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你去迎战。”桐和看着迎战上前的九灵元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才不会蠢到自己去迎敌呢,他与眼前这人对战,那可是根本不需要见招拆招的打斗,恐怕有一击毙命的风险。/p
当然,年轻气盛的逍遥子哪里晓得他们门派道骨仙风的大长老心底打的如意算盘,还以为桐和叫他前去应战是委实看得起他,立即应了一声,便赶到了战场中央,摆出了大将对战的样子,扬起一把细长三尺的银剑,喝道:“歪门邪道,让贫道来会会你。”/p
九灵元圣一见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只用鼻子哼了一声,便见一团石青的气团从他偌大的酒糟鼻中呼出,顿时一阵水汽喷湿了逍遥子的全身,湿答答又黏糊糊的鼻涕挂在了逍遥子原本干净的外衫上。/p
逍遥子一愣,手握的长剑还半悬在空中,只是悠悠颤抖着,似乎是被鼻头中冲出的气息给撞到了几分。/p
这时,便听到九灵元圣不屑地往后一退:“你是什么东西,老夫还犯不着以大欺小,倒丢了面皮。”说完,九灵元圣便冲身后的兵将中喊道,“何人愿来应战?”/p
话音刚落,从吴国军队的队伍中便乘剑飞出一人来,此人倒还面熟,没有身着吴国的军服,只是披着卦衫,倒不像是军中之人。/p
不过此人的身份却是让九州一方有些吃惊,他的身份就连桐和都认识,尤记得一年前文公评上一场风波引发了雷泽言与天子的决裂,而这个故事的起点便是一名叫张嘉的学子。/p
原来这张嘉自文公评后,投奔到了吴国,在吴国做了门客,还未正式投入军营,只是作为随行的文吏,可是他与逍遥子的恨由来已久,当初逍遥子与桐和合谋算计雷泽言,以他作为催动事件的棋子,倒最终害得雷泽言死于异乡沙场,让他做了一回刽子手,此恨难消。/p
因而,如今见到逍遥子,自然生出火气,要上场与他再较量一回,只是从文斗变为了武斗,还真是因果循环不息,欠下的债终究要讨上一回。/p
只见张嘉走到九灵元圣跟前,打了个躬,指着还在发呆的逍遥子道:“元圣爷爷,我与此贼有一番因果要了,还望元圣爷爷成全!”/p
九灵元圣见状,虽没有闲情逸致管这些凡人的恩怨,但见张嘉心念坚定,非上场不可,便也就应允了:“如此,你便去吧,若是胜了那小子,日后给你正式编入军队,若是败死,也给你挂一镇东军的名号,埋于军冢。”/p
“谢元圣爷爷!”/p
说罢,张嘉毫不犹豫地从背后取下了长剑,持剑对准了逍遥子。/p
说来,遗弃大陆的凡间门派多是用剑,因非正宗道门,未得道门几位教主的真传,因而道门所行的炼器一术便无人会使,无法炼出绝妙的法器。/p
故而,除长剑、大刀、巨锤这类利器以外,几乎无法用其他器皿炼成各式法宝,譬如吴小俊使用的葫芦,风菱使用的玉箫,在道门之中都是闻所未闻的新奇法宝。/p
张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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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太玄门修行过几年,只是后来太玄门被排挤为孟国反派,他也就只好退了太玄门,甚至连自己曾是太玄门弟子都不敢承认。/p
此时,见张嘉利剑之上缠绕出的阵阵褐色之光,回过神来的逍遥子这才明了道:“哼!原来是太玄门的人,看样子当初说你是孟国的奸细,还真不是污蔑了你!吴国和孟国似乎也沆瀣一气了!”/p
事到如今,还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栽赃陷害,九州也已经沦为了无耻之徒聚集的肮脏之地了!张嘉闻之,听逍遥子振振有词,转动了一下剑身,腾身而起:“休要废话!雷泽都督究竟为何会死?到底是不是反贼?你我心知肚明!”/p
话音一落,张嘉的剑尖往泥土上戳去,只见地面产生出了无数像是土包一样的气泡,泥土气泡延往逍遥子踏着的脚底打去…/p
如今,吴国和九州国闹翻的事,天下皆知,只是两方各执一词。/p
天子殇对外宣称的,自然是雷泽言背叛了九州,刚愎自用,死在了安鹿县会战中,而吴国与雷泽言相勾结,想篡夺九州的基业;/p
至于吴国方面称的便是,天子殇以怨报德,雷泽家守护闵室基业上千年,赔了雷泽政华一人不够,如今又赔上了雷泽言,然而这也还不够,闵室居然残忍到雷泽家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是他们先背叛了雷泽家,而作为正义之师的吴国不能再守护这样的无耻天子,故而与之背离。/p
也正因为吴国的说法,为民间传言的雷泽亡灵之军提供了一定的契合度。/p
总之,无论哪种说法,其实对百姓而言都不大重要,他们在意的只是柴米油盐,而非当权者的权术舆论游戏,所以多数百姓至今也只是吃瓜观望罢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皆自私,各有私心,各自算计。/p
桐和也有自己的算计,他看着阵前逍遥子和张嘉的打斗,心底如此想:九州正义,还是吴国正义,对他而言其实都不重要,他要的是地位、权势,能够振兴华阳派的背后支持者,之所以他要为九州卖命,不过也只是为了华阳派而已。/p
无论十年前,还是现在,华阳派和九州国都是同生同亡的,九州没有其他门派可选,而同样华阳派也只有九州可依。/p
十年前,四大门派同在时,九州国也没崩溃,所以华阳派必然要支持九州国。/p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