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过后,“最后之都”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仿佛这场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迈克尔·李真是个福大命大之人,这一次他又躲过了死神的召唤,在遭遇狙击千钧一发的时刻居然奇迹般的避开了子弹,只受了点皮外伤,不过他掉下来的时候还是摔得够呛,尽管有一层厚厚的布作为缓冲,还是伤到了骨头。
士兵们迅速打扫完战场,只是飘荡在空中的血腥气息并没有这么快就散尽。此时作为人类最高领袖的理事长正坐在会议室里听取着远藤的“自我检讨”。
“我对自己的失职深表歉意,我也没想到卫队中会有那么多朗姆的内应,如果不是他们捣乱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朗姆的不轨企图,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起兵造反!唉,他那该死的女儿居然还冒充我的秘书给军事基地的卫队下达撤退指令……”
理事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远藤在那里卖力表演,他当然不会相信这家伙说的这些屁话,且不说大量内应的存在多么不合理,光是朗姆的女儿假传军令就属于无稽之谈,军事基地的卫队在传达命令的时候需要使用特殊暗语,而这个暗语只有理事长、张召旻等少数几人知晓,因为那是在张召旻出发前临时编纂出来的,朗姆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实际上把军事基地的卫队撤走是理事长亲自安排的,这一点远藤毫不知情,他还在那里玩着栽赃嫁祸的戏码。可惜理事长没有耐心听他讲完那一车废话,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够了,不用再编故事了。”
远藤一怔,刚要开口解释,就看到之前自己派出去处理首尾的墨镜男出现在门口。理事长点头示意让他进来说话,那人微微行了一礼缓步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您好,理事长大人。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远藤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墨镜男,他此时不是应该正在替自己办事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
理事长点头道:“不用有所顾忌,查到什么就照实说。”
墨镜男道:“是。”然后下意识的瞟了远藤一眼,朗声道:“经查证,昨天中午12时左右,防卫大臣远藤派人将张召旻大人归来的重要情报故意泄露给朗姆的秘书莱德利,并故意放松了对朗姆府邸的监视,让莱德利轻松躲过盘查联络部下。远藤还在巡查队换防程序上做了手脚,让朗姆手下的叛军能够从容行动……”
“你胡说!这是诬陷!”到了这个时候远藤当然已经明白自己是被人坑了,这个最得力的助手其实是张召旻一方的卧底,只是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毕竟自己还有些秘密布置并没有告诉他。不过很快他的幻想就彻底破灭了。
“上月中旬,远藤指使手下杀害多名朗姆集团的人,又派杀手混进医院企图对张召旻大人的儿子不利,他希望通过这些行动彻底激化张召旻大人与朗姆之间的矛盾,在朗姆发动军事叛乱的时候远藤也安排了一支私人武装潜藏在都城中,一旦叛军和卫队拼到两败俱伤,他这支武装部队就会出来将两方部队一网打尽。理事长大人的护卫队中也有远藤安排的内应,他的计划是趁乱绑架理事长大人。”
理事长并没有立刻下令拿下远藤,而是沉吟了半天,问道:“证据确凿吗?”
墨镜男道:“是的,一切人证物证确凿无误,目前远藤的武装部队还没来得及撤出城外,我已经通知弥森队长前去处理了。”
完了,自己渔翁得利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远藤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这会儿再多的辩解都没用,自己已经逃不掉了。理事长冷冷扫了一眼烂泥一样的远藤,吩咐道:“把他交给安全对策局处理吧。”一声令下,便有几名黑衣男子上前将远藤押了出去。
与朗姆不同,远藤的部队里是混有少量能力者的,但他们对自己顶头上司的叛乱计划并不知情,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作为平叛的部队在原地待命。经由弥森的解说他们了解到远藤被捕的消息,也知道了自己被人利用的事,纷纷怒斥远藤的卑鄙无耻。就这样,弥森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了都城内最后的麻烦。
“你小子真是命大啊,被人一枪爆头都死不了,你上辈子该不会是蟑螂吧。”张书佑对躺在病床上浑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迈克尔调侃道。
“老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可是为了都城安危、几亿人民的生死存亡付出了宝贵的鲜血,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的前世进行嘲讽。你小子是不是医院住得太久心理扭曲了?”迈克尔不满的说道。
张书佑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当初我躺在病床上难受的时候你可没少嘲笑我,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啊。”
一阵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用猜都知道又是张书佑那个大大咧咧的表姐梅静雪驾到了,迈克尔一脸坏笑的说道:“老张,其实作为m体质的人,我很理解你对年长女性的偏爱,但是你小子什么都不做就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就有点不厚道了,说说看,你对自己的表姐作何感想?”
张书佑白了迈克尔一眼道:“能有什么感想,不过就是个脑袋缺根筋的青梅竹马,成天就知道欺负我。”
病房的门被梅静雪一脚踹开,她愠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就是你太弱了,想当年……”
“行了别想当年了,这么急哄哄的来找我干嘛?”张书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