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霆,你怎么了,是不是上班太累了?”沃琳被韩霆的反常震惊到。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真得是太累了吧,”韩霆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捂脸,“要值班,要做手术,还要搞课题,时间根本不够用。”
“沃琳,我真的不想发脾气的,可是我没有控制住。”韩霆有些沮丧。
“没事的,我又没怪你。”沃琳坐到韩霆身边,拉下韩霆的手,“还有近一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你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要不,就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担心你上班时会出状况。”
韩霆摇头:“不行,我得给你上药。”
“我自己会上药,昨天就是我自己上的药。”沃琳扶韩霆躺下,“屋子只有这么大,你的抽屉呀柜子呀都没有上锁,我需要什么会自己找,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说完,沃琳起身去拿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韩霆拉住沃琳的手。
“什么问题?”沃琳顺势拉旁边的凳子过来坐在韩霆身边。
韩霆摩挲着沃琳手背上被电烙铁烫伤留下的印子,问沃琳:“李亚迪向你挑衅时,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还有说有笑的样子,好像跟你没关系,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是觉得,面对李亚迪的挑衅,我应该很生气,应该是很吃醋的样子吗?”沃琳轻笑,“我现在是二十七岁,不是二十岁,更不是十七岁,早已没有了小女孩时的冲动。
“我自小身体不好,最忌情绪激动,所以自小养成了习惯,即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已习惯冷静旁观,你认识我这么久,见我和谁大喊大叫,和谁红过脸急赤白赖地生过气吗?
“不是我不会生气,而是自我排遣早已成了我的本能,李亚迪挑衅时,不是我不吃醋,是我本能地不愿表现出来,小时候因体弱被别的孩子欺负,我要是害怕,他们就越想欺负我。
“还是说,你想看到我因吃醋气急败坏,李亚迪却因得逞而得意洋洋的样子?”
如果论情敌,当初沃琳追肖刚的时候,情敌可以用成群结队来形容,尤其是肖钢大四第二学期正式认可了她这个女朋友,那些女孩子更是对她明里暗地攻击。
现在想想,也多亏有了那几年的经历,沃琳才有了后来面对所谓情敌挑衅时的淡然。
韩霆轻哼:“说什么对你自己的事情你也冷静旁观,自我排遣成了你的本能,如果你真有这种本能的话,真冷静的话,怎么会因为秀才的事哭得差点把自己憋死?”
沃琳盯着韩霆那张闹别扭的脸看了一会儿,忽地喷笑出声,渐渐由闷笑转成轻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噗,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韩霆恼怒。
沃琳渐渐收住笑声,忍笑忍得有些气喘:“你,这是在吃我的醋吗?”
“是呀,我是在吃你醋,不行吗?”韩霆瞪沃琳,一把拉得沃琳从凳子上坐到了沙发上。
“好了好了,不闹了,”沃琳投降,“你赶紧睡吧,有什么话等你下班再说。”
“行,现在先饶了你。”韩霆确实很累了,头也开始有些闷闷的涨痛,他闭眼休息。
听着韩霆越来越均匀的呼吸,看着韩霆渐渐舒展的眉头,沃琳的思绪却越来越无法平静。
她答应告诉韩霆的答案,可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她说了真相后,韩霆会什么反应。
毕竟,当时屋子里只有她和邵祖翔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可以给她作证,如果韩霆不相信她的话,她真得无可辩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韩霆自己醒了过来。
看到沃琳迷迷瞪瞪盯着自己的模样,韩霆习惯性揉了揉沃琳的头发:“你不用守着我,我的生物钟很准时,没有闹钟,我自己也会醒,你去睡吧,下午不要乱跑了,g市真得很乱,尤其是外地的女孩子独自上街,很容易被歹徒盯上,我明天请假陪你走走。”
“嗯,那你赶紧上班吧,我去睡了。”沃琳站起身,步子歪歪扭扭地往卧室走。
不是睏得,而是长时间坐着一动不动,血液循环受阻,导致腿脚失去知觉,这猛地一站起来走路,腿脚一时有些不受意识的控制。
韩霆看得那叫个心惊胆战,赶紧扶住沃琳:“你不会真的平地摔跤吧?”
沃琳玩笑:“要不,你松开手,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你也好重新选择?”
“重新选择个屁,”韩霆扶沃琳在床上坐下,“你就真是个残废,我也要背着你过一辈子。”
“嗯,这话够甜蜜,我下午可以睡个好觉了。”沃琳调侃着,自己躺下。
韩霆随便洗了个脸,睡得皱皱巴巴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忙去上班了。
确定韩霆真的已离开,沃琳慢慢坐起,等脚底针刺般的麻痒劲过去,她去客厅的桌子上拿来手机,又坐回床上。
点开手机写信息,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时间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连个开头都没写出来,更是一条信息都没有发出去。
算了,先不写了,韩霆在上班呢,要是因为这事扰得他做错事,就是我的罪过了,沃琳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躺下瞪眼看着天花板。
离沃琳最后一次去邵祖翔家已经过去快两年,沃琳和韩霆单独在一起时的紧张,虽然还受邵祖翔给她留下的恐惧的影响,但随着时间的逝去,还有韩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