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不在,你也能处理得很好。”
风菱对清寂的回复之音还未落下,就听到了一段熟悉好听的沉哑之声在她一侧响起,回过头看,正是帝俊在她一旁说话。
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知道打声招呼吗?风菱望着帝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就这样站在风菱一侧,特别悠闲的抬了抬手,挥起刚恢复原貌的湖泊群上的白花,随手一捻,将花瓣化成了飘飞的花沫,融入了景致之中。
花沫掉在了帝俊的云靴之上,看起来不知是人衬托了花,还是花衬托了人,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风菱见到帝俊不急不躁的身影,却一点也不想色令智昏,他的确好看,的确无尘,的确有一道神仙的韵味,但是神仙就可以欺负人了吗?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风菱想起前晚帝俊把她丢在这儿,连她问一句他去哪,他都要威胁自己,然后拔腿就走的事,心底突然窜上了一道邪火,板着脸,冷哼了一声:“是,自然要处理好,难不成还能指望一个随时都会不见的人?”
风菱说的,虽说是气话,但也并不参假,她昨日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帝俊与她不一样,帝俊是神仙中的神仙,想去哪就去哪,无拘无束,所以他随时都有可能不见,落下风菱一个人空等。
听着风菱夹杂着重重硝烟味的抱怨,帝俊倒仍旧很是恣意平静,笑道:“你是因为昨晚我丢下你,所以在与我闹脾气?”
是!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本姑娘这会儿脸都气到肿胀了吗?还问!
风菱闻之龇牙,更是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最讨厌这人常年端着那一切了然,还说得云淡风轻的态度。于是恼羞成怒,立即暴走,丢给清寂一句,之后的事你看着办,然瞪了帝俊一眼就跑走了。
在一旁的清寂听到风菱气血上涌的话,愣了半响,再看看人族和妖族那一伙人,又转头看了看帝俊,本指望帝俊能指导她一二,好让她知道该怎么处理后续,可是只闻帝俊随口说了一声:“脾气还挺大。”说完,清寂就见到帝俊身影一闪,追她娘娘去了。
于是乎,清寂无奈,只得带着六合派的人在湖泊群上傻坐着,直到人族和妖族都要请他们酒宴,她们这才从中调节,将人族的家伙一块带到了妖族部落领地,开起了欢腾的宴席。
至于风菱,她刚刚一时气愤,大脑空白的一跑,竟跑了两个时辰,要想凡人跑,可能两个时辰能跑上五十里地就算是超人了,这期间还不乏累死的,这修士一跑,两个时辰,可跑出了云中郡,待风菱回过神来时,脚下只见一片河泽。
抬眼望去,眼前是被泛黄的河水淹没的地带,只是河水并无奔腾的迹象,像一滩静波,偶有树枝露出头来,树干浸泡在河中已呈暗绿的颜色,而河上飘着一些砖瓦,长满了青苔。
河水浑浊,伴着泥沙,看不清河底的模样,只依稀可辨风菱所站的山麓将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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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围了个圈,像极了一块偌大的坝子。
这个地方似曾相识,风菱揉了揉眼睛,梦里几回见故乡,如今真见到,倒显得不真实了。
原来,她这一跑竟跑到了那个被淹没的黍实州境内。
风菱看着下方的大泽之地,有些恍惚,脚下一个踉跄,大约是先前不停歇的跑,气血有些不足,竟往后倒去,正正落到了某人怀里。
她是知道帝俊就跟在身后的,先前风菱拼命跑,但是她是谁,帝俊又是谁,自然她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她知道帝俊一直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跟着,只不过风菱不想停下来,给他追上。
毕竟那家伙实在太过分了!见她都气成这样了,他还如此不紧不慢,难不成还指望着风菱回过头去跟他道歉?明明是他的错!
念到此处,风菱愤怒中恢复了元气,要从帝俊的怀里蹦出来,继续跑,可是,这家伙的手环过了她的腰间,紧紧箍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按在他的怀中,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风菱的脑袋紧贴着帝俊的胸膛,鼻息中传来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龙涎檀香的味道,饶得风菱一阵鼻酸,恨恨咬牙道:“你欺负人!”
话音一落,风菱感觉身后的人身子微微一怔,似笑了,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便从脑袋上方传来一声低语:“是。”
是什么是!你还理直气壮了!
风菱闻之,又开始加劲挣扎,而这一挣,帝俊的另一只手环过了她的肩,从背后抱紧了她,将整个下巴搭在了风菱的肩胛窝上,稳稳道:“小风,别闹了。”
你说别闹,我就不闹啊?风菱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那近在耳畔的低语,伴着帝俊呼出的淡淡气息,绕得风菱耳根发烫,心跳得导致舌根都僵硬了,硬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脚下的河水静静地淌着,漫过树根,流过光滑的石岩,十几年前的大水让别致的黍实换了一番景致,如今的此地看起来,有一种辽阔的波澜。行一叶扁舟于河上,便见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之感。
良久,夜里的水波难得地平静,透过河道两岸看去,天上的星辰就像汇成了一条银河,闪着细密的光芒。
此刻,风菱躺在扁舟之上,顺着河流飘荡,抬头望天,被夜幕之上的繁星点缀迷得移不开眼睛。
跟帝俊在一起,虽说时刻会被气得吐血,但是他哄人的招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