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听着她平静的语气，只觉得心里慢慢的有种钝痛，滋生、蔓延。
“我抢下馒头，正要去吃，谁知道轩辕凌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萧瑟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和我说了一句话，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猜，分别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英雄救美，这段可以跳过了。”南宫辰脸色臭臭的回答她。
“不是。”萧瑟笑着否定了他的推测，然后微微一笑，“真的英雄救美的话，我是不会陷进去的。那个时候，我早不相信人性了。”
“那他说了什么？”南宫辰皱眉问。
“他说我抢到馒头，他也有功劳，所以理应分他一半。”萧瑟苦笑摇头，“我自然知道他不在乎这半口吃的，所以直接问他究竟想要什么。他于是说，他很欣赏我的机灵聪慧，问我是愿意以命拼得这一口半口的剩馒头，还是愿意以命换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南宫辰听到这里，眼眸微眯，没有说话，握着萧瑟的手却是紧了一紧。
“他带我去了一个秘密营地，我们一共有几十个少年，没有师父，没有丹药，有的只是一天两顿的温饱，和最基本的修炼功法。一年之后，我离开了那里，同时离开那里的，只有当时和我争抢馒头的小乞丐。”萧瑟顿了顿，略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所以你看，我这个人啊，就是很难送命。”
“后来呢？”南宫辰沉声问。
“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萧瑟闭了闭眼睛，续道，“我和当年的小乞丐都成了轩辕凌的暗卫，三年之后，他被本家的族长接回去，成了世家弟子；而我，由暗转明，成为轩辕凌的一名亲兵。我和他，之后再没有见过，直到一年后，我和他重逢。”
南宫辰眸光微闪，看着萧瑟：“故人重逢，必定十分亲切。”
“确实故人重逢，却没有你想的那样暧昧。”萧瑟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完，又看着他，认真道，“当时是在战场上，我为轩辕凌征战四方，他则需要军功奠定家族威望。我和他，经常彻夜长谈，却不是许多人猜想的那样，是什么********，我们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战争。”
南宫辰看着她严肃的脸色，语气也低沉了许多：“看来你今天要告诉我的，便是这个故人。”
“云中大陆平定的过程并不顺利，但是我们总算成功了。杀伐多年，我成为不败战神，他也成了第一将军。我本打算将大帅之位传给他，然后……”萧瑟顿了顿，慢慢站起身来，背对着南宫辰朝旁边走了几步，才回头看着他，“然后，嫁给轩辕凌，做一个女人。”
南宫辰的心，剧烈一沉。
“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却绝对无法想象真实的情形。”萧瑟看着他，重生之后，第一次仔细的回忆起当日的一切。
南宫辰沉默的听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萧瑟，听她脸色平静的讲述着从前所有的痛苦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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