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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跑不了,是不想跑了。”风菱看着那一盘残局,那是她最遗憾的事,就是在那一天之后,雷泽玥成了最孤单的人,因而她的梦魇也被困顿在了残局中,解不开。
雷泽玥看着她,露出了一道笑意:“那现在要把这盘棋下完吗?”
“是。”风菱点了点头,走到了棋盘前坐了下来,捏起了摆在一旁的白子。
棋盘上白子的局势显然甚弱,只要黑子落几步,她便一败涂地,雷泽玥看着她的选择,咯咯地大声笑了起来:“你觉得你赢得了我?”
“我已经赢过你了,只不过现在想赢我自己。”
风菱不动声色地放下了一子白棋,止住了黑子快要取胜的通路,淡淡一笑,她笑得很恣意很平静,似乎完全注意不到那越靠越近的滔天大水。
大水未曾停下匆忙的步伐,狂卷而来,冲垮了北诏城城北的城墙,向街道蔓延着。
而雷泽府中,静谧的院落,风菱仿佛未曾感觉越来越大的落雨,手指在阡陌纵横的棋局上来回,风偶尔吹来,波动着院中石笼罩下的烛火,忽明忽暗…
此刻,同样的院落中,剥落了色泽的院墙,坍塌的石笼,破败的石桌上已看不清上面镌刻的棋格,帝俊伸手触到桌面上,抹开了桌上的泥沙,听到耳中传来的风菱的声音,道:“夫君,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能不能让大水停下来?”
“不能。”帝俊蹙了蹙眉,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个死丫头可真会使唤人!
虽说他帝俊如今已经不是天帝了,但好歹还有妖皇的名头,居然成日里被她指手画脚的!特别刚刚在觉得她可能真的会放弃自己,而永远留在梦魇之中时,他竟有么一瞬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这会儿她好了,就在这里自说自话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很快,帝俊又听到了风菱哼唧的叫唤声:“啊!你要不停下来的话,万一我棋还没下完就被大水给淹死了呢?你舍得我死?”
“舍得!”帝俊听闻,面色黑如雷云。
他当然知道,虽然风菱是在梦魇之中,虽说梦是假的,梦魇里的大水也不过幻象,但是她的整个元神在里面,元神也就成了幻象,所以元神要被淹死了的话,她也就回不来了。
当然,帝俊说的是气话,她居然能把自己惹到说气话,普天之下还真是第一人。
话说回来,帝俊眺目望了望已经从大水中显露出来的废城,干燥满是泥沟的城池。
他先前的确是作法,带着微薄的期望,为了让她察觉出梦里的异状,移山倒海,导致北诏旧城的晃动,从而使梦魇中的北诏城也因此地动山摇,风雨狂卷,提前引发了天泽大阵。
但是,此刻黍实州的河泽早就干了,一点水也没了,他也没有再作法,计蒙也停了下来,所以这会儿在梦魇中风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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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的大水,根本不是他弄的。
帝俊慢慢抬起头来,往天上缠着紫色雷霆的劫云看去,只见漫无边际的彩色雷云,正酝酿着数道紫色电闪,宛如密布在云彩上的彩色藤蔓。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便听计蒙在身旁叫道:“风姑娘的第一次天劫来得太早了,而且一来就是四重小劫,不知她可有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帝俊继续叹息,这丫头怎么可能做好准备!
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她所在的梦魇世界中即将来迎来的大水根本不是帝俊在外面做法引起的,而是她的四重小劫带来的心劫,她要渡劫了!
按理说,风菱的修为刚至合境期,不可能这么快就迎来雷劫,就算她悟性再高,也要她再修个一两年到达合境中期才会遇到第一次天劫,可没想到一个合境初期的修士也能引来第一次的雷劫。
而且以正常情况,最初修士会遇上四重小劫,被劈四次,可她一次就来了四重,四次的雷全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她和天道到底有什么矛盾,天道总想把她给弄死,换着法子的磨练她。
当然对于天道究竟为何这么讨厌她,帝俊心中还是有数的。
虽说天道不喜她,但是也给了她一线生机,她一向生命力顽强,每回都能挣的那一线生机,帝俊觉着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回她纵使没有准备,她也能安稳渡劫。
不就是四重小劫吗?帝俊曾经也渡过,只是与她这次渡的方法不同,他当时没有心劫,连法宝都没用,直接把天雷硬扛下来了。
一般修士渡劫之前,都会准备一些极其珍贵的法宝,来应付天雷,盘身而坐,法器抵御,让天雷降下,洗刷凡尘沾染的业障。
因为,所谓渡劫,就是原本作为一个人是不可以做有违天道的事,是不能逆天而行的,所以要往天上去,必须经受雷劈,把自己过去的种种凡尘业障给劈干净,因而这是任何修士都必须经历的,而且不能让别人代为受过。
那是她自己的业,别人替代不了,不然帝俊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她受一下,但一旦他去接那几道雷,风菱的业障就洗不干净,如何飞身?所以,帝俊索性不管了,直接掉头走人。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帝俊又退了回来,看了看天上的劫云,再次叹了口气,虽说他一直鼓励风菱自食其力,也相信风菱有这个本事,不然也不是他看上的人了,可是万一一不小心,风菱真给天雷劈坏了怎么办?
这天雷劈坏有三种结果,其一,修为全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