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边洗衣服边数落洗着澡的张可欣:“你说说,同样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同样都有五个姐姐,怎么人家秦琴什么都会,你就只剩会玩了呢,你还比人家秦琴大六岁。”
张可欣嘿嘿笑:“这就是天才和蠢材的差距,要不怎么秦琴是少年大学生呢!”
沃琳好笑:“你何止是蠢材,脸皮简直都厚到城墙拐弯的程度了。”
想当初张可欣入学第一次洗衣服,半包洗衣粉倒进水桶,把衣服往桶里一泡就去上课了,下课后把衣服从水桶捞出,直接就晾在了外面,衣服晾干后,皱巴巴地还满都是云图。
那哪是云图,是洗衣粉没有涮洗留在衣服上的印子。
沃琳记得,她和秦琴教了张可欣两个月,张可欣才算学会洗衣服,晾出去的衣服永远没有平展过,怎么教都没用。
沃琳一直就想不通,游戏玩得那么溜的人,怎么连一件衣服都晾不好呢。
为了一起出去时不被异样的眼光关注,沃琳和秦琴认命了,每次张可欣晾晒衣服,两人都要重新给她规整一下,也为免宿舍被弄成狗窝,两人时不时替张可欣找东西。
沃琳敢保证,要是她晚回来一会儿,她的床绝对会变成垃圾堆,书桌也难逃脏乱,上下铺方便呀,暂时不要的东西直接丢在她的床上和桌子上,等东西找着了,再一股脑儿丢回去。
水冷,张可欣速度又快,沃琳洗完衣服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可欣已没了影子,只有秦琴默默地啃着猪蹄,和低头看书的仇芳隔着书桌面对面坐着,两人谁也不说话,如同火车站候车室的两个陌生人。
“你这猪蹄哪来的,学校好像没有卖猪蹄的。”沃琳越过秦琴去晾衣服。
“是成泽浩给的,现买现做,真空包装,不会坏。”秦琴指指沃琳书桌上的半边猪蹄。
这是成泽浩特意回宿舍拿给她的,本来拿给她好几个,她只要了一个,她吃半边,给沃琳留半边,两个半边也都是分开包装的,拆开包装后合起来是一个整体。
坐特快的话,从市只有四个小时,成泽浩有时周末会回家。
沃琳对蹄筋类吃食不感兴趣:“留着你自己吃吧,明天再吃,小心晚上吃多了闹肚子。”
“谢了啊!”秦琴也不客气,拿起沃琳书桌上的猪蹄就塞进自己抽屉里。
沃琳说起张可欣今晚和男生泡游戏厅不用留门的事,秦琴显摆:“我早就知道了,成泽浩说他会带猪蹄到游戏厅去,所以我没有替张可欣拿。”
沃琳朝下面篮球场看,舞会已进入尾声,人差不多走掉了一半。
“哦,终于快要清净了。”沃琳感叹,把桶塞进衣柜和床之间的缝隙,坐下休息。
仇芳犹豫了一下,问沃琳:“沃琳,你这两天多都不在,去了哪里?”
“找工作去了呀。”沃琳去水房快速刷牙洗脸,回宿舍脱掉长裙,换上秋衣秋裤,钻进被窝。
“找到了吗?”仇芳继续低头看书,好像浑不在意。
“签了意向书。”沃琳打了个哈欠,的确很累了。
“哇,恭喜你了,是哪里?”仇芳半捂着嘴看向沃琳,脸上是替沃琳高兴的笑意。
“在z市,是一家地区医院,系主任告诉我的。”说完,沃琳背转身面朝墙。
事实已成,明明白白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仇芳明天肯定会去z市,像顶了秦琴一样顶了自己也有可能,决定权在人家医院,不在自己手里。
久久地,没有仇芳的回音,宿舍里陷入寂静,门外走廊学生们走路说话嬉笑打骂的声音,楼下劣质音响放出的四部曲,衬托得秦琴啃猪蹄的声音格外特别。
久到沃琳陷入半睡半醒状态时,仇芳才开口,声音略带艰涩,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家医院都需要什么资料?”
“不知道,我什么资料都没带。”说完,沃琳陷入梦乡。
第二天沃琳是在卤粉的香味中醒来的,是秦琴在吃,边吃卤粉边啃鸡爪,旁边还放着昨晚那半边猪蹄,沃琳的那份卤粉就放在她自己的桌子上,一睁眼就能看见。
张可欣已经在上铺睡着了,胡乱地裹着被子,确切地说是睡在衣服和被子堆里,运动衣外套都没脱,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袜子。
看着张可欣这份狼狈样,沃琳哭笑不得,把自己的被子扯起来,盖在张可欣身上。
秦琴嘴里含混不清:“盖了也没用,她魔怔了,睡觉还在打游戏,一个滚子被子就压在身子低下了。”
她自己的被子还压在张可欣身子底下呢。
仇芳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不用问,仇芳肯定去z市了。
想起仇芳为了找工作而准备的资料,沃琳心里就打鼓,个人简历,仇芳准备了很多份,自己可是玩的空手套白狼,怎么着心里都没底儿。
秦琴油乎乎的手朝沃琳晃悠:“别想了,她天不亮就走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快到了。”
“去了也没用,”沃琳装作满不在乎,“周末人家休息,她找不到人。”
“嘁,虚张声势,”秦琴揭穿沃琳,“医院哪天会没人上班,就是有人休息,也有人轮班。”
“这你就不懂了吧,医院里轮班的是医生和护士,机关和后勤的人可不用轮班,人家周末休息,也不用上晚夜班。”沃琳给秦琴普及知识。
沃琳先天体弱,小时候住院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上了高中身体才慢慢好起来,这一点还是弄得门儿清的,虽说她住的最高级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