负责将阵亡人员拉出去。”
京营一营大将冷静地下达着自己的将令,而京营的明兵们亦冷静地履行着自己将军的将令,这时候弓弩手们纷纷跳下营墙,代替他们的长弓手们向前迈步,他们手中的弩对准了距离越来越近的后金国步兵,而在此期间,明国铁盾兵则迅速地干了一件事情,就是将在方才的箭雨中牺牲的同泽拉出去,以免他们的尸体占据位置影响自己发挥。
而在此期间,用铁盾严密保护着朱慈烺与洪承畴等人的铁盾兵们亦纷纷散开了。
“宋王殿下小心。”牛头将军第一时间举着盾保护在朱慈烺身前,生怕后金军突然又展开一波弓箭齐射。
“本王没事。”
朱慈烺轻轻推开了牛头将军,因为他发现远处的后金军阵型,对方长弓手方针这个时候已经徐徐向后方撤退了一段距离。
这意味着那些后金国的长弓手们暂时已没有体力放箭,因此朱慈烺倒也不担心后金军再一次地偷袭他们。
是的。
他们这是偷袭。
虽说朱慈烺这个时候并不明白后金指挥战事的后金军主将叫做金戈。
他也并不了解此人的阵法,但从心里这并不妨碍他对金戈高看几分,能在这个时间选择偷袭他的都是兵法的高手。
在正面战场他们能采用这样的方法,还是一种堂堂正正地偷袭敌军的方法,这是让他们这些人不可思议的事!
许多人都没有办到,在这个时刻能将大明军队正面击败
但是金戈却办到了。
采用天时与地利,利用黑夜的条件,金戈用一万名后金国长弓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亏得今日还是吹的不是顺着箭的,这样的话就,使得后金国的长弓手们必须更加接近明营,否则那样的话,后金军的万箭齐发将会比之前来得更早来得更突然。
“没有想到啊!快要击败他们之前还有这样的一位将军,看来又得头疼一会儿了。”朱慈烺在心里匪夷所思嘀咕着。
这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将军,一个非常优秀的统帅啊!
朱慈烺由衷地感慨着他刚才的那个想法,他丝毫不为自己方才洞察了金戈的意图而感到沾沾自喜,他反而后怕,因为若是他前没有提前布置好防御,现在估计早都是士兵的尸体了。
当然了,对此京营营的大将军洪承畴早已气地满脸都是褶子。
“这可耻!家伙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搞偷袭,简直是可耻!”
洪承畴终归是擅长战事的将军,他还是在心里十分赞赏这样一位将军的。
能得到他赞赏的可没有几位……
在洪承畴看来,但凡战事就必会出现伤亡,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每一名兵将他们都有可能牺牲,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在一场战事中阵亡,这本来就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朱慈烺倒没有这种强烈的愤恨,在他看来战场之上,都是各凭生死,在兵法上面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是能为取得胜利目的战术都可以使用。
当然了他的这种想法理解归理解,但朱慈烺并不想要金戈这种将领,毕竟这种将军心狠手辣那方面确实是很强的。
朱慈烺不禁摇了摇头,感慨果然是世事无常,他在迅速处理完这些俘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