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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看着太一手中的书信,上面绑着一支白条,这让她瞬间放大了瞳孔,她毫不犹豫地拿过书信,仔细一看,只闻“啪”的一声,书信摔落到了地上。
太一见状蹙了蹙眉,弯身将书信捡了起来,面对风菱瞪大的双眼,看着她再次染上了血丝通红的愤怒的双眼,叹了口气道:“这事你不必自责,从富阳到此处用法术飞信寄信也要两日,说明事情两日前就发生了,你今日才醒,不是你的失误。”
风菱仍旧没有说话,只能从她脸颊的轮廓上看到她慢慢紧咬着牙齿的轮廓,太一的话掠过了她的耳边,又听他道:“就连我也没料到,闵殇会出这一手。”
话到此处,回到两天前,吴小俊一人进京之时…
***
富阳城中,有一条极宽的大街,名曰朱雀街,朱雀街两侧有几座比较大的宅邸,其中一座便是雷泽府,过雷泽府再往朱雀大街行五里便是皇城大门。
而过皇城大门乃是一甬道,甬道宽长,平日里可通十人并排而走,原本每十丈两名侍卫,但今日吴小俊进宫通过甬道之时,却一个人没有。
因而,这一条甬道显得十分幽深。
吴小俊跟着大内官进到甬道中,他抬头看了看甬道两边城墙之上飞舞的九州大旗,那一面面鼓动的大旗绣着暗黑色的滚边,原本在阳光之下,却显得一点也不耀眼,仿佛大旗之后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吴小俊见状,淡淡一笑,明白了,那这甬道两侧想必是藏着数百名弓弩手,正等着他这靶心。
看着前面匆匆引路的大内官,吴小俊停住了脚步,他只身前来,只带了六个随从和一匹战马,随从捧着六箱礼盒,是吴小俊面圣上贡准备的东西,另外还有的是他腰间配戴的名为杀屠的黑刀。
吴小俊如今是边疆诸侯,按礼数的确每次来京,必须献贡礼品,因而这才能表示他来京不是兵谏来了,是领赏面圣来了。
这时,吴小俊叫住前面的大内官,招来一名随从让他捧着礼盒端到大内官面前,说到:“有劳大内官,将此宝先行献与陛下,臣匆匆入宫未着陛下召见,不敢贸然前行,只好先行在此等候,待大内官回禀了陛下,臣再行面圣。”
大内官见吴小俊突然停下的脚步,眼中闪过了一丝踌躇,正欲开口反对,却见吴小俊手指挪向了腰间的黑刀,那刀给人的感觉光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天生就缠绕着黑沉沉的戾气,那经过战场洗礼的刀锋,纵使没有出鞘,都觉得能见血封喉。
大内官面色一下成了惨白,慌忙说到:“是,将军稍等,奴家这就去禀明圣上。”
话音一落,大内官也不看那礼盒中装着的究竟是何物,便匆匆从甬道跑进了皇宫之中。
不需片刻,突然甬道之中来了数十名内官,竟让甬道内奇迹般的热闹起来,而这时大司徒桐和长老也一同前来了,走到吴小俊跟前,向吴小俊笑呵呵道:“吴侯千里奔赴安鹿县会战,此战辛苦了,快随桐和进宫吧,陛下在偏殿等候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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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和的到来,让甬道两侧的旗子都停止了鼓动,仔细看看,城墙之上看不到任何一个弓弩手,好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当然,他们不是不存在过,而只是他们撤走了而已,因为吴小俊让人送去了一箱南面海域的珍珠,当然天子并不是因为贪财而放过吴小俊,他还没穷到被吴小俊一箱珍珠给收买,要想解决雷泽家后,九州都是他的。
可是,天子却知道这箱珍珠代表的意义。
此刻,在偏殿之中,吴小俊还没有到来,天子殇看着这一箱珍珠咬了咬牙。
这珍珠只出自广陵州,要说珍贵也的确珍贵,每年广陵州都会进贡一箱这样的珍珠,可是珍珠产量极少,因而也只有天子才有,很少会出现在大臣家中。
而吴小俊送这么一整箱,是想告诉他,他张国的手已经伸到了广陵州了吗?广陵州可不是张国的领地,而且相反的,广陵州在南面,而张国位于东北,中间还隔着一个吴国。
那意思是吴小俊已经和他挑明张国和吴国其实是一家吗?
正因为这些疑问,天子殇不能动手,他不能在甬道中就杀了吴小俊,他必须和他面对面问清楚。
这时,殿外内官的声音传了进来,喊道:“宣张国侯吴俊忠勇将军觐见!”
话音一落,吴小俊的声音出现在了殿门外,天子殇回过头看去,他被吓了个不清,晃眼一看,吴小俊身着一身朝服,头顶一顶银色长冠,那身影和雷泽言一模一样。
天子殇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透过外面的光线,他好像看到了雷泽言站在他的眼前,看到了雷泽言一身鲜血地来和他索命来了!
吴小俊的黑刀在腰间闪闪发亮,像是一头漆黑的猎豹,一动不动地盯着猎物,明明他没有拔刀,但天子殇却觉得那刀口对准了他,让他背脊浸出了涔涔冷汗。
“嗒、嗒、嗒”!随着吴小俊的紫色皂靴踏入殿内的声音,天子殇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脚步声融合成了一段相得益彰的鼓乐。
一瞬之后,吴小俊站在了天子殇的面前,躬身下跪叩拜道:“臣吴俊参见陛下!”
听到吴小俊的声音,天子殇回过神来,醒了醒精神,面带微笑的将吴小俊扶了起来:“吴卿多年未见,却一点也不显老。”
多年未见…的确,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