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中心开花,抛出诱饵就是将敌人击中到一起,然后再诱饵由内朝外的突破中,由外部的友军将敌人包围夹击,因而一开始北军就没有可以逃跑的可能性。/p
这时,易白虹看着从北面与南面同时袭来的两股大军力量,终于明白了,雷泽玥要给他看的是一年前的战场,要给世人证明的是一年前雷泽言的战略的正确。/p
北军可以有盟军,难道雷泽军没有吗?不仅有,还有两队盟军。/p
阵阵的马蹄声下,陈国的军队听到了喊声,一面是黄四明带军叫嚷着“还我大帅”,一面是一名不曾露面的妖族督帅在指挥着殷国军队的作战,而督帅旁有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一名身着淡黄夹杂白色铠甲的俊秀少年。/p
那人淡淡地看着战场中央不知所措的易白虹,浅浅一笑。/p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易白虹仓皇失措地站在战场最中央,手中的帅旗已经禁止了好一阵子了。/p
易白虹知道,今日,便是他偿命的时候了,虽然当初雷泽言不是他杀的,但是在错综复杂的战局中,他无疑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把刀。/p
因而若风菱最终的策略是中心开花,那无疑让这场战役结束的最精彩的地方便是送他上路。/p
回顾一年前的战役,他在雷泽言之死中扮演了递刀之人的角色,孟军在其中扮演了刽子手,而闵室江山在其中扮演的是幕后主手,那么排序的话,易白虹便是第一个。/p
“嗒、嗒、嗒!”一双银靴踩着稳稳的脚步声,在这北军兵败如山倒的战场上,错开了一个又一个阻拦的人群,走到了离易白虹只有三丈的距离处。/p
两人之间隔着还在拼斗的士兵,但是毫不意外的是,这两人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嘴脸,以及相互交错的不同的眼神,这其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恨意能够描绘了。/p
易白虹狼狈地看着这名女子,女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像在看一棵静止的树木,或者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头。/p
顶冠的红缨在女子的头顶飞舞,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静静地立在那里,连一丝嘲讽都没有,对于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仇人,她竟然会用这样的表情与他相见。/p
易白虹看着她淡然的眸色,一时的震惊让他崩坏了总是施展诡计的面颊,愤怒,抑或是不安的大喊道:“你不是应当很得意吗?!应当嘲笑我今日的不堪吗?!露出就像我当时割下雷泽言头颅时的表情啊!”/p
风菱盯着摔下战马的易白虹,他的歇斯底里映在了她的眼底,周边的战火也烙进了她的神海,依稀在提醒她从看到易白虹猖狂的笑意到如今经历的一切艰辛。/p
是啊,她的确应该得意地看着他此时的痛苦,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她曾试想过无数次与易白虹相见的场景,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p
可是就在易白虹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推荐阅读:
惊慌失措下,再次抛出了一把利剑,那个刺穿颦娉身躯的元屠剑时,风菱的身后化出了一支黄色的葫芦,对着葫芦,风菱打了个躬:“宝贝请转身。”/p
战火纷飞,周围刀枪相撞的声音盖过了风菱轻短的话语,就好像无数的苦难厮杀最终不过史官笔下的一张草纸,一切的过往像走马观花一般落在了葫芦中。/p
血色铺就的曲江江面,万箭穿心的不屈身躯,崩坏溃逃的将士眼泪,深入敌后的孤独无助…这一切如今看来那么真实,又那么虚无,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久久不能消散,但是今日终得传唱。/p
那黄色的葫芦飞在风菱头顶,打开了口子,从口中飞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影。/p
“砰!”轻轻的,像是敲打核桃一样的声音,清脆一响,易白虹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没有半点惊心动魄,好像是一只蝼蚁,死得没有人注意,惊不起一丝波澜。/p
看着倒地的头颅和身躯,风菱一招手,收回了葫芦,握在手中,仍旧平静地对着尸首道:“你连让我嘲笑都不配。”/p
远处的少年看着风菱飞出的葫芦,眼神由惊讶变为了安心,倒是几分欣慰道:“看样子,你是用不着混沌钟了。”/p
而于此同时,先前看到易白虹拿出元屠剑时的吴小俊,已经跑到了风菱跟前,紧张过后看了看易白虹已经身首分离的身躯在慢慢灼烧,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一切发生得太快,他都没来得及看清。/p
这时,吴小俊看着风菱手中的葫芦,想来就是这葫芦的效用让一切像是眨眼般掠过,对比自己的葫芦,这一个宝贝还真有它独特之处。/p
要想吴小俊的九九散魂葫芦,虽然功力巨大,一来就铺天盖地地落雷不停,然而却要蓄势待发,摆个造型之类,然而风菱的这支葫芦,却是杀人不见血,就好像是顶尖的杀手,没有一点预告,就一剑封喉,在尸身上没有留下一丝血迹。/p
而且若是吴小俊猜想没错的话,在葫芦飞出之时,那人的元神已经被封了,只要一旦葫芦祭出,任凭你道行如何高深,根本无处遁逃。因而,吴小俊又好奇又震惊,看着葫芦道:“菱儿,这不是大兄送你的那件先天葫芦吗?你先前一直没炼化,怎的突然炼化了,就这么厉害?叫个什么宝贝?”/p
风菱捧着葫芦,盯着它看了一会,看着它冒着的滚滚仙气,笑了笑应道:“最近一年才炼化的,至于名字…”/p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