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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风菱而言,二兑在阵前骂她,她可以不计较,毕竟这阵前之事多为两军着想,当真没什么可计较的,云淡风轻的气量,她在这一年的风雨之中早就练出来了。
正所谓敌人在意她,她未必在意过敌人。
但是二兑伤害了她身边,伤害了魏庭,害魏庭丢失了一条手臂,那无疑最好的偿还就是从二兑身上再讨回来。
听到风菱如此说,二兑也瞬间爆发了,原本已经丧失战斗之心的他,只想赶紧寻一庇护所,免得千年道行毁于一旦,落得个三离和六坎的结局,可就不划算了,虽然他自负,但是不蠢。
可是在风菱如此戏谑,将他的手臂当作是东西,要找他来要时,作为自负的二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看着从天落下的白雷,此乃太阴神雷,一旦沾上便是被烧得连渣都不剩,直接到地府报道了。
于是二兑一遁,直接遁入了地下。
“遁地术?原来这小儿是土府星君一脉的。”此时,在远处看着前方打斗的天蓬晓有兴趣的点评了一番,随即又看向风菱处,也想点评却点不出来,只道,“只是这小娘子是哪一脉的,竟让老爷我都看不出路数,妖族?还是人族?”
听着天蓬在前的絮叨,桐和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他是听说过一点雷泽玥的本事,但是今日得见才知,与他一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用考虑杀不杀得了她的问题。
因而如果要杀了雷泽玥,只有一个办法,找天蓬帮忙,虽然桐和对于眼前这几位神仙的道行并不知晓太多,但是看天蓬不动如山地观看,再者之前还听说天蓬掌管三十六万天兵,那自然眼前两人入不了他的眼了。
如此说来还当真有戏,于是,桐和在天蓬耳旁嚼舌道:“天蓬大仙,您看这两人正专注互相缠斗,如果这时候您稍微动一动手指头的话,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雷泽玥一死,雷泽军就崩塌了,那您的仇人吴俊没了帮手,自然也就…”
话音未落,天蓬一挥手打住了桐和的话,瞪眼道:“本帅两件事不做,一来不偷袭,要打便正大光明的打,暗地里下什么功夫?二来,绝不打小娘子!”
听这么一说,也难怪天蓬与吴小俊能结下如此深厚的梁子,两人竟性情如此相近。
桐和闻之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转头继续看着前方两人打斗的架势,心底盘算着到底该不该自己去偷袭,然而盘算了半响还是作罢。
毕竟他就算有心偷袭,却怕是跑过去还没到人跟前就被两人的打斗波及了,而且这些真仙,哪里会有被凡人偷袭的道理。
另外,天蓬大神既然不喜欢偷袭的话,恐怕也见不惯他人偷袭,若是一不小心,反而惹恼了天蓬,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桐和放下了手中紧握的长剑,背后的士兵中有两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此时跟随大军躲在山包之后,但也听清了,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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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前方打斗的神仙的情况。
这两人就是黍实州参军的难民,老翁甲,以及壮丁乙,他们在看到风菱后,自然认出了这丫头便是当初旧京城难民居遇到的姑娘,谁知十年来风云变幻,当初看起来古灵精怪又不甚靠谱的姑娘,竟然是雷泽军的统帅。
可是相逢虽近在咫尺,但中间隔着的鸿沟却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两人不可能光明正大走过去,告之风菱他们得知的真相。
当然,其实当年黍实州的真相风菱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个真相现如今不能从她的口说出来,因为她是被九州国认定为叛臣的君主,因而就算通过她的口说出来,也不能让天下的人服气。
时机未到之时,一切真相都显得如此苍白。
这时,两人还不知道情况,他们只担心地看着前方的打斗。
只见二兑遁地之后,便消失在了地下,没有任何气息,也无法用神念探查,但是风菱敢肯定,这家伙一定会从地上冒出来,因而她没有在地上过多停留,而是悬在半空中,持箫一挥,只见一瞬间,方圆五丈之内烧起了熊熊烈火。
那烈火泛着白光,不断灼烧着,没有半点温度,但是它却仿佛堙灭了周围的所有空气,就连离得打斗中心极远的九州军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受,像是地下的一切正在在枯竭。
好几名士兵被呛得难受,不由大口大口喘起气来,桐和见状赶紧望向了天蓬,正瞧见天蓬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口中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太阴真火?不应该再存在于这世间的法术为何还会出现?这小娘子到底是何人?那个人不是早在十万年前就死了吗?”
说着,天蓬看了一眼身后几名体质跟不上的士兵,喊了一声:“想活命的,此刻就不要有任何恐惧,太阴真火惧怕至阳之力,越是阳刚的气息它越夺不走。”
话虽如此,这些普通士兵哪里能不害怕,试想当一个人突然发现无法呼吸了,只会更加焦急的呼吸,要论这世间最无所畏惧的,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太阳。
天蓬看着被打斗波及倒下的几名士兵,对桐和道:“罢了,带他们后退五里,这小娘子的太阴真火固然厉害,好在还未练到家,所能牵涉距离不远,只要跑得远些,便无事了。”
桐和闻之,打了个躬,领命之后,便带着九州军往他们先前来时的方向撤去。
桐和撤退的同时,一边跑,一边想着