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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为风菱分忧的只有苏士通一人,虽说雷泽军昨日奉她为主了,但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磨合,还是需要她的御人有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让他们对她诚心相待。
思来想去,风菱觉得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在雷泽军中说上话,还能与她交心,显然苏士通不行,好在魏庭因为曾经的因缘,也站在了她一头,她也以诚相待,如此她接下来计划的事便就方便了许多。
风菱见魏庭诚恳地抱拳低头站在她的面前,忙伸手实扶了一把,唤道:“魏庭兄长快些起来,逃出虎口一事还得仰仗于你,你行此大礼,玥当前可受不得。”
魏庭闻之,眼眶更加红润,随即认真的点了个头:“都督请吩咐,您交代的事,魏庭上刀山下火海,保证办到。”
魏庭的认真让风菱笑了起来:“用不着魏庭兄长上刀山下火海,要真让你去送死,我可舍不得…”说着,风菱放小了声响,附在魏庭耳边说到,“其实这事好办,你…”
就这样,说了一阵,魏庭从风菱的安排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不过风菱既然如此说了,他也没有驳回的想法,凡君与臣,特别像魏庭这样的带兵之臣,并不主要负责出谋划策,因而主上出的奇计在他们眼中只有执行与信任。
魏庭没有多问,在风菱说完之后,点头道:“都督放心,魏庭即刻寻陈洸将军来,着手去办。”
“嗯。”
话到此处,犀牛营的晨间操练已经接近尾声,僧伽罗国的医者又再次来到了雷泽军的临时营地,由此可见,僧伽罗国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国家,虽然昨日雷泽军和他们剑拔弩张,但今日该送来的药材和医疗却没有克扣落下,倒显得雷泽军不对了。
好在如今雷泽军有了主上,没有风菱的暗示,雷泽军们也没有对僧伽罗国的医者持有敌视的态度,接受了他们的医疗。
这会儿,两名医者来到了犀牛营处,端着药粥来送给将士们,只见一名温柔的粉衣女子踏着七寸小步走到了魏庭跟前,带着微嗔的训斥对魏庭道:“将军,我说过多次了,您重伤未愈,不可训练,您非但不听,怎的今日还带着其他军爷一起训练呢?”
这女子虽说话中有怒意,但是恕她实在太过亲和,骂人的话到她嘴里都变成了安抚,只让人感觉雀鸟在林中吟唱,委实悦耳,让人如沐春风,也让魏庭这样一员猛将收了武人脾气,陪笑脸地打哈哈道:“有白芷姑娘在,什么伤都能痊愈,无妨无妨。”
听着魏庭和女子在一旁打趣,风菱却脸色越来越沉,别说露笑颜,只差猩红的眸子喷出火来。
这也没办法,谁让此女子的易白虹的妹妹,易白芷呢?虽说这两人非同母,实则易白虹乃易家嫡母所生,易白芷乃易家妾室所生,关系也不好,但是易白芷是易家人这一点无可厚非。
风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会出现在僧伽罗国,还为雷泽军治疗,但她敢肯定她就是易白芷。
当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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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喜胡闹,总是一副出乎意料的闲的嘴脸,于是对吴小俊的情史实在重视得紧,因而在听说吴小俊的青梅竹马后,她还特地去偷看了一下易白芷长什么样,和沐瑶做了一番对比。
对比之后,风菱得出了易白芷论长相的确和沐瑶差了一截,但论性格,就沐瑶那冷冰冰的性格却不如人家那般温柔可人。
但是这些都是当年的闲谈,如今易白芷对风菱而言就是易白虹的妹妹,是她风菱想抽筋剥皮的仇人的妹妹。
怒气上涌,雷泽言被割去头颅的画面在风菱神识中闪过,她突然伸出手掐住易白芷的白皙脖颈,一下便弹飞了数里,将易白芷压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上。
虽然风菱并未立即下死手,但易白芷这柔若蒲柳的身子哪里经得住风菱的力道,被掐着的脖子随即显露出了勒痕,而脸蛋也露出惨如石灰之色。
风菱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魏庭猝不及防,还未回神,风菱和易白芷已经到了远处的树下。
魏庭莫名其妙,忙跑过去劝阻,还以为风菱是因为僧伽罗国的缘故,对易白芷起了杀意。
在他的思路中,也许是大都督见不得僧伽罗国这种时候还派医者来治疗他们,觉得僧伽罗国惺惺作态,因而动的手。
但是,魏庭觉着风菱委实误会了,这白芷姑娘真的是一位心地善良,为他们尽心疗伤的好医者。
对了,魏庭不知道易白芷的真名,易白芷从离开易家之后就去掉了易氏的名头,只称自己姓白名芷,而这其中渊源还得说回十年前。
十年前在易白芷不小心听到易家家主易允图谋造反,还要加害吴小俊后,她作为一个不闻政事的女子,一心只念着情郎能够相安无事,于是想匆匆赶去向吴小俊报信,可是被绿衣夫人发现,想杀了她。
不过当时易允拦阻了下来,说易白芷要用于和孟三公子成亲,现在还不能死,于是就把她关进了柴房。
就在那一刻易白芷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易家用来换取天下的工具,在易允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存在的意义并非易家人,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过易家人。
好在,在接亲前一晚,易府中人都忙着商量着如何造反,也没什么人看管她,而她的婢女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将她私放走了。
至于婢女后来的下场,易白芷不用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