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泰敬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师尊,您看这易强怎么处理?”
方慎说道:“国有国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师尊说的对啊。”吴泰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看向自己儿子:“听到没有?”
吴绍龙点点头:“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
刘湘云小口的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饮料,她知道,易强的前途,已经在刚才几句话中,被敲定了。
如果他平时奉公守法,行的正坐得端的话,倒还可以免于一难;若是手上不干净,恐怕这次要栽跟头了。
事实上,刘湘云在离开这个酒局之后,没过几天,就发现易阳连续请了十几天假,据说是他父亲被双规了,甚至于他父亲的问题还牵扯出这易阳能够进入江海大学,也是因为他老子找关系走后门的缘故。
因此,易阳也没有脸面继续在江海大学读下去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刘湘云却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好在叶莉跟吴芳芳还比较照顾她,时不时主动跟她说几句话,让她显得不那么尴尬。
而吴泰敬则是跟方慎聊着,这老头子开心的很,红光满面,时不时咧着嘴大笑,吴绍龙也被这气氛所吸引,后来也加入了二人的话题中。
不久后,酒局结束,宾主尽欢。
而方慎也跟吴泰敬敲定。
等方慎下次要回江海村时,吴泰敬夫妻一起随行,方慎到时候准备让两人在灵树下住几个月,就基本上可以让他们的身体再次焕发生机,虽然返老还童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他们多活个一二十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吴泰敬也说道:这一次回去之后,他就去联系那个师弟,也就是江海省的省委书记,让他来到江海市,认祖归宗。
虽然这位贵为省委书记的弟子在世俗的身份很尊贵,可是在造化门里面,他依旧只是个门徒而已。
因此,无论他有多么大的权势,也没有方慎主动跑到省城去找他,然后眼巴巴的求他认祖归宗的理由。
方慎也想清了,如果那省委书记因为权势大了之后,失去了宗门的畏惧之心,他也无所谓;但是肯定要找个机会,把当年吴泰敬父亲传给他的造化门功法给收回来,这也是一项规矩,至于这项规矩,可能会导致方慎跟一个省委书记产生纠纷,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酒局结束之后,几人走出银杏酒店。
吴绍龙还有事情要处理,急着走了。
吴泰敬拉着自己的老伴孙女,恭敬的跟方慎告辞之后,也是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最后留下方慎跟刘湘云。
方慎说道:“湘云,你自己回学校去,不要我送吧?”
刘湘云幽幽的说道:“小女子哪敢劳烦方公子?”
方慎无奈的一笑,他倒并不是摆谱,只不过刘湘云在他心目中,还没有达到让他去送的地步。
“早点回去,我先走了。”方慎说完,一个人走回出租屋。
而刘湘云在银杏酒店的灯火前,静静的看着方慎远去的背影,伫立良久。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刘湘云心里知道,自己此生跟方慎已经没有多少交集了。
曾经有些瞧不上方慎,却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有那么一丝后悔,一丝惆怅,但是她虽然多愁善感,但是骨子里也有果敢的一面,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
吴泰敬离开银杏酒店之后,回到家,立即就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电话本。
他带着老花镜,对着有些泛黄的电话本上第一页第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不过不一会儿,里面却传来了滴滴声,显示查无此号。
吴泰敬有些失望的放下来手机。
叶莉则是担忧的问道:“怎么?你那师弟不肯见你?”
叶莉这老人,其实本身是不贪恋富贵的,不过每个老母亲都望子成龙,若是丈夫这师弟真是省委书记,那对吴敬仲以后的仕途帮助太大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有个几年没联系了。”吴泰敬说道。
叶莉埋怨道:“都怪你,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人有个省委书记的师弟恐怕早就贴上去了,就你这老顽固,却主动避开。”
吴泰敬眼睛一瞪:“那还要我怎么?眼巴巴的贴上去啊?那是我吴泰敬做得出的事情吗?”
“好了好了,就你高风亮节,那你联系不到你那师弟,怎么跟师尊交代,刚刚你可是拍着胸膛保证的。”
吴泰敬想了想,咬牙道:“也罢,为了造化门的大业,我过几天就去省城一趟。”
叶莉在旁边幽幽说了一句:“说的好像你还丢了面子一般,就是不知道,你一个糟老头,别人一省委书记,也不知见你不见你哟。”
吴泰敬当即就吹胡子瞪眼了:“他反了他!敢不见我?当年要不是我省出点吃得给他,他都饿的走不动路了。”
且不说这老两口子在这里拌嘴,方慎走回出租屋的时候,就在那小巷中,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刘岚,不过此时她却被几个小混混挡住了去路,为首的那个赫然是张勇。
方慎想起,当年自己初来江海市时,正碰上几个小混混想要qiáng_jiān刘岚,不过被自己打跑了。
而后来自己跟刘岚的交集,也仅限于在路上抢救遭遇车祸的秦兰时,被张勇给缠上,被一口咬定是自己撞了秦兰,要敲诈自己,当时是刘岚站出来给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