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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县中,朝阳敲打着初冬的屋檐,给屋中染上了一分暖意,风菱站在屋前,抬头看着那遥远的太阳,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院中偶有微风吹过,吹来了尘土的气息,并夹杂着一股白檀香味…
嗅着白檀香的味道,风菱突然蹙起了眉,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更加难堪了,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菱见到那带着白檀香味的少年,就觉得头疼。
她一方面还有难平的思绪,一方面还得时刻提防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少年。
这时,太一已经走到了风菱跟前,笑了笑道:“风宗主起得是真早,还是一夜未眠?”
“你起得也挺早。”风菱与太一打了个礼貌的恭,随即道,“昨日的信笺多谢你拦截给我,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不知道京城中的事。”
太一听到风菱的道谢,淡淡道:“没什么,举手之劳,看样子风宗主是知道僧伽罗国打的什么主意了。”
知道,当然知道,僧伽罗国想收编雷泽军,自然不希望风菱看到信或者雷泽军看到信,而回信落到无上法王那里,风菱自然看不到了。
至于落在太一手里,风菱看不看得到,就看他的心情了。而关于他的心情究竟如何,还真是让人难以揣测,于是风菱忍不住试探道:“那太一先生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风菱的话显然指的是太一为什么要帮她取来书信,他若只是一个旁观者,就应该做旁观者的本分,在一旁谁也不帮衬,而显然这一回太一是帮她的,可是他明明前一段时间还和僧伽罗国交情深一点。
而太一的回答让风菱更头疼了,只听他认真道:“我帮你的原因昨天不是与你说过了?”
说过了?他有说过他帮我是为了什么目的吗?风菱自问道,她好像不记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太一见风菱露出不解的眼神,沉沉的叹了口气,好像还挺无奈的,道:“看来你真是要我见第二面再与你说一遍。我说我帮你,完全只是因为对你有情。”
“…”
风菱顿了顿,这才想起来的确昨天太一是有说过思慕于她这种话,但是当时在风菱看来就是太一为了掩盖自己救她的目的,而随口胡说的,怎么想也不对,可为何今天又提起这茬了!
风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大清早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对,太一的确有说过既然风菱不接受见过一面就表露心意,那他明日再说,该不会他真是认真的吧?
这时,在风菱头疼的视线下见太一摇了摇头,这让她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瞬她的气更接不上来了,只听太一道:“不是,我是来告诉你,雷泽军连夜拔营要回去复仇,这会儿正和无上法王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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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猛地瞪大了双眼,既然知道僧伽罗国对雷泽军的用意,她就知道僧伽罗国绝不会放雷泽军离去的,这可是大事!太一的话刚一落地,只见风菱已经飞身而去。
此时,平和县外关卡前,僧伽罗国的守卫正和雷泽军隔着十丈的距离对峙着,要说动手,倒是全然不像要剑拔弩张的形式,毕竟僧伽罗国算有恩于雷泽军,虽然两方各有思量,可全然不能就此撕破脸皮。
特别这会儿无上法王双手合十,看起来两手空空,完全没有要打斗的意思,那雷泽军几位将军纵使被人拦住了去路,也不好单方面先行动手。
无上法王看着张广形色匆匆的模样,笑眯眯地念道:“阿弥陀佛,张广将军何至于如此匆忙,将军身后的将士们伤还未愈,实在不可再行奔波,贫僧十分担忧三军将士的身体,特来劝张广将军令雷泽军回去。”
听到无上法王耐心的劝告,张广眼中闪过一丝思量,他虽然不通算谋之计,但好歹曾经也在九州为官,当然听得出无上法王笑谈之中,涵盖的意思,无疑不准备让雷泽军离开。
至于不让他们离开的原因,此时张广也想明白了,原来最初僧伽罗国建议雷泽军留在此地,是为了收编他们,而如今雷泽军已经在潭州郡驻扎了多日,不仅恢复了战力,且还对此处的地理位置、布兵排阵了解了一些,他们更不可能放雷泽军离开。
这时陈兵闻之,忙在张广耳边小声说道:“老秃驴虽然看似悲天悯人,为我等考虑,不让我等奔波劳碌,其实是不想放我等离开吧,虽然说起来和气,但如若我等真要硬闯,恐怕他们也不会善意到不较真动手,到时候势必有损伤。”
“损伤又如何?我等乃雷泽军,战场铁血,还怕流血不成?”
张广一向性子暴躁,遇强则强,要真是僧伽罗兵和他们硬碰硬,他倒还乐意了。
然而此时陈洸也上前来,与张广商量道:“不可,我等本就借僧伽罗国之地养伤,而且他们还为我等提供药材和医者,如今要是硬闯,伤及他们僧伽罗人,恐被天下人唾骂,骂我等忘恩负义,我等丢了性命是小,丢了雷泽军名誉是大啊。”
陈洸说得有理,按僧伽罗国的说法,他们只是担心雷泽军将士的身体,而四位将军带着雷泽军走,本就是不顾雷泽军安危的行为,如今要再和僧伽罗打一场,又落得个恩将仇报的骂名,里外不是人。
“那你们说如何?”张广听着陈兵、陈洸两人一人一句在耳边叨叨,烦得不得了,急得大叫道。
魏庭见三人争执不下,叹了口气,果然雷泽军一日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