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将军令人传话之事是多此一举。”
县城城门下方,银甲骑士前有一匹银色的战狼,战狼之上是一位未穿甲胄的中年男子,仙风道骨,超然脱俗,不过却露着阴冷的表情,淡淡笑道。
苏士通的坐骑是风菱从最近一位部落酋长手中缴来的,相比战马,战狼不仅奔跑速度极快,还具有战马所没有的杀伤力,算是所有缴获的军备中最好的东西了。
风菱将战狼给了苏士通,可想,她的确对苏士通宠爱有加。
而这时,在苏士通一旁的陈兵,收回了强弓,夸在了身后,视线紧盯着在他一令之下,疯狂攻城的雷泽军和贴有投名状的士兵,沉沉回应道:“传话必然是要传的,我是主公的将令,自然得有主公的风度。”
恩,说来也是,风菱无论是打人还是抢东西时都有个喜好,就是先礼后兵,礼数是要做足的,只不过礼数有些强迫罢了。
苏士通闻之,点了个头,又继续如看戏一般,看向了突然间狼烟四起,杀喊滔天的前方。
滚滚的狼烟,献血的浓稠,祭奠了今晚苟缨县的悲剧,雷泽军来得如雷霆霹雳,快如闪电,动如山崩,将这座城染上了狂暴的烙印。
城中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只能抱头听着城内城外的尖叫声,北军的士兵有的人甚至来不及知道攻击他们的究竟是谁,就魂归阎罗了。
他们只知道恍惚间看到了一面军旗,写着“雷泽”的字样。
可是雷泽言不是已经死了吗?对了,他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雷泽玥这么一号人物,而显然在今夜之后,世间之人变会记住这个人,这个人会比雷泽言更让北族联军丧胆。
“啊!”
“饶命!”
“放过我…”
这样的声音在风菱耳中不断萦绕,日出照亮了她的眼睑,她饶了饶眼睛,有些迷糊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仔细想了想,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风菱一想,灵台顿时清醒了许多,这才想起昨晚喝多了酒,这会儿在营帐中的榻上,想必是太一送她回来了。她作为一个仙,能被凡人的酒给喝醉?这酒到底放了多少年?
而就在风菱刚回过神来时,便听到帐外的吵吵声,正是风菱帐外的侍从在和数位将军说话。
“我等有要事要见主上!你快去通禀!”
“使不得,张广将军,主上昨夜喝多了,还未醒来。”
听着帐外侍从为难的劲,风菱揉了揉眉心,传出了话音,道:“我已经醒了,让几位将军进来吧。”
话音一落,只见张广、陈洸和魏庭三人快步走近了风菱的榻前,随后跟着的都是昨夜席上见过的几名副将。
见这一群人一块涌了进来,还如此匆忙,风菱心中不由捣鼓起来,露出了不解之色。
很快,风菱的不解得到了解答,只见几人矮身作揖后,便听快言快语的张广大声道:“主上!陈兵和苏士通连夜带了弓箭营和战俘去攻打苟缨县了!”
张广说得极为大声,一声之下,不仅帐内候着的士兵,就连帐外的侍从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小声谈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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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张广汇报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当然这是大事,所以军营便炸开了锅。
风菱刚听到时,也是将瞳孔猛地一缩,显然受到了震惊,不过她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像几位将军想象的那样——突然站起来,大喊到“你说什么”这一类言辞。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风菱面无表情地抬着头扫了一眼帐中的数人,竟然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样的表现让所有人觉得很是诧异,甚至还有人开始怀疑,陈兵和苏士通去攻打苟缨县并不是瞒着风菱,而恰恰相反是得到了风菱的授意。
张广对风菱的表现很是不解,以为是风菱没有睡醒,并未听清他说什么,于是放小了一点音量重复道:“都督,陈兵和苏士通昨夜带兵攻打苟缨县。”
终于这一回,风菱回的话多了几个字,她不动声色地问到:“嗯,赢了,还是输了?”
张广一愣,想了想刚才接到前线的消息,不明所以地回答到:“赢了。”
他的回答让风菱再次点了点头,也再次没了后续要说的。
张广见状,更加摸不着头脑,本还想问些什么,却在刚说出口,问到:“都督,您…”时,却被见景的陈洸拉了拉衣袖,将他的话阻止到了喉咙中。
半响,风菱才又开口,平静道:“待他们回来,让他们去大营见我。”说完,风菱又看向陈洸补充道,“陈洸,你即刻带辎重营去苟缨县统计战后的成果,统计之后立即回来报我。”
陈洸眼神一亮,顿时明白了,他立即躬身领命道:“是!那属下等先退下了。”
于是,陈洸的话让在场还想询问的所有将军后无奈退了出去,徒留风菱一人在帐中,便没有人看到她之后露出了凝重蹙眉的神情。
片刻后,张广随着陈洸和魏庭走在帐外,十分恼火地向陈洸问到:“你刚才拉我作甚?”
陈洸听到张广的抱怨,白了他一眼,回应道:“我不拉你,难道任由你讲下去,问主上,他们是否是瞒着主上出兵,你让主上如何回答?”
张广的急性子在陈洸的反问下,被缓了下来,这时又听陈洸埋怨地责问道:“还有,就算他们真瞒着主上出兵了,你是让主上承认她管教不严,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