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不止定国公和楚老夫人,就连八皇子都匆匆赶来了。
楚老夫人坐在东厢房的花厅里,端着茶盏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看着坐在底下的楚姒和楚蓁蓁,问道:“你们可听说了昨儿白氏母女被刺杀之事?”
“今儿一早听丫环说了,却不知具体情况。”楚姒平静道。
楚蓁蓁瞪了一眼压根没来禀报的莺儿,道:“莺儿这丫头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的,这事儿也没见她说。”
老夫人淡淡看了眼面色微白浑身哆嗦的莺儿,并未多说,只问些有的没的,心思根本不在她们二人身上。
没多久江妈妈便从外面回来了,神色有些异常。
老夫人一见到她,原本紧张端着茶盏的手似乎没了力气,茶盏也直接从手里滑落摔在了地上。
“祖母,您没事儿吧?”楚蓁蓁有些惊愕,楚老夫人向来稳重淡定,今天怎么上了山就突然慌了了。
老夫人看了眼楚蓁蓁,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先出去,我跟江妈妈说会儿话。”
楚蓁蓁看了眼奇怪的老夫人,起身应是,瞧着楚姒道:“大姐姐,听说寒山寺后的梅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楚姒淡淡喝了口杯中茶,缓缓起身,轻笑:“好。”绿檀今儿一早来说,楚蓁蓁今早便邀了焦思邈在寒山寺后的梅花林相见,还叮嘱了莺儿一些什么话,把莺儿吓得到现在都还是紧张兮兮的。
待楚姒二人离开,老夫人才让人都退下了,并关好了房门,焦急的看着江妈妈:“怎么样?她们发现了什么吗?那妮子可死了?”
面对老夫人的一连串问话,江妈妈并在身前的手紧了紧:“那丫头没死,而且白氏还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了丞相府的腰牌”
“什么!”楚老夫人气得猛咳嗽起来,江妈妈连忙上前倒了杯茶给她:“不过那腰牌不是寻常侍卫的,而是大夫人的出府玉牌。”
“怎么会。”老夫人好容易止住咳嗽才紧紧抓住江妈妈的胳膊:“难道秦雪参与进来了?”
“老奴不知,不过老夫人可不必担心,老奴已经让我们跟在白氏身边的眼线将玉牌拿了回来,定国公和八皇子都还没看到,不过白氏已经知道了。”江妈妈道。
老夫人看着那玉牌,气得青筋暴起,一把抓过那玉牌就要往地上摔,最后却还是停了下来,气得直拍桌子:“蠢货,这个蠢货,怎么会把玉佩给人随身带着!”
江妈妈眼神黯了黯:“老夫人,玉牌我们虽拿了回来,但白氏已经知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那眼线怕是留不得了,你想办法处理掉。”
“老夫人的意思”
“你快去办,等白氏一发现玉牌不见,定然就会拷问身边的人,若是供出来我们,那就真的完了。”老夫人道。
江妈妈面色沉重,却还是点了点头:“老奴这就去办。”说罢便转头匆匆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无奈摇摇头,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赶忙走入了风雪中。
“白雪。”老夫人有气无力的唤道。
白雪赶忙走了进来:“老夫人,怎么了?”
“扶我去给佛祖烧柱香。”
“哎。”白雪赶忙应了,去扶老夫人,老夫人站起来却晃了晃。差点摔倒,白雪看着面色微微发白的老夫人,急道:“要不要奴婢先去请大夫?”
“不必了。”老夫人垂着眼,在白雪的搀扶下缓缓往外而去。
此刻白氏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定国公看着她妆也画了发髻也凌乱了,不由有些厌烦:“好了,八皇子在这儿,你好好说话,那些刺客一个活口都没有?”
白氏点点头:“本来还有两个,侍卫赶来的时候一慌张就都给就地杀了。”
定国公秦昊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不是说还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一枚腰牌吗,腰牌呢?”
白氏扭头赶忙使人去拿,可是过了会儿便见丫环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那腰牌不见了。”
“不见,怎么可能不见,不是让你们好好收着吗!”
赵煊逸在一旁看着,面色微沉:“守着腰牌的人呢?”
丫环哆哆嗦嗦的看着赵煊逸:“也不见了。”
秦昊瞪了眼白氏:“你看看你做得好事,还累得八皇子跑这一趟。”
“无妨。”赵煊逸道:“你之前说那腰牌是丞相府的,你可确定?”
“自然确定,就是秦雪的,我见过!”白氏斩钉截铁。
赵煊逸看了眼一旁的秦昊:“定国公。这事就劳烦你好好查查了,毕竟楚府是你的亲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最后给我一个结果便是。”
秦昊忙起身行礼:“是。”说罢,犹豫了片刻又道:“八爷,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接差事之事”秦昊还有一个儿子,年纪快比白氏都大了,自封为世子后,便极少回府,常年在外面斗鸡走狗,吃喝嫖赌倒是不沾,十足的败家子一个。
赵煊逸面色依旧:“我已经让人在物色看户部那里还有什么空缺。”
户部可是肥缺,秦昊一听自然乐得见牙不见眼:“多谢八爷提携。”
“嗯。”赵煊逸冷冷应了一声,便坐不住了,提步便往外而去。
秦昊还要跟上去,白氏却拦住他:“老爷,八皇子这话说的很清楚了,您若是打算放过楚府这个亲家,他可就不管了。”
“这你让我怎么管!”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