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反了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京师,吴三桂的关宁军在前面开路,引着后面的建虏大军前进。
多尔衮比起一年前苍老了许多,上次死里逃生的他做梦都想杀回去,此刻骑在马上,与吴三桂两人并排前行。
“平西伯,这次我们大清国要感谢你的帮忙,事成之后就让你做世袭罔替的****,世世代代掌握一省之地。”
“摄政王想得未免有些太远了,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谁,我想你心知肚明。”
吴三桂并不是把赌注全部下在了建虏身上,他已经想好了事败之后如何处理,到时候带着关宁军跑回山海关,相信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一个连军饷都要不出来的朝廷有什么能力去讨伐他这样的封疆大吏?怎么样都稳赚不赔。
多尔衮依然保持着笑容,不过显得有些虚伪,吴三桂轻哼一声,抽了坐骑一鞭子,离开了多尔衮的视线范围。
吴三桂和建虏军一路急行军,当行到洋河口的时候,早已守候在此的尼德兰和佛郎机的远东舰队占领了内河河道,战船阻止了吴三桂军的进军路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吴三桂心里一惊,难道消息走漏了?自己做得这么隐秘,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抱着侥幸的心态,吴三桂派使者前去询问,质问尼德兰人和佛郎机人为何侵入内地,是嫌料罗湾海战打得不够惨吗?
不料尼德兰人和佛郎机人组成的联军没听吴三桂一句话,对着河岸就是一阵炮轰,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打得吴三桂军猝不及防,随后吴三桂军仓促反击,打沉了几艘战船之后尼德兰的舰队长猛然想起项鸣的劝告,连忙指挥自己的战船往后后退一些距离,可佛郎机人就倒霉了,尼德兰军一撤退,佛郎机战船完全暴露在了关宁军的炮口之下,气得佛郎机人差点调转炮口打尼德兰“战友”了。
西荷两支舰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和吴三桂的关宁军对峙,吴三桂心里也没底,既然刚出门就遇到了守候在此的敌人,那么关内一定还有其他敌人在守着,这辽东经略项鸣果然不简单,吴三桂身为辽东总兵还没有和项鸣打过交道,此刻心中却产生了恐惧感。
……
另一边,正午时分,项鸣率领大军抵达了沈阳中卫城下,也就是现在大清国的盛京城,刚围城没多久,城内年长的礼亲王代善被四儿子瓦克达喊了起来,代善朦胧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只感觉到城外的敌军声势浩大,作为留守盛京的亲王,代善猛然一惊,知道出大事了,慌忙遣人去报给太后和年幼的顺治皇帝。
项鸣让炮兵轻轻松松的轰破了低矮的第一道外围矮墙,而后并不急着攻城,控制了第一道城墙后在,在残破的外墙上架起喇叭辱骂城内的守军,出人意料的是,眼前的这座城门居然也叫德胜门,和京师神机营驻地后面的城门是一个名字,项家军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把那块破匾给拆下来,用司令的话说就是个“山寨货”。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
项家军先是只包围了三面城墙,故意留了北门一个口子,好让他们出去给关内的建虏主力报信,在放走了几十个人之后,项家军完全封锁了四面城墙。
“我数十个数,在不开门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十……九……”
项鸣拿着个麦克风,躲得远远的,声音通过体积庞大的音箱放大之后,安静的城墙上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太后也来了,刚想问代善是怎么回事就被项鸣的音箱吓了一跳,太后第一印象就是这城下人太狂妄了。
项鸣狂妄有他的本钱,倒计时数完之后没见建虏一方有动静,故作恼怒的样子喊道:“很好,今天本经略给你们敬酒不吃,你们偏要吃罚酒,炮兵给我轰!”
“保护太后!”
“保护王爷!”
城墙上的清军感受到了杀机,匆忙把两位护送下了城墙,没过几秒,壮观的城楼就被两威力强大的炮弹给炸塌,城门附近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已经到了伸手都看不清自己的手指的程度。
炮声持续了一段时间,让项鸣意外的是,以前的攻城利器,苦味酸榴弹炮失去了效果,城墙太坚固了,很难炸开一个口子。
“我就不信了,是你的盾厉害还是我的茅厉害。”
项家军的炮营持续轰击一小段城墙,炸得血肉横飞,也只是把那一段城墙给削矮了一截,并没有炸出个通道。
“司令,一旅请战。”
第一旅的旅长夏勇毅单膝跪地,请求出兵强攻,但这个要求被项鸣拒绝了,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损比太高了,没有必要拿大量子弹喂出来的精兵去当炮灰填,况且登城就意味着要白刃战,装备刺刀的项家军面对大刀长矛的建虏并不占优势,爬上去就是徒增伤亡。
城内建虏不亏是守卫国都的精锐士兵,在强大的火力下居然没有崩溃,还保持着士气,不时的往外面放冷箭,依靠护墙想杀伤城下的明军,可是他们倒霉的遇到了项家军内的狙击手,狙击手一个个的点名过去,给城头上露出身体的建虏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就是这样建虏还在抵抗。
“先围城,明天再给他们上一课。”
项鸣看里面的人太顽固了,可能是自己逼得太急的原因,当人面对十死无生的绝境会爆出强大的潜力,只要稍稍放松一点,不要逼得太紧,这样他们紧绷的神经就会松懈下来,不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