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阿前一个防盗章,阿树阿上晋江文学城 至于白象林成,姜晨虽然料到傅绝必然会对他们出手,但他的人去的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赶急,这两人瘫在地上已然中毒了。
作为支持姜晨的人,鬼都能想到是谁害的。
但是众人还是不动声色,白风领命悄悄散了百毒丹下去,算是拉回来这些人一条性命。
白象连夜做出了解药,提到傅绝时,已然咬牙切齿。
两主事将计就计装作中招,引蛇出洞。姜晨本以为以傅绝的脑子,暗探们没了消息,怎么也该怀疑怀疑,不上这种顺风顺水的当,结果那个人信以为真,大约是太相信他的□□了。
也许是姜晨太高估他的智商了。
这是一步险棋,因为在此期间出了任何小的差错姜晨的性命就可能没了。待白象将解药分了下去,众人都没敢原地多留,赶忙去找了姜晨。所幸赶上了,虽然赶不赶上对于姜晨来说并无区别。
姜晨三日都未踏出院门一步,每每醒来,坐在院中,就是一日。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有之前那样想过。一个人坐在那里,身上的孤寂,让见者难过。
是因为腿吗?还是因为血?
白风觉得,两者都有。也许还有更深的原因,他不曾表露。
这一场变故,山庄死的人物有些多,山下的管事也都要重新安排了。
他终于想起来还有后续事情在等着处理,在赵氏的催促下,下了白驼山。
赵氏见他终于动了,也是松了口气。在这个风雨飘摇之际,最适合立威,做的好了,以后整个白驼山庄都是他的,只是他的。
啊?少主在房里那么久,终于出来了。白月跟在身后,悄声对白风耳语。
也许是白风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出那后半句话。
山脚下的小镇上,路过定居借住的旅人商人是没有被这事变影响的。
孩子们举着风车唱着童谣从姜晨身边走过。善既是恶,恶也是善。生既是死,死亦是生山脚下,山顶上,有善有恶,有生有死简单的几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稚嫩的童音让人心里一空,又是一紧。
像个魔咒一样直直砸到人心里。
他的目光落到这些懵懂的面庞上,停住了脚。
白风诧异道,少主。
他没有回答这一问,反而转过身问这些总角幼儿,谁教你们的?
被问道的小童与他相对,不自觉就倒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一个过路的小和尚
过路之人,终究只会路过而已。
姜晨没有再问。
生既是死,死亦是生。
那么
何谓生?何谓死?
像他这般,在睁开眼睛之时,能看到阳光的,能算是生吗?
夜半,他不能入睡,心里也找不到明确的答案。窗外的寒风吹过,凉意入骨。
在三千世界游荡,哪怕与万人敌对,让他能撑下来的,模糊的,愿望。
能不能回到原地。
即使可能性渺茫到让人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而姜晨只是姜晨罢了。
姜晨只是姜晨。
他闭着眼睛,思绪混乱。
也许是死过的人,对于鲜活的世界,抱有的想法总与生人不同。他已经无法感受到曾经的光落在身上的安宁了,麻木的心,感知不到何为真的快乐。
或者,他不想去感知他人的喜乐。
他总是不断的想到,他感知的一切的本该属于谁。而被强行延长的陌生的生命,顺带他们的一堆令人厌恶的失败结果的后续追杀。
明明是生,却面对着死。
这就是宿命吗?
这,就是宿命吗?
宿命?
他低笑了声。
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生命,只有姜晨是死而复生的冰冷的孤魂。
从哪里听过,对生死之事毫无执念的人,是因为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绝望的别离。
姜晨应该是有执念的,他死了不止一次,却莫名的还活在世间。他也经历过已经数不清的别离。
可是,是什么执念?
是因为,还记挂着生,记挂着从前吗?
还是,只是因为不想简单的死去。
无论是玄霄还是帝辛,树妖还是正木。
凡与人相遇,最终免不了生死之隔。真正死去的人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孤寂的生。
直到最后,无论仇敌还是同盟,都要埋入黄土。
他又有了新的身份,也带着一世一世的沉重的枷锁。
姜晨,这两个字,就足以禁锢他的一切。
是绝不可能挣脱也不会选择挣脱的枷锁。
若是这两字让他最后毁灭,那也是应该的吧。姜晨,他心甘情愿,因为只有这才是他。
其他的东西要他死,都不配。
他伸手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寒风和黑夜混合着。
又下雨了吗?
冰冷的水滴从窗外打进来,落在脸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黑沉沉的瞳孔里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面前那一片黑暗让人辨不清方向。
何谓生?何谓死?
像他这般,在睁开眼睛之时,好像,也看不到光。
黄沙飞扬的沙漠里,两队骆驼悠悠的踏出了脚印。
叮铃叮铃
驼铃悠扬,传响在这片炙热的沙漠中。
骆驼上趴了个白衣小公子,仔细一看,正是鲁班十八号。
十八号坐在骆驼上,有气无力的趴着,全然无有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