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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雷泽大将军府,府门前立着两位红黑铠甲的侍卫,双手持戟,高亢的容颜,那不动如山的气势比门前立着的石狮子还胜三分,他们带着军人特有的犀利与干练的神色,目不斜视…
呃,等等,他们倒并没有完全目不斜视,因为此刻,他们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余光打量着坐在台阶上的女子。
这女子来了有半柱香的时辰,也不让人通禀,也不硬闯,来了之后就径自往台阶上一坐,月白纱织的长裙扫落在石阶之上,铺开了一片白莲般的画卷,她只杵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到又半柱香的时辰过后,雷泽言走出了府门,正欲往军营去时,见到了她,惊讶道:“小妹?你大清早的在这里作何?”
对了,此人正是昨日雷泽言认的比亲妹妹还亲的风菱。
侍在府门前的两名军士见状,终于不用余光扫视,认真看了看风菱的模样,唉,你别说,这风菱的确有几分和雷泽言长得相似的地方。
然后军士懵了,怎的,这丫头是雷泽家的小姐?他们在这里干了七八年都没见过!
不过,他们也只能猜想一二,并没办法验证主子的事。
只见,风菱看到雷泽言来了,立即露出了水盈盈的大眼,那模样看起来真诚无比,饱满的泪水充斥在眼睑之中,跃跃欲出,却又恰到好的一滴未下,就宛如梨花带雨之前的征兆,让见之之人无比怜悯一二。
然后,风菱面部情绪一显,随即趁势抿着小唇,压着唇线,近乎哭诉道:“兄长,我闯祸了。”
雷泽言顿了顿,有一丝惊慌失措,自认了风菱这个妹子之后,雷泽言越发觉得风菱与雷泽玥相似得如同一人,看着她哭,就好像看到了雷泽玥当年哭泣的影子,一着急,连平日里大将军的威风神情都落得一干二净,忙道:“别哭,别哭,你跟兄长说,到底怎么了?”
风菱揉了揉眼睛,小巧的鼻翼一抽一抽的:“就是,我昨晚迷路了,不小心闯进了皇宫。”
夜闯皇宫!这罪名可不小,雷泽言立即沉起了眉宇,不知作何思量,只定定盯着风菱:“然后你被人发现了,想为兄包庇你?”
“不,没人发现,我是来自首的,兄长把我抓进天牢吧。你是禁军大统领,抓我是职责所在。”风菱伸出了手,正有一点弃手认罚的架势。
雷泽言见状甚是无奈,要是风菱是来赖着他从轻发落的话,他还真保不准要好好教训下这丫头,可偏巧这丫头这么乖巧,那就轻罚吧,于是道:“若你真闯了皇宫就算是我亲妹,我也不饶,但念你无心之失的份上,我先把你关天牢里去,等回禀了天子,再来放你,这是小事。”
风菱闻之,仍旧乖巧的露着盈盈大眼点了点头,立即跟雷泽言走了。
只不过,刚一低下头,她就露出了一道浅笑,心到:兄长,我唬弄你,你千万别生气,你太过板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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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演戏,你实在做不到,也有损你刚直不阿的威名,这种耍诈的臭名声就我自己一人担着好了,我想去天牢见一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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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天牢,紧挨天星阁,背靠大理寺,关的都是要紧的犯人,像风菱这样擅闯皇宫的罪,说清也清,说重也重,毕竟皇城一没着火,二没丢东西,她这般云淡风轻的闯入,又默不作声的出去,当真难判她究竟有没有罪。
再者说,风菱身份特殊,褚键一事立有功绩,又是修士,所以最终决议,就是将风菱关进天牢,关个几天,行个样子也就行了。
所以,风菱如愿来到天牢。
对,她是刻意的,昨晚遇见的那人,她说不上心是假,但要太刻意去寻此人,又有些浪费精力,只好直接到天牢里来寻人。
至于为何那位天仙会住在天牢,风菱不大晓得其原因,只是她昨夜从天星阁回去之时,晃眼看到了皇城内设有防御大阵,此阵布局似以天上二十四星宿排列,及其微妙,有阵眼,阵眼以元神镇压,灵气强横,而阵眼所在的位置便是这天牢。
因而,风菱大胆推测这天仙就是阵眼,他在守护着皇城,所居住地便是天牢,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有人飞入皇城作乱的原因,多半也是防御大阵在护持。
当然,这样的推测,也从帝俊口中证实了。
风菱进入天牢,被关在一处宽敞的牢房中,牢房还算干净,床铺、木桌以应俱全,雷泽言对这小妹还算尽心照应,反正风菱坐牢也只是走个过场,以身警告世人,别擅闯皇宫,因而她倒是在里面无拘无束。
雷泽言交代几句后便就回去了,而风菱也装模作样的坐在床铺上打坐,无人理会,直到夜深,风菱睁开了眼睛,从床铺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挥,便打开了牢房大门,穿了出去,往牢房最上层走去。
走出牢门,风菱才发现,这天牢中的布局走向十分严谨,像是行走于奇门八卦阵之中,走向、通道都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分布,共八条走廊,八条走廊中又有八道岔口,成上下三层,若没人领路,还真就迷了路。
好在,风菱是这些八卦奇巧之术的行家,早年跟着师父以卜算为生,否则也不会在夜郎城孤山之上大放异彩,她很快破得七门,寻到了生门,走进了最上层的天牢。
火折子在风菱手中烧着明亮的色彩,将天牢中的黑暗一扫而空,她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