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秋来到印度尼西亚之后就清心寡淡了不少,悠闲的上着课,一天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不过依旧在日记本上每天结束后写上那一句,叶赫我爱你。
兜兜转转,三天两夜,她的心还在叶赫那里,既然收不回来她也不想收了。就寄存在那里吧,期限为无期。
印度尼西亚的巴布亚省,旅游业和矿业都都很丰富。就是暴乱很多,包括西部在内的几个岛屿,一直都有分离活动,要求从印尼独立。这一地区在几十年前保守腐败、战争、艾滋病流行和贫穷的困扰,而在今天这里也未曾改变过。
每天在这边只要上了街就可以有组织的人民在游行示威,要求独立。每每这一刻季慕秋都会陷入沉思,出生在这个国家,在这里是不幸,还是不幸呢?
皮肤黝黑的小孩在街上,没有童真的眼神,没有灿烂的笑容,这对于他们来说,在这里生活算做什么呢?他们的童年本该幸福美满,白天的天空是湛蓝的,有丝丝的白云飘在上面一样化作笑容挂在孩子们的嘴角上。夜晚的天空应当抬头看过去就是星海,闪烁的,就连月亮也都是耀眼的,他们在陆地上,仰望着天空,说着月亮像某种事物,数着天上有多少颗的星星,和小伙伴聊着明天上的课如何如何,应该干点些什么。
季慕秋不喜欢上街,应该说不喜欢逛这里街。入目的满是这个世界的疮痍,没有半分的美好。
“慕秋,想些什么呢?”张旭涛走了过来,他看着季慕秋在这里发呆很久了,一直看着天空,不知道有没有数清楚飘过去了多少云。
来这边已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外界的风云雨,也不知道家里人的情况如何,只能在这里精心的教小孩子,担心的东西还是会担心。
“没什么。”季慕秋摇了摇头,看了张旭涛一眼,笑着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我很久没有唱歌了。”有多久?毕业到现在,快两年半了,嗓子都已经还是有些陌生了。
“你想唱就唱呗,反正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认识你,又不会丢脸。”张旭涛也看向了远处,好奇季慕秋看了什么东西。这两年半以来,他发现季慕秋与别人真的太不一样了,别的小女生送个什么口红,送香水就能开心个好几天,可是季慕秋不是,她从来都不缺什么物质上的东西,她却的是精神上的抚慰。可是没有人能考进她的心,她紧紧的关着门,里面有个叫叶赫的人正占据着这个地方,不肯离去,他的赖皮真是厚颜无耻。兴许也是季慕秋不让他出去的呢,自己的心在别人身上已经回不来了吧,也被这样锁着了吧。
张旭涛曾经上网百度过,一个人失恋多久才能走出来,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又说一个月,有的说一辈子。用一个月就走出来的人,他根本不是失恋,根本不知道他爱了没有。用一辈子走出来的人,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他的爱深沉,充满了感性,他不愿走出来,也不愿意忘掉曾经深爱着的那个人。
“不呢,上了那么多年的课,没有保护好嗓子,已经唱不起来了。”季慕秋有些遗憾的说着,毕竟唱歌曾经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爱好,那么多人喜欢着,那么多人喜欢她的声音,那么多人喜欢她唱的歌,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的声音变得,带着几分的沙哑,听起来没有以前的可爱了,她的声音不是她,也不是季慕秋。
“那你……从今天开始就好好保护嗓子吧,反正在这边也没事干,偶尔你还能对着蓝天白云唱自己想唱的歌。”张旭涛安慰她,这段时间他已经改变了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了,看起来更有友好了。众人也更加愿意去亲近他。
季慕秋看着张旭涛,兀自的笑了说:“我怎么说什么你都想我去唱啊。”
“啧,你的心思不就是想让我鼓励鼓励你吗?毕竟你自己也想重新唱歌吧,在这边没事干,又那么无聊,唱呗,不过我说的可是和教小孩子的不一样的。”张旭涛也笑着说,满脸的喜悦,他觉得自己和季慕秋已经很亲近了,希望季慕秋能回头看看自己,一直在照顾她,鼓励她的自己,这样的默默付出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吧。
“你说的对。”季慕秋不去否认,自己确实是想唱歌,也想念那些在弹幕上夸自己唱歌好听的人了,更想念那些叫她he的人。
曾经的辉煌都放在了曾经里,那个冠军杯,亚军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是个人的荣耀,也是集体的荣耀。她的想念,不单只是想念叶赫一个人那么简单,她也很想祁星然、陈菊尔、林月他们,更少不了和自己打过比赛的那几个小哥哥们,现在应该都是老腊肉了,不再是小哥哥了。
“你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张旭涛感叹道,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过去,随便写写都能出一本小故事吧,名字大概就叫美丽人生,虽然有些老土,但确实是美丽。
又或者,是励志人生。
季慕秋看着天空,没有说话。什么有故事的人,不过是想活得精彩一点,想做出点贡献来,而不是荒度余生,从出生那一刻就跨入死亡的人生,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远处有个小孩小跑了过来,张旭涛认得他,他是一年级的小男孩,季慕秋班上的,此时此刻很着急的跑过来,扑倒季慕秋的前面,拼命的扯动季慕秋的衣服。
“怎么了?”季慕秋连忙握住他的小手,他的手瘦小,骨骼分明,整个人也都是瘦小的,看上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