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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接近暮霭,城中的滚滚浓烟挽着晚霞的红光漫舞,一阵阵闪亮的炮火把夕阳的余晖映衬得格外明媚,城郊之外的林荫因冬日的寒气扫出了一片片枯枝干木,显得异常诡异。
雷泽言带领雷泽军出了城门,刚奔赴了五十里,就遇见了孟国埋伏于周边的军队,拉开了一场厮杀。
雷泽言所带人数不过三千人,毕竟大部分留驻于城中,以便城中空虚,无人护卫。
而此时密林中冲出的叛军却足达五千余人,这一场猝不及防的厮杀,势必让雷泽言站足了下风。
刀光剑影,血腥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正在这时,突闻身后接连两声巨响,再见远处还偶尔看到的京城之影上飘荡起了一阵硝烟的红光,让雷泽言骇然惊愕。
他对京城的布局了如指掌,一看便就知道,有人趁城中空虚,突袭了南北军营。
这样一来,雷泽言一下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遇,后五十里京城危机,前五十里朝廷栋梁生死不明,而当前还有一群设伏已久的敌军,且面对突如其来的敌军,军心似有溃散的征兆。
雷泽言定了定心神,他统领禁军多年,先前又经历过北族一役,无论何种境遇都理当稳住阵脚。
他立即持长戟,冲现在队伍正前方,面对人数超越他们雷泽军的敌军,身先士卒,直越敌军阵营,马踏敌军人头,长戟一挥,往敌军指挥之人跟前而去。
跟在他身后雷泽军见状,稳住了慌乱的心神,排开了先前训练的架势,只见前两百人轻骑率先驭马冲撞,在涌来的叛军围剿的攻势下拉裂了一个口子。
即刻,步行士兵很快跟上马蹄声,打开了对战厮杀的局势,而身后的轻弓兵事配合雷泽言的行动,在甲盾士兵的护持下,箭无虚发的攻击敌军后方。
孟国军似乎并未料到,雷泽军会改防御为主攻,这一下所有布局皆被打乱,再加上,雷泽言先冲敌阵,伏诛了敌方将领,孟军无人指挥,只好改最初以偷袭为主的伏兵之势,被动为血肉相搏。
一时间,刀影白莹森森,挥汗如雨,只闻刀枪相接的拼撞声,两方军队的嘶喊声,不绝于耳…
另一方面,孟三公子处,送接亲使团出城的百官此刻正被他围困在一出山丘之上,当然最开始孟三公子本想不动声色,不费一兵一卒的质押百官。
可是未料,这群百官虽是一群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在天子派出相送的两百名巡防军的保护下,逃到了山丘之上,与孟三公子的人对持着。
此时,孟三公子率手下一千人,在山丘之下,正苦口婆心的劝导百官下来,放弃抵抗。
他一边喊着,一边心中骂道:“易允你这混账!说好的送百官出行的巡防军都用自己人,偏偏在这种时候和本公子玩心机!就知道这老东西不可信!清寂都在做什么!怎的不来报我!”
心中骂完,孟三公子又让人冲山丘上喊着,大意是让百官放弃抵抗,他们一介官侯,小心刀剑无眼,伤及寸骨,只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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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投降,自己绝不伤害他们,以礼相待。
这样的声音传到了山丘上百官的耳中,这群被巡防军团团围住,保护起来的百官开始坐立不安了,此时,他们看着渐渐黑沉的天色,冷汗涔涔而下。
这一群人大多都是文官,没见过刀光血影,见到无数立起的长矛大刀惊慌不已,多数人开始心中捣鼓,念着是否真为了一腔衷情而在这山丘之上丢了性命。
很快,大臣中渐渐传出了声音,他们太平了很久,荒废了很久,成日里醉情诗酒歌赋,哪里还有一丝硬骨和热血。
只闻道:
“要不,我们出去和孟三公子谈判吧。”
“老夫同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放弃抵抗的声音一波一波的传了出来,人心便是如此,只要一个人退却,那其他摇摆不定的人就会随波逐流,放弃的声音越来越多,人头攒动,大臣们开始准备推开巡防军的防护,准备陆续下山。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银光,仿佛穿破黑夜的利芒,只听一声拔剑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同样和他们身着隆重朝服的约五十旬的朝臣手握利剑,满目坚定地盯着退缩的大臣们。
大臣们见状,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很快,其中一人便问出了口:“吴大人这是何意?”
对了,此时从巡防军手中拿过利剑,拔剑而出的人正是吴家老爷,吴小俊的亲父,他两条剑眉凌厉,在平日里书生气息的脸上打出了一道光彩艳丽的决绝之色。
吴老爷没握过剑,没弯过弓,可是此刻手中利剑拿在手中却未有一丝颤抖,他浓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响起:“各位同僚,今叛军欺到了脚下,威胁着我等的忠心,众友不思如何抵抗,却想着如何依附?何对天子信赖,何称朝臣?我等身处朝堂,皆属栋梁,乃天下之幸,行大义之名,面对霍乱九州的叛军,不以身表帅,何以对天下,何以被配顶戴花翎?”
听到吴老爷的声音,众位大臣的喧嚣声停了下来,心中无端一股奇妙的情绪上蹿,皆驻足看着吴老爷,而这时,吴老爷又大声喧道:“若诸位想下去投降,老夫不阻拦,老夫此剑只刺叛军,势必与他们拼到最后,纵使血溅于此,也当报了这一片赤胆,绝不与叛军为伍,无愧于心!”
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