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红翎宗小辣椒齐羽心除了修为精进之外,还是一个肯下苦功的剑道双修。她手上那柄长剑不是什么傲娇小姐惯用的装饰,而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凶器。
所以当宝剑出鞘,正面对上那越级杀人的利刃时,一干混混顿时惨叫着慌了手脚。
银花矫如龙,月色破寒光。
以齐羽心的实力,干翻这帮人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她甚至没使用什么法器,单凭一人一剑,就将对面杀的片甲不留。
“怪不得这女人上辈子能得到玄真青眼,单凭这手剑术,就甩了你十万八千里。”狄洛看的分明,颇为嫌弃地朝殷寻努努嘴。
“是呀,她真的很厉害!”殷寻点点头,承认的相当坦然。她欣赏着那抹上下翻飞的红色倩影,语调里满是赞叹。
这下狄洛又有点不爽了:“哼,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体质不知比她珍贵多少,若能好好利用,胜过那丫头也不是难事。”
小怪物虽然嘴贱,但有时又出乎意料的格外护短呢。殷寻嘴角上扬,不置可否。
齐羽心虽然骄傲,但也不是个嗜杀之人。她将那些混混放倒之后,只把为首的男人挑碎丹田,直废了修为。
“心性不错,可惜阅历还浅。”殷寻看着她此番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对待这种结了深仇的修仙者,直接杀掉最为省事。在这个世界,一个满怀怨念的灵魂所能产生的隐患,很多时候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你这么感慨,是想到了当年那场炼魂之劫?”狄洛转头看她,眼睛微眯。
殷寻却不答话,只将手伸入包袱之内,似乎搓捻着什么东西。
“姐姐尚未引气,没想到这长剑竟使得如此之好,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见齐羽心收剑入鞘,殷寻踱步上前,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别这么说,路见不平,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了。”齐羽心勾唇笑笑,清冷的脸上多了两分丽色。“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妹妹小小年纪,凭借什么能有如此胆量?”
殷寻知道她仍有戒心,便将挎着的包袱拍了拍,颇为豪气地说:“我虽没有姐姐那样利落的身手,但也曾学过一些灵蛊之术。这罐子里的灼魂蜂不足以杀死贼人,其毒性却能够让他们陷入麻痹,为我们争取出逃离的时间。”
其实这才是殷寻所说的阳谋。如果齐羽心不及时出手,她只能忍着肉疼放出这群培养半年的灼魂蜂。那蜂针是昏睡针的主体,确能够扛这一回。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经此一遭,这蜂群也就废了。
“原来如此。”齐羽心点点头,神态明显放松了不少。“莫非妹子你是南疆人士?”
南疆一带气候潮湿,自古盛行养蛊御灵,所以提起虫蛊,大多数人首先便会想到南疆。
殷寻却摇了摇头:“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处,再慢慢详谈吧。”
“说的也是。”齐羽心最后瞥了眼那群昏死的混混,转身朝巷外走去。殷寻紧随其后,只是在经过为首的男人身边时,她方才伸入包袱的右手轻轻一弹,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蚂蚁便从中飞出,准确的落到了男人瘦削的脸上。
那是一只成年的噬灵蚁,对于灵力和血腥最为喜爱。只见它迅速地从骤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抖了抖触须,顺着那高高的颧骨,一路爬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啧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狄洛明白她是要杀人灭口,嘴贱的嘀咕了两句。
“既然起了这个因,就得承担结出的果。”殷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讨厌留下隐患。况且这么做对他来说,或许更加仁慈。”
毕竟丹田破碎之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了的。
两人沉默向前,直至走上了城南正街,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妹子也是来参加登仙会的吗?不知可有了下榻之处?”齐羽心将宝剑抱在胸前,一边走一边同殷寻闲聊。
“说来惭愧,其实我方才决定管这闲事,除了担心姐姐被人欺负之外,多少还是存了几分私心的。”
“哦,什么私心?妹子此话,莫非是有所求?”齐羽心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实不相瞒,我的家乡本在羲和山下,因为资质普通进不了大派,这才辗转来到琼林镇上。”殷寻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灰色麻衣,有些羞涩的说。“族中虽有仙缘,但一直不甚富裕,就连如今身上的几百灵石,也是我辛辛苦苦挖了好几月草药才攒得的。”殷寻叹了口气,显得颇为窘迫。“我尚未引气,又担心车马缓慢误了拜师,所以雇了辆下等云车赶往琼林,这一来就花了一百二十灵石。
“先前不惜破费去翡翠阁点了几个小菜,也实是因为身上的蛊虫需要喂养。可几番折腾下来,手头便越发拮据。”
她望着齐雨欣,双手一摊,原本灵动的眼里盛满了无奈。“方才我见姐姐出手如此阔绰,又注意到厅中某些人心怀歹意。所以便想着用自己的微末伎俩帮姐姐一点小忙,说不定还能挟恩图报,蹭点吃喝。
“可哪里想到姐姐竟如此厉害,我画蛇添足,就算有再厚的脸皮,也不敢提那要求了。”
殷寻这话真假参半,又故意自曝其短。齐羽心纵然聪慧,但毕竟长年养在山门,性格相对单纯。所以听完这番话后,她十成里信了九成。
“妹子直率坦荡,这一点咱俩对付!我本家姓齐,名唤羽心,看样子咱俩也差不了多少,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