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俊此人话多,一旦叨叨起来就没完,经风菱一问,就把他知道的关于芥子空间的事都说了起来。
这空间也分几种,劈开一个空间储物是最低级的,当然大小也由个人修为而定,往上还有,可以自己炼就一个洞天福地的空间,或是劈开一世界什么的。
当然最后劈开一个世界,建地水火风这种事,说得有些邪乎了,吴小俊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这样的谣言,恐怕跟风菱娘娘的传闻有得一拼,无可考性,因而也不必当真,风菱只想知道那储物空间怎么来的就好。
吴小俊这一说,就说掉了半个时辰,天色暗了下来,差不多快要到了酉时落雨的时辰。
酉时时分,正如风菱所料,酉时一刻,方有雷雨,且雨势极大。
只闻“轰隆”一声!
雷声一阵响过一阵,孤山之上即刻下起了倾盆大雨,那山顶浓云密集,突然从云中破开一道蓝紫色电光,噼里啪啦,像突兀生长的枝桠串着天云,从破开的大口伸长出来,延展到四面八方,仔细一看,像是一朵巨大的蓝色曼珠沙华倒悬在了天穹之上。
风菱早已推算过,此次雷雨,酉时起,寅时止,至于落雨量,她倒没心情推算,只大约知道,落雨合泥,势必要沾染长靴,因而,在落雨之前便叫上跟着她的牛妖与吴小俊两人,跳到了树上。
雨落之始,牛妖在树上祭起了一顶大锅,此锅乃一武器,可大可小,飞起来盖住了方圆一丈之内的地界,让三人免受瓢泼大雨的侵蚀。
风菱抬头看了看大锅,深深觉着这是一柄好武器,于是向牛妖感叹了一声:“我说,虚牛,你这武器挺特别的,要不我给你武器取个名字吧。”
虚牛乃是牛妖的名字,三人一同结伴探山,慢慢熟络了,因而也说话随意了些。
这会儿虚牛听风菱提起要给自己武器取名字,打了个激灵,回绝道:“不用了,我这武器有名字,不叫四明铲。”
四明铲!啊,原来他认识黄二啊,这可就尴尬了!
别看虚牛老实,但人是大智若愚,哪像黄狮精被风菱标了个“到此一游”,还把风菱当大善人那般,是真傻。
风菱闻之,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才问到:“怎么你会认识黄二?”
虚牛点了点头:“我最近几年都在狮岭州一带修行,那边妖族也认得许多,黄二极善,是个有人缘的家伙,自然晓得。”
经虚牛一提,风菱倒确实想起来了,黄狮精还真是,只要不与他作对之人,他都肯结善缘,也难怪要花钱跟乡亲买肉吃。
想到此处,风菱不自觉地唇角勾抹出一道月弯的幅度,虽一时间看不真切,但若是用心之人,还是品得出她那一道颦花带笑的心情。
半响,风菱好似不经意,磨蹭地小声问了声:“那…那个你最近有见着他吗?他伤…不,他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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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这么逍遥?”
虚牛盯着风菱闪躲的眼神,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那张傲娇小脸恐怕是想问,他伤好没好?只不过问不出口罢了。
风菱的事,虚牛大抵都听黄狮精说过,毕竟黄狮精总把风菱当真人,见人就激动地聊叨聊叨,怎能不让别人清楚。因而,在虚牛认出招妖幡后,也用黄狮精的眼光来看她,觉得,她大抵、应该、可能是个好人。
于是回答道:“他挺好,我半月前还在狮岭州见过他,他正要出门,说认了个干爹,要去学大法术去了。”
虚牛的修为实则已经到了化神后期的程度,恐只需要一点机缘或是再修炼几年便就到了返虚之境,因而不像风菱这般需要徒步到此地,只需架锅飞行,就能飞到这里,半年前还见到黄狮精的话没毛病。
风菱也相信,且她先前算过黄狮精命格,知他命中有家族长辈护佑,看样子应当就是虚牛所说的那位干爹吧。如此,她亦就不需再追问了。
此时,吴小俊听到风菱与虚牛的对话,有些纳闷,风菱不是山中散修,不曾下山吗?怎的还认识妖族中人,于是道:“怎么?阿菱,你还认识一些妖族?”
风菱一怔,何止是一些,她认识很多好吧。可是吴小俊此人看起来虽无歹意,但要让他知道自己带着一把这么恐怖的幡,怕是会吓坏他,只好打了个哈哈:“唉,全是机缘结识的,还好还好,不足挂齿。”
说着,风菱赶紧岔开话题,抬头看了看天象,道:“看样子,今晚这雨得明日才停了,反正雨天湿滑,也不好找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息,我也照你说的,试一试开辟芥子空间。”
话音一落,风菱为防止吴小俊再絮絮叨叨,立即祭起了招妖幡,跳到另一棵树上,往周围一挥唤出了一道隐息法,默坐着,打起坐来。
他们这里倒是清闲,殊不知,这雨幕之中藏着危机,有几队探山者已经遇到了异状。
一夜过去,趁着大雨无法前进的空当,风菱终于在神息流转之间,找到了一些灵动的气息。
只见一团鹅黄之色飘于风菱面前,风菱立即用神念在鹅黄气息上撕开了一个口子,掐起一道法诀,咬破了手指,将一滴血滴入了那朦朦胧胧像黄豆般珠状的灵气之上,顿时气息炸开了黑漩涡,开始吸纳灵气膨胀。
待这团灵气变得足足有方圆一丈大小之后,风菱收了血,给这团灵气印上了自己的印记,从此这团灵气内的所有东西非风菱本人不可拿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