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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国都定于曾经的九州京城,改名曰旧阳,然而这样的更名,先不论有些违背礼数,且就风水来看,用风菱的话来说就是大凶之兆,自取灭亡。
可是大约正像九灵元圣所说,星辰幡是遇大势而出的神器,与气运相辅相成,陈国有星辰幡之力,倒并没有因为更改都名而衰落。
吴小俊带着礼品与随行来到陈国时,很是惊讶了一番旧阳的人文景色。
当然,倒不是旧阳如何富庶,而是这里的人丁十分兴旺,一点也不像夹在在九州和北半陆地的中央区域那般荒芜,而是大街小巷挤满了人,而且这里有一大特色是各地都不常见到的。
那便是此处之人穿着各异,看样子旧阳并没有限制服饰和通婚,因而既能见到拖地长裙的传统九州服饰,亦能见到暴露精短的异族服饰,有些服饰甚至不是妖族的,而是连吴小俊都说不出来自哪里的服装。
这些奇怪的人身上画满了纹身,一条条奇异的条纹攀满了浑身,他们狄布具特色,喜暗色,多黑色,男子穿着暴露,女子却将自己裹成了粽子,甚至脸都蒙在了纱衣中,只露出了两只明亮的眼睛。
黄四明尾随在吴小俊身旁,看着这一幕幕令人惊奇的景象,不由在吴小俊身旁嘟囔道:“将军,您说这陈国是不是治下有方啊?京都之地如此热闹繁华,倒真一点也不像战乱之期。”
吴小俊扫了一眼街上,身下的战马因旧阳当地的气候热烈,喘出了一声嘶鸣的叫声,他伸手拍了拍马背,安抚着战马,思量道:“是不是治下有方我不知道,不过,这里倒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京城。”
“这里是在九州国的旧址上重建的,您是思念故都了吧?”显然,黄四明没明白吴小俊的话中之意。
其实吴小俊指的是当年京城沦陷就是王公贵族们成日里关着门自娱自乐,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半米粥都喝不上了,虽说京城被攻破全因北国来犯,但北国只是手段,穷根究底,还是因为九州闵室自己把自己的气运败坏了。
因而也许陈国就是在重蹈当年九州的覆辙,毕竟就先前风菱与吴小俊煮酒论英雄时所言,陈国公是街头流氓出生,投机取巧之徒,一遭得势后,必然刚愎自用,将所有的珠宝美人全揽到了自己的脚下,不思如何富国强兵。
如今吴小俊看到眼前的景象,倒是很佩服风菱的先见之明,明明没有见过陈国公,却能猜到这人所行之事。
念及此处,吴小俊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想起了菱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经吴小俊提起风菱,黄四明不由叹息一声:“是啊,也不知道宗主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当时我也留在僧伽罗国,也不会失去宗主的联系。”
说来,吴小俊这近一年来并没有完全将风菱给遗忘了,他先前也常写信到僧伽罗处,想询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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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的近况,可是最初僧伽罗国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似乎不太像让他和风菱联系,他只收到过一次风菱的回信,很是简单,说她很好。
而后来,吴小俊再次写信,僧伽罗国却称风菱走了,吴小俊放心不下,还派了细作去潭州郡打听,探听之下风菱的确走了,而且是带着雷泽军一块走的,走得十分匆忙,但总而言之,她至少在离开前是太平的。
据吴小俊对风菱的了解,的确,她若没伤没病,便几乎没人能要她性命,她一定在哪里活着,只不过等了这么久,风菱一点消息都不曾回过,也让吴小俊猜测了一番——风菱是在被僧伽罗国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逃跑的。
想着,吴小俊的确有些后悔当初把风菱留在了那儿,她现在无依无靠的寄人篱下,是个地仙又如何,到底心里的痛无法治愈。
但黄四明说的,吴小俊倒觉得多虑了,劝解道:“这如何怪得了你,僧伽罗国高手如林,兵将如云,你在那里又能如何?而且菱儿一向机灵,她一个人脱困不难,若带了你,她反而多了困扰。”
“说的也是,宗主一向机灵,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而且还有雷泽军和苏士通在她身边呢。”黄四明点了点头,续而释怀了。
可是他的话却引来了吴小俊的愁恼,他其实担心的就是雷泽军,雷泽军一向只听雷泽言的话,恐怕不会认可风菱,他们又是长辈,别欺负风菱才是。
然而吴小俊委实想多了,殊不知这会儿,北部贫瘠之地的某处草原上,风菱正在军营主帐中,画了两撇小胡子,大口吃着肉喝着酒,强迫着张广这样的老长辈跳舞助兴呢,而真正需要担心的是他自己。
就在吴小俊和黄四明两人话题还在继续时,陈国公的世子应着礼节,出宫迎接来了,只闻唢呐声伴随着马蹄声,陈国府中士兵排开了列队欢迎的阵势。
吴小俊见状并没有下马,而是等到陈国世子下马之后,他才跨了下来。
显然在吴小俊的车队进入陈国境地之后,陈国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似乎并不太在意他们邀请的人换成了吴小俊,而是更加欢喜,特别此刻陈国的世子笑脸相迎,不由让吴小俊心中猜忌了几分。
要想,最初陈国下邀请函的时候,应当是设了鸿门宴款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吴弦,但今日的表现,好像就是他们自信到就算是吴小俊来了,也可以应对一样。
吴小俊不由得好好思索了一遍打听到的关于陈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