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末冬的暖阳已高照当头,京城之中白茫茫的雪层被阳光照射出晶莹的皓芒,可真是蜡树银山灿皎光。
京城中的人午膳过后,便都往城郊的隍庙去了,好一波人朝拥挤的场面,风菱也去凑了热闹,本听东城之外,仙音高唱,香火鼎盛,她也好奇着想去上炷香,摔一摔瓷器,祈祷一下来年,落地花开,富贵荣华。
可是她前脚才踏上庙前的台阶,后脚就被帝俊给拽了回来,要想,她夫君是谁,天上地下仅此一个的上古天帝,能让自己未来夫人去拜那些祠堂供奉着的天将地官吗?
当然风菱对此并不自知,帝俊也没给解释,只教训道,从今以后,风菱谁也不能拜,若看上了什么天材地宝,只管与他说便是了。
风菱对于帝俊给的说辞,觉得有一丝热血上头,天旋地转,当真适应不过来。
毕竟,对比前些日子的她,还在想着如何献媚讨好帝俊的她,而如今顿时却感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喜欢什么便是什么的,还真是恍若隔世,角色实在转换得太快了些。
而待风菱还沉浸在恍惚之中时,她已经莫名其妙离开了城郊庙堂,一眨眼身边已经换了种景色,只见一望无垠的雪地,干净的一层不染,雪地之下还有一片片若隐若现的花圃,五彩的花色衬托着雪界,如梦如幻。
这里一望看不见尽头,只有一颗粗壮的红枫竖立在前方的雪地之上,那红枫高大参天,看起来像是披了一件红殷薄纱的女子,妖娆的静立在那里等候情郎的到来。
红枫周围落满了红色的叶片,点滟在雪地上,分外清晰,宛如美人额上的妆色,一滴点睛。
风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深感仿佛走入雪地中,映上脚印也是一种亵渎,她呼出了口白气,望向席地就坐的帝俊,兴奋道:“这是哪?”
“京城外的平山,城里人多,嫌烦。”帝俊悠闲的回了一声,从地上捞起了一团雪,像在揉捏着什么形状。
这里是位于京城外十里处的山坡坡顶,人烟稀少,鲜有人来,京城中的人总是自己关起门来在京城中找乐子,哪里寻得这一处极妙的所在。
因而,若不是冬季,便分明可见脚下的草盖过了脚踝,而正是如此,才能见净白无垠的雪地,像是谁铺了一层白色花毯。
脚下的雪埋得很厚,被艳阳照着,却没有融化的迹象,雪地上偶尔闪过几道星辰般的波光,像是璀璨的宝石被谁随意地洒在了地上。
顷刻间,天空中突然飘荡起了晶莹的星辰,那一颗颗小冰晶在空中飞舞着,宛如金刚石那般白色透明、璀璨夺目。
这是一种异象,十分罕见,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凭借肉眼看到,被换作钻石星辰。
风菱忘得有些痴了,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这般景色,一切来的恰到好处,又自然而然,仿佛是天降神韵。
终于,风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抑制不住心底漾开的兴奋劲,跳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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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白花海之中,欢呼雀跃起来。
帝俊的红色长袍就这么随意的铺在雪地上,那么漫不经心,身边的钻石尘从他周围洒落,而他整个人看起来毫无防备。
他似有似无地看着在前方雪毯中猎舞的女子,唇角拉开了一道笑意,随即又低下头,继续随心所欲地抓着雪团,手掌上揉捏着的那一团雪球已逐渐形成了一个宛如兔子般的形状。
“啪”,一声轻轻的声响从帝俊头顶传来,雪球落在了他的头顶,绽了开来,变成了雪块从他的乌发上跌落。
帝俊抬起头来,望着扔雪球砸她的风菱,没有半点恼怒,深眸含着笑意,挑了挑眉,淡淡道:“看来,应该防着你的。”
风菱闻之,看着帝俊头上还粘着的雪花,捧腹大笑起来,又捏起一团雪球,俏皮道:“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从不远处又飞来一团雪球,在空中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弧度,带着随心的攻击力,似往帝俊脸上打来,不过却最终稳稳落到了他的手心里。
帝俊淡淡一笑,将雪球捏了一下有揉进了兔子雪团中。
果然是处事不惊之人,风菱见状,拍了拍手中的雪渣子,也没有再扔雪球,带着轻盈的身影,跑到帝俊身旁,一盘腿,便坐在了雪地之上,看着他手中的兔子已经做好了造型。
那雪兔质地晶莹,栩栩如生,可是比普通兔子的耳朵长了许多,竟从头上耷到了尾巴上。
风菱看着长相极怪的兔子,许是未曾见过的品种,好奇道:“哪有兔子长这样的?”
“有,玉兔。”帝俊抬了抬下颌,将做好了的雪兔递到风菱手中,“送你了。”
雪兔落到了风菱掌心之中,传来了一道清凉的触感,而这时,突然雪球兔子泛起了一道金光,金光之后,雪兔变成了一块冰凉的翠玉,内里偶而闪过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芒,像是住着一颗星辰,然仔细闻闻,竟散发出了一道月桂香味。
风菱看着手掌大小的翠玉兔子,惊叹了一分,果然,神仙做的东西就不一样,随手揉个雪能变成玉,随手编织柳条能变成镯子。
风菱拿着玉兔,越看越欣喜,而突然间,脑袋里跳出了一只没长眼的麋鹿,开始左撞右撞,夫君这好端端的送她东西做甚?
念及此处,风菱仔细想了想,突然大悟到,想是昨日两人算是互诉了钟情,那今日夫君送她东西,还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