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独自走在那拥挤的街道上,看那形形色色的百姓或笑或闹,只觉得这天下当真太有趣了,李远山看着街角两个孩童为夺一支糖葫芦,竟动手扭打起来,李远山看着那两个孩子,心情说不出的平静舒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远山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胸部肋骨虽已接上,若要完好,怕是得三五个月才行。李远山不再去想自己心脉断裂的事情,想也没用,徒增烦恼罢了。
李远山在那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不知不觉,竟已经转过了几条街道,眼前一个嘈杂热闹的医馆映入眼帘。
方老板满头大汗的求着金银花,那神情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金银花折转回来,方老板立刻四处散布消息,引来了一大批的病者,正高兴地紧,孰料这金银花心情烦躁,通通都是一句“不医!”
当即便有几个江湖汉子不乐意了,开始骂了起来:人说医仙子“三不医”,我们这又没犯着你的禁忌,怎地不医?
金银花暴脾气一上来,将那群人轰了出去,兀自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声叫着:“什么“三不医”,这规矩今天改了,以后凡是我不想医的,我都不医!”
话说李远山此时神神叨叨地分开人群,见正是昨日遇到的那姑娘,心中惊奇万分,又想到她方才说的话,不由得走上前去,朗声道:“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身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那是职责所在,怎能随自己喜恶呢?”
金银花正被烦躁着呢,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说出这句话来,似在斥责自己,不由得大怒,循声看去,正待发火,却是看到了老神道道正欲张口继续讲道理的李远山,金银花面色一喜,一把将李远山给拉进了那小小的济世堂中。
众人见金银花对李远山态度异常,纷纷猜测这汉子是何身份,更有人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人我见过,这是医仙子的未婚夫,前几日我还见他们结伴游西湖来着。”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凑上前去,要那汉子将这故事讲个明白,那汉子一见自己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心中兴奋不已,更是满嘴胡言乱语,将那李远山和金银花的恋情讲的是惊天动地,凄婉动人。不过这故事的主角自己倒是毫不知情。
济世堂的大门早已关闭,李远山硬是被金银花拽进了内厅之中,末了将李远山摁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双手托腮,面带笑意盯着李远山,也不说话。
李远山被她这一看,只觉得心头泛起一股寒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嗫诺道:“这位...姑娘,你这是何意?”
那金银花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咳嗽一声,定了定神,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李远山。”
“巧了!我叫金银花。”
李远山瞪圆了双目:“巧在何处?”
“呃......公子,我其实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将你的心脉续接起来的。”
李远山摸了摸额头,看着金银花那期许的眼神,叹道:“姑娘,我却不会你说的那技术,实不相瞒,我这心脉只是搭在一起,并未完全接在一起。”说着,李远山伸出一只手,那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捏在一起,“诺,就像这样,搭在一起,并没有连在一起。”
金银花尖叫道:“那你岂不是随时可能会死?”
李远山苦笑道:“是啊,我本是个怕死之人,不知为何,这提心吊胆了几天,倒是不怎么怕了。”
金银花围着李远山转了几圈,嘴里一直嘀咕着:“真是奇了个怪!”
直转的李远山头晕眼花时,金银花蓦地一拍手,笑着说道:“你先别死,你这情况千年难遇,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李远山暗自腹诽:什么叫先别死!这事儿是自己能决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