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到了风菱身后的西山处,刚好日轮的映照,将风菱的脸上打上了一道金灿灿的柔光,她乌黑的发稍上还粘着飘来的钻石星尘,清澈的闪着,肌肤若雪,宛如盛开在碧海瑶池中的一朵洁白雪莲。
帝俊将风菱手中的玉兔接过,伸手一挥把它变成一块晶莹的坠子,给风菱拴在了白皙的脖子上,情不自禁的撩开她额头上的发鬓,在额心上落下了一吻:“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有的?”
“嗯。”风菱娇红着小脸点了点头,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帝俊此刻落在她额头上的吻太过温暖,温暖得好像春日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她竟然眼皮有点重了。
突然间,风菱眼皮越来越沉,她拼命的想睁开,却反而将眼睛闭上,不需多时,风菱已经落在帝俊臂弯里睡着了,只有飘渺的冰晶在空中灵动。
而就在风菱睡着之后,帝俊的眉心凝蹙起来,沉沉开口,似乎对着身后道了一声:“说吧,什么事?如此匆忙。”
话音一落,帝俊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一改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转眼间出现在了帝俊的跟前,恭谨的躬身作礼,道:“红云应劫了!”
帝俊闻之,低垂着的睫毛微微一颤,瞳孔猛地一缩,眼睑中漾开了一道深邃的寒意,宛如风雨欲来的黑云,然仍旧不动声色地听白泽继续道:“主君,移驾的时候到了。”
良久,帝俊回应白泽的提醒,淡淡开口问道:“他怎么死的?”
“引鲲鹏至北俱芦洲,化身劫云,困其十年。”白泽没有细说,他知道帝俊开口问,并不是需要他去形容红云最后一刻惨烈,而是问结果。
红云的惨烈早已注定,可就是这样早知道,也偏让人觉得无可奈何。许多人羡慕神仙的大神通,能推演前五百年,后五百年,可谁又知道神仙的无奈?
正是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了,反而在无法改变时,是多么无奈。
帝俊轻轻抬眸,看着天上浮现的云霞,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一语道:“他终究是死得其所了。”
帝俊的话,白泽明白所指之意,那红云老祖本就是天地初开的第一朵劫云,最终也回归了本源的模样,且也还过了他与鲲鹏之间的是非,便是死得其所。
白泽点了点头,回归正题,又道:“虽然鲲鹏被困劫云之中,十年无法脱身,但是他仍旧能指派手下妖族,据我们的人报,他发现红云身上没有鸿蒙紫气后,正派人大肆搜索。”
话音一落,帝俊淡然的冷笑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道:“鸿蒙紫气他要,三百六十五星辰他也要,本君可没记得教过他朝三暮四。”
话到此处,不得不提鲲鹏此人。
说起他,妖师鲲鹏乃上古之时,帝俊身边的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跟随帝俊一同修道,一同成道,一同打天下,一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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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功绩名声在上古洪荒之人心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就是这样一个一直跟随帝俊,忠心耿耿的妖族第二人,偏偏在上古天庭与巫族大战的时候,偷走了帝俊的伴生法宝——河图洛书,毁了混元河洛大阵跑了。
原本,当时以上古天庭的实力,坐拥世间两大顶级杀阵,混元河洛大阵和周天星斗大阵,对付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绰绰有余,毕竟天地间最强的大阵,就此三阵以及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阵,可偏偏鲲鹏赶在这样的时机下叛逃了。
河图洛书一失,混元河洛大阵毁了,剩下周天星斗大阵和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拼了个两败俱伤,而帝俊也因为与帝江、句芒这几位祖巫相斗,导致重伤,若不是当时帝俊有混沌钟护体,恐怕会身陨在祖巫自爆中。
这一场大战下来,上古天庭崩坏,妖族四散,从此人族大兴,帝俊也因为重伤沉睡了上万年,甚至连混沌钟也被炸出了虚空之外,不见了踪迹。
当年之事,现在帝俊想来,究竟何人算计了他,他可以暂且不究,将一切视为是天道使然,毕竟,他也做了许多狠绝之事,他淬炼屠巫剑上的鲜血的确流得多了些,是他理亏在先。
可是,不与他人计较,那是他境界高深,顿悟了无尘净土,但若不与鲲鹏这个叛徒计较,帝俊也不配曾经天帝的盛名了。他当年争霸天下建立的基业被毁于一旦,众多妖族因此鲜血长流,从此任人鱼肉,这帐怎么也要算在鲲鹏头上。
且鲲鹏这家伙即非省油的灯,巫妖大战后,他不仅没有好生躲起来忏悔,还蛊惑妖族,自称妖祖,在背后酝酿着滔天的计划。
他在收集巫妖大战后散落的三百六十五柄星辰幡!
关于这一点,帝俊是在苏醒后不久,察觉到了星象的变化时发现的,而多番论证后,他终于明白了鲲鹏的用意,鲲鹏是想学着自己当年的做法,用凝聚了星辰之力、浓缩了星辰本源的星辰幡,炼化三百六十五座星辰。
炼化星辰,是帝俊成道之后,自行悟到的修炼之法,不在天道教化之中,连化身天道的老师鸿钧都不曾提到过,无人知晓,本除帝俊之外无人知晓,但当时帝俊令鲲鹏炼制星辰幡,的确透露了一些给他。
只是,帝俊并未告诉鲲鹏炼化星辰之后,修为可至何方,毕竟当年帝俊只制成了三百六十五柄星辰幡,还未来得及炼化,就迎来了巫妖大战。
当然,以鲲鹏的思量,无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