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明知陈彦澈会通过你得知族地所在的情况下告诉你,那么和直接告诉他是一样的罪。”云裳看着蓝子义,“叛族之罪,轻则幻狱百年思过,重则千层狱最深处永久囚禁。如果是这样,你还要我说出来吗?”
蓝子义果断的便捂住了云裳的嘴:“不许说!”
帮老大可以,但因此赔上媳妇的话,是绝对不行的。
“大小姐也不一定会在木村或者族地呢!大小姐当初在木村生下了小小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代表小小姐还在木村啊!”云裳将蓝子义的手拉开,说道。
“大小姐从来没有提起过小小姐的情况,我也是有几次从她和汝嫣姐姐的谈话中听到的一星半点,小小姐的身体好像不大好,如果大小姐真的带走了陈彦澈的血脉之力,那就只有这个解释了。总之,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当然信!裳儿说的,什么我都信。”蓝子义一边表衷心,一边借机抱着云裳占便宜。
“你放手!”云裳嫌弃的要推开他。
“才不要!”蓝子义这人最会顺杆上了,眼看误会澄清,云裳纵然心中还有怨,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他,所以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开?
不仅不会放开,还要更过分些。这丫头一旦在情事上动了情,便容易松开答应许多东西,而她一旦答应了,清醒之后再不愿意,也不会不认账。
虽然老大让他骗人的事他做不到,但这独处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不趁机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他这二十多天来的夜夜想念?
他凑过去亲在云裳的琼鼻上,做出委屈的样子道:“裳儿,你这些天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伤心死了……”
“你活该!”云裳哼道,偏过脸去。
“对对,我活该!”蓝子义从善如流的认罪,却恬不知耻的将头埋进云裳胸前,“裳儿,好香啊!”
“你!”云裳挣扎,只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若不是身上的装备全都被陈彦澈搜走了,真想糊他一脸的毒药。
就在她挣扎间,他的牙齿已经啃咬在她的锁骨之上,酥麻的感觉传来,云裳咬牙忍住呻吟的yù_wàng,拳头锤在蓝子义背上。
“你停下!”
“我不!”蓝子义无赖的道,舌尖灵活的在云裳肌肤上游走而过,惹得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和兴奋。
“蓝子义你够了!陈彦澈还看着呢!”
蓝子义闻言终于停下放肆的举动,却是抬起头来笑道:“不,老大不会愿意继续看下去的!”
他说罢,为了不让云裳继续嚷嚷,索性压着她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至于一直动静未歇的被子下发生了什么,就不好说了。
……
陈彦澈当然不会愿意继续看下去,在蓝子义开始非礼别人小姑娘的时候他就已经收起了监视的法术。
……
此时寒玥仍在看书,只是在夜宴上的时候吃得多了些,这时倒是连二师兄的小肉干也勾不起胃口了,人生乐趣便少了一样。
却在这时,有琴音入耳。
初时寒玥本以为是夜宴里谁又来了兴致弹琴作乐,然而琴声渐入佳境,优雅动听,她却骤然抬起头来。
广陵散。 初时寒玥本以为是夜宴里谁又来了兴致弹琴作乐,然而琴声渐入佳境,优雅动听,她却骤然抬起头来。
广陵散。
《太平广记》里记载着一则神鬼传奇:嵇康好琴,一日夜宿月华亭而夜不能寝,遂起坐抚琴,琴声优雅,打动一幽灵,那幽灵遂传《广陵散》于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
但是——
《太平广记》是华夏的典籍,嵇康是华夏的先人,《广陵散》是华夏的名曲。
九洲没有这一曲《广陵散》,唐国更没有!
她自是会这《广陵散》的,却从未在任何人前弹奏过,若说这东篱洲还有谁会这一曲,她不信会是旁人!
华夏十大古曲中,西陵漠河偏爱《高山流水》,因为那山水之间的逍遥;她偏爱《广陵散》,因为嵇康赴死的从容。但少年情事,又终究为对方低头,努力去喜爱对方所喜爱的,以至于后来,西陵漠河弹奏《广陵散》的造诣更在她之上。
寒玥站起身来,连手中的书也来不及收,循着琴音的方向找去,便远远地望见,隔着千米远的宫殿檐角之上,一席白衣端坐,膝上平放一架瑶琴,随着他的十指波动琴弦,便有悠扬的音符流泻而出,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所有的琴音竟不往别处去,全往她这一处来,因此哪怕是在这屋顶之上,哪怕相隔甚远,琴音依旧声声入耳,清晰无比。
仔细辨别琴音,寒玥更确定那人便是西陵漠河。且不提第一眼看去的直觉,且不提那种刻进魂魄血肉里的熟悉之感。
单是这琴音便能确定他的身份。
和许多名传天下的古曲一样,《广陵散》只留下一个难以考证的传说,连曲谱也是后人从星星点点的残卷中整理修复出来,原版的《广陵散》随着嵇康赴死而失传,流传后世的都是曲谱各有不同,西陵漠河所弹奏的这一曲《广陵散》乍一听去和旁的一般,仔细辨别便能发现其中多处曲调做了微调。
这调整出自家族中一位比她高了四五个辈分的长辈之手,根据明代朱权编印的《神奇秘谱》中收录的《广陵散》进行的微调,所知者不过族中之人,并未外传。
诸天万界那么多个位面,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