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卿卿的行李上楼安置好再下来,卿卿已经泡好了茶水,极品的西湖龙井,味道香而不浓,清淡悠远,只是卿卿却并不给陈彦澈奉承的机会,兀自端着茶水上楼进了书房。
陈彦澈自然也厚着脸皮进了书房,然而卿卿正给公司管理层开视频会议,他便也知趣的没有凑上前,只在一边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等着卿卿。
等卿卿视频会议开完了,憋久了的男人终于肆无忌惮的扑了上去,蹭着卿卿求安抚。
陈彦澈自认,自己的自制力还是相当好的,至少说在美国那七年,逢场作戏也好,迷恋他的钱或是长相也罢,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天姿国色的,但他终究能控制得住自己的yù_wàng。
唯有在卿卿面前,他一丝的自控能力也没有……
卿卿对他而言,就是一味会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
夜色未央。
直到凌晨三点多,两人才相拥而眠。
却在陈彦澈睡着之后,卿卿轻轻的起了身,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陈彦澈。
良久,她翻手取出一物,却是一只玉色的小葫芦,巴掌大小,颜色晶莹剔透,唯有瓶身中央绘着一朵黑色的花朵,增了妖异。
“起!”微微仰头闭目,卿卿手上轻轻一抬,小葫芦边浮空而起,漂浮在空中。
十指翻飞,卿卿双手飞快的结出印决,便见一个个玄奥的字符从卿卿的双手之间浮现,继而落在小葫芦上。
字符落在小葫芦上便立即隐去,小葫芦上随即亮起一圈乳白色的光晕,缓缓的旋转起来。
“收!”卿卿沉声低喝,小葫芦上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将沉睡中陈彦澈笼罩其中。
几秒过后,陈彦澈身上渐渐升起黑色的烟雾,烟雾升腾而上,随着卿卿之间印决的牵引慢慢的进入小葫芦之中,如此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卿卿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收!”最后一个印决落下,小葫芦上的光芒倏然收起,陈彦澈身上浮出的黑色烟雾也快速的退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卿卿松了口气,却是脚下有些不稳的跌坐在地。
半晌之后,卿卿深深的看了眼手中玉色的小葫芦,将它收了起来。
只是那小葫芦上,又长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朵来。
卿卿起身后,便取出了一颗雪白的药丸,含在口中,慢慢的度化在陈彦澈的嘴里。
彼时的陈彦澈,却犹如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汗流浃背,眉头深深的皱起,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度痛苦的事情。
只在接触到卿卿之后,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才慢慢的舒缓开来。
夜幕深沉,寂静的夜晚只留下卿卿一声低低的“对不起”,却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二日陈彦澈倒是没有睡到中午了,只是依旧醒的稍晚了一点,起来的时候,卿卿已经做好了早餐。
两人吃了早餐之后,便各自去上班。
一切如常,岑溪也安排了人和陈彦澈手下的人接触,之后岑溪和蓝子义两人见了面,事情,也在慢慢的商谈之中。
要在腊月湖建立一个生态养殖基地,动辄便是数亿的投资,对于双方而言都不是小数目,有各自主子的关照,两方的人也都不敢大意。
卿卿之所以不亲自出面,倒也不是说她的身份多么了不起,而是她若是出面了,对面有资格说话的就只有做主的陈彦澈,以她和陈彦澈之间的情形,商谈恐怕一开始就失去了公正性。
生意归生意,不能和人情混为一谈,不然卿卿和陈彦澈二人或许不在意,日后手底下的人起了冲突可就不好处理了。
只稍微令人不快的是,容氏集团那些一向同卿卿不对付的元老们,却是连三天时间都等不起,才第二日便连阙而来,非要卿卿给一个说法!
“一群老东西,最近同他们态度好点儿,又想翻天了不成!”卿卿怒极反笑,却根本就不去见这些人,直接扔了厚厚的一叠资料在地上,“全部发到他们邮箱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那么横!”
玉树见卿卿发火,只安静的捡了地上的资料,轻轻关门出了办公室。
卿卿向来是个脾气好的,然而十次发火,有九次同那些老家伙脱不了干系。
祝融家是古武世家,然而从前干的却是地下赏金的行当,正经的地面生意极少,如今容氏集团在商界翻云覆雨,靠的全是卿卿爷爷和父亲多年的打拼,卿卿自七年来接手祝融家的生意,创下的业绩也不小,然而那群老家伙却始终对卿卿心怀不满。
在他们眼里,卿卿的出身不正,祝融家养了她,她就该为祝融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卖命,却从未想过,他们那些废物,十年的打拼也抵不过卿卿一年的业绩!
更惶论,卿卿一脉才是原本的掌权嫡系,后来阴差阳错权利到了如今大伯祝融无恒手里。老祖宗和家主祝融无恒尚且没有发表意见,他们却总想指手画脚。
双方可谓是积怨已久。
自从父亲母亲去了修真界之后,卿卿所认可的家人不过老祖宗和祝融清羽父子,她不想大伯与兄长为难,是以多少有些顾忌,哪知那群人却越发的猖狂!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就别怪我祝融卿卿心狠手辣!”
玉树拿走的那些资料里,全是那些所谓长辈所干的见不得人的事。
玉树几人跟了卿卿七年,但是究竟比不得楚汝嫣,自然猜不透卿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